“没有什么仙人夺舍。”
“我一直都这么猛,只是你们不知道而已。”
望着三人惊奇又兴奋的表情,许辞也跟着露出了笑容,半开玩笑地解释道:
“以前我是舔狗,所以耽误了修行,现如今我已经重获新生,所以才变得这么猛,以后谁要是敢找你们麻烦,尽管告诉我,我会出手。”
这三年以来。
唯独宿舍三兄弟对他真心实意,没有打心底瞧不起他,反而处处帮衬着他,许辞全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正所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不管宿舍四人以后的关系会变成什么样,就目前而言,许辞是真心把他们当兄弟相待。
“不愧是我三哥,威武霸气。”孔宇杰双眼放光。
“从今天开始谁敢找我们麻烦?”
方文彦嘿嘿坏笑道:“反而是那些狗东西要小心了。”
“说得对,那些狗东西以前把我们当软柿子扭捏。”陈博牛也是激动的握紧了拳头,兴奋道:“现在该我们反击了。”
“是该反击了。”许辞笑着附和道。
“不过,老三。”
等到所有人兴奋过后,方文彦忍不住正色道:
“这几天还是消停一点,最近你有点太高调了,学院里都在传你的谣言,先是传你当众羞辱陆思雅,又是传你废了陈辉,现在又是团灭了这群狗币剑修。”
“还有人传你在功法阁从那个老乞丐那里领悟了什么狗屁神仙功法,这些都是假的吧?”
“嘶…三哥,你这么恐怖吗?”孔宇杰一向独来独往,与外人很少接触,这还是他第一次听说这些事迹,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什么神仙功法?”陈博牛也是一脸懵逼,这几日他沉迷修炼无法自拔,再加上这些事迹发生的场景,都在灵修弟子出没的范围,所以自然不知晓这些事。
也就只有方文彦这个自来熟,在灵修院勉强混得开,所以打听到了这些“谣言”。
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许辞,内心十分好奇,寻求正主的答案。
“我必须要澄清一下。”
许辞顿了一下,没有丝毫隐瞒,说道:“这些都不是谣言,只不过那个神仙功法,我只能说与我自身的变化并不相关。”
“害,我就说嘛,哪有什么神仙功法,前两年我就去修炼过了,根本就是鬼画符,神仙看了都摇头。”
听到答案,方文彦这才松了口气,随后想到了某些事,笑出了声道:
“你不知道,那群灵修院的傻蛋都以为是神仙功法让你脱胎换骨,个个都去拜那个老乞丐为师,这两天功法阁都要被挤垮了,还好我没去凑热闹。”
呵呵…
许辞没有说话,只是露出了玩味的笑容,准确来说神仙功法确实是一本高深莫测的功法书,但他有些十倍天赋悟性加持才勉强学会,那些普通灵修弟子怎么可能学得会?
更何况神仙功法似乎并不能增加战斗力,只是体内多了一些莫名其妙的神秘气息,具体有什么用处,许辞目前还是看不出来,因为他根本无法调动,鸡肋至极。
再换句话说,如果神仙功法真的是什么绝世功法,那自称神仙的老乞丐,还会沦落到这般田地?
又不是玩网游游戏,哪来那么多扫地僧?
“对了老三,你这身术法本领又是从哪里学来的?”方文彦忍不住又问道:“你不是才成为一名灵修吗?”
他比起陈博牛与孔宇杰,无疑对灵修院的各类功法更加熟悉,一眼便看出许辞对战剑修弟子们的术法,绝不仅仅是普通术法那么简单。
而且他还能看出,许辞掌握了五行灵气,哦不准确来说是五行灵纹,这简直让人难以置信。
对于炼化五行灵纹的难度,方文彦可是有过了解,可以用天赋绝顶来形容,至少他没这本事,炼化了两道五行灵气,便放弃了术士之路。
“我这两天花了点时间,炼化了五行灵纹,然后从术士门门主那里学习了一些高阶术法。”许辞依旧没有隐瞒,只是隐去了一些细节,让人感觉到奇怪,又好像挑不出什么毛病。
“这这这…”
方文彦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他能感觉到许辞在说实话,但说出的话,却给人一种浑然天成的装逼感。
什么叫这两天花了点时间炼化五行灵纹?什么又从术士门门主那里学习了一些高深术法?
“三哥,你确定没有装逼吗?”
孔宇杰毕竟也算个灵修,一脸震惊地看着许辞,语气古怪地询问道:“两天时间炼化五行灵纹?还得到了术士门门主的赐法?”
“如若不然,我怎么斗得过那群剑修?”许辞没有解释,只是反问一句。
此话一出。
方文彦与孔宇杰同时被干沉默了。
是啊,如果不是这样的解释,许辞怎么可能以一己之力碾压那群剑修弟子?
“炼化五行灵纹很难吗?”陈博牛这时候纳闷开口,他只管关注体修的体术招式,所以并不清楚炼化五行灵纹的含金量。
“难!!!”
方文彦与孔宇杰激动得异口同声,前者解释道:
“炼化五行灵纹的难度,不亚于修炼出剑心,至少是接近陆思雅那个级别的天赋了。”
“按照你们体修的方式来说,相当于老大你打通了三魂其一或者七魄其四。”
“啥?!!”
陈博牛大惊,什么灵纹什么剑心他不懂,但体修所修炼的三魂七魄,他可是门清儿。
三魂或七魄,在体修修炼体系中,是最难的修行方式,而同时修炼三魂七魄的话,更是逆天而行。
其中三魂指的是人魂、地魂、天魂,而七魄指的是尸狗、伏矢、雀阴、吞贼、非毒、除秽、臭肺,泛指人的七情。
这其实是上古灵修所修炼七情六欲的道法,以情欲入道,以道斩七情六欲,脱离凡俗,羽化飞升之法。
而在体修体系中。
炼三魂七魄,则是指三魂立天地,七情斩肉身,这是一条逆天修行之路,是体修突破肉身桎梏的飞升路。
古往今来,除了创立这一套三魂七魄炼体之法的“神”以外,便再无第二个人能够突破肉身桎梏。
别说三魂其一,七魄其四了,陈博牛根本就不敢碰这条逆天修行之路。
“那说起来,老三的天赋岂不是和陆思雅差不多了?”震惊之余,陈博牛发自内心为许辞感到高兴,毕竟他从一个体修,成为一名灵修,并且还是炼化五行灵纹的天才术士。
只有陈博牛才懂得这其中的含义。
“那是当然,灵修院那些狗东西还以为我们老三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殊不知老三才是厚积薄发的天才,而癞蛤蟆竟是他们自己。”方文彦哈哈笑了起来,笑得很是解气。
“那群狗东西比我还软蛋,癞蛤蟆都不配称作是。”孔宇杰骂骂咧咧,他早就看不惯那群灵修弟子了。
“那陆思雅为啥要来宿舍?”陈博牛想到了某些事,忍不住疑惑出声。
“我们也不知道啊。”
“这个要问三哥才行。”
方文彦与孔宇杰互相对视一眼,随后皆是摊了摊手,解释道:
“这几天你和老三不都是早出晚归吗?”
“就留我们两个孤寡留守老人待在宿舍,谁知道今天下午,陆思雅突然找上门了。”
“我们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啊?”
“心想她不会是找老三麻烦的吧?”
“还好我们才智过人,使出缓兵之计,拖延了她一下午时间,谁知道人越来越多,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没了法子,我们那只能找老三回来解决了。”
“你们没问她来干啥?”陈博牛挠了挠头。
“我们问了啊。”
方文彦卖了个关子道:“你猜怎么着,她居然不是来找老三的麻烦。”
“那她为啥来找老三。”陈博牛感觉有点听不懂了。
明明他们三人亲眼见证老三与陆思雅一刀两断,从此划清界限,而老三的态度也是十分坚决。
怎么陆思雅反而找上门了。
以前她可从来没有主动找过老三。
“你问我我问谁去?”
“要不有一种可能,她其实心里惦记着老三的好?”
方文彦想到了一个可能性,又朝着许辞询问道:
“话说老三,你和她什么情况啊?”
“我咋感觉你们两个人在玩过家家一样,以前她冷你热,现在是你冷她热,简直是倒反天罡了,你们不会又死灰复燃了吧?”
“我和她,没有什么可能性,也绝不会死灰复燃。”
许辞一直在旁听,特别是关于陆思雅莫名来到宿舍的那一段对话,直到方文彦朝他问话后,他才回过神,语气冷淡道:
“以后我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你们也不要多想,我累了,先休息去了。”
这……
宿舍三兄弟瞧见许辞的态度,顿时相顾无言,能听出他语气中的不悦,也就不再多说了,开始打扫战场了。
毕竟刚经历了一场大战,宿舍楼的走廊一片狼藉,还好宿舍楼的主体材质添加了坚硬的灵铁石,要不然早就倒塌了。
是夜。
是不能寐的夜。
女寝宿舍楼,陆思雅躺在床上,用被子蒙着头,一动不动。
而宋芷芸与苏诗韵两人站在她的床前,前者满脸无奈一筹莫展,而后者神色窘迫,紧张地搓手手。
“芷芸姐姐。”
苏诗韵拉着宋芷芸的衣角,看了一眼床榻上蒙着被子的陆思雅,小心翼翼地说道:“思雅姐姐这样不会有什么事吧?”
“应该问题不大。”
宋芷芸有些不太确定,她现在也是一头雾水,明明白天出门前陆思雅还好端端的,怎么现在晚上回来后就跟丢了魂儿一样。
究竟发生了事啊?!
“哦哦哦,那就好那就好。”苏诗韵心虚地松了口气。
“诗韵。”宋芷芸忍不住瞅了她一眼,狐疑道:“你紧张什么?”
“我没有!”苏诗韵声音大了一点点,但大的不多。
“你又激动什么?!”宋芷芸脸上的狐疑之色更甚了。
“哎呀,芷芸姐姐,现在我们应该关系思雅姐姐才对。”苏诗韵额头冒出了冷汗,脑袋瓜子飞速运转,解释道:“我是担心思雅姐姐。”
“原来如此。”
宋芷芸也没有多想,毕竟在她眼里,苏诗韵就是个小吃货,整天就惦记那两口吃得了,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思雅,你没事吧?”宋芷芸朝着床榻上轻轻喊了一声,并没有得到回应,顿时忍不住掀开了被子。
随后的一幕,令宋芷芸睁大了眼睛,而一旁的苏诗韵更是惊呼道:“思雅姐姐,你怎么哭了?”
只见陆思雅仿佛丢了魂儿,目光呆滞地望着天花板,眼眶发红,略微有些红肿,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思雅,怎么回事儿?是谁欺负你了吗?”
宋芷芸回过神来,忍不住皱起眉头,她还是第一次见陆思雅这副模样,显然是被人给欺负了。
作为舍长,宋芷芸绝不允许自己的舍友兼姐妹受到别人的欺负,当然以陆思雅的性格,除非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要不然一般的事儿都不放在心上,所以宋芷芸格外重视,语气都重了许多。
“我没哭。”
听到关心的话语,陆思雅的目光重新恢复了焦距,望着两人关切的目光,张了张红润但泛白的嘴唇,轻声道:“也没事。”
“还说你没事?”
“你这样子像没事的样子吗?”
宋芷芸脸色冷了一些,“你今天下午去哪里了?”
“我…没事…”陆思雅摇了摇头,并没有解释什么,重新蒙上了被子。
她在逃避。
宋芷芸一眼看穿陆思雅拙劣的伪装,她忽然想到了什么,突然说道:“你是不是去找许辞了??”
此话一出。
床榻上蒙着被子的身影明显顿了一下,似乎在无声地述说着什么。
“你果然去找他了。”
宋芷芸恍然大悟,说道:“难怪,难怪有几名剑修弟子身受重伤…根据那几名弟子的口供,说是从体修院宿舍而来,是被体修院的人给打伤了。”
“那个打伤他们的人,好像就是许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