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李清河听到这声女子惨叫,皱了皱眉,对柳辰博说道:“隔壁玩得挺花,就是听着惨叫,我美酒都难以下咽,这可太扰人兴致了,柳兄,不如一起去看看?”
此刻正聊到重要关头,被这一声惨叫打断,柳辰博也生出了一股怨气,气恼道:“好,正好我也想看看是哪个混蛋敢打扰你我兄弟二人密谈。”
两人勾肩搭背,走出了雅间。
“你们这花楼为什么平白无故会有惨叫声,又是哪里传来的?公子我的雅兴全被搅和没了。”柳辰博怒气冲冲地指着门口的侍女,质问道。
侍女被吓得匍匐跪地,颤悠悠地指向隔壁的雅间,“公……公子,小人也不知为何会有女子惨叫,这声音刚才是从那里传来的。”
“跟一个侍女置什么气,这事要找正主。”李清河无视侍女感激的眼神,拉着柳辰博走向那处雅间。
“张兄,能上这‘天上人间"二楼雅间的往往非富即贵,我们要不要先问清底细?”柳辰博在过道被冷风一吹,酒醒了不少,犹豫不决地向李清河问道。
“柳兄,我跟你说,这女子没有不爱顶天立地伟丈夫的,遇事瞻前顾后,畏畏缩缩,他日你遇到情敌,难道还准备对他好言相劝?”李清河拍了拍柳辰博的肩膀,说道:“况且跟这种变态有什么好客气,你且看为兄吧。”
说罢,李清河对着眼前的梨木门就是一脚。
“砰”的一声,厚重的梨木门应声而碎。
“是谁?好大的胆子!”屋内一道愤怒的喝骂响起。
李清河看着躺倒在地上生死不知的美丽女子,又看了看眼前一高一矮两道人影,眉头一皱,说道:
“出来玩,怎么还玩出人命了?你们他妈的犯法了,知道吗?”
“法?在这扬州城,我的话就是法!”严明宇嚣张跋扈道:“怎么,你们两位想为区区一名贱婢出头?”
潘河赶忙拉着严明宇的衣袖,用手掩住嘴,踮脚在他耳边轻声道:“严家小子,俗话说得好,千金之子不坐堂。你是偷跑出来的,没带府里的侍卫。现在敌强我弱,不要激怒眼前二人,先用身份吓退他们,等你回到府中,再派人找他们的麻烦也不迟。”
严明宇闻言也冷静了下来,觉得潘河所言有理,便对李清河喊道:“我乃是这扬州知府之子,识趣点还不快速速退下。你们二人现在离去,公子我就既往不咎。”
李清河没有理会声色厉茬的严明宇,他俯下身子,摸向女子的脉搏。
“还好,还有轻微的跳动。”李清河心中松了一口气。
他起身看向严明宇,笑道:“这么嚣张,怎么,你是觉得,这法治不了你这知府家公子的罪?”
潘河发现严明宇自报家门没能吓退李清河,心中一惊,拱手道:“这位公子,按照大周律法,得衙门同意,衙役才能抓捕我家公子。不如公子你先放我们主仆二人离去,公子你再去衙门报案。”
严明宇闻言,笑着附和道:“是啊,要抓我,你得先去报案,衙门通过才行,你是无权抓我的,犯法的明明是你!”
“大周律法?谁跟你说,你们犯的是大周律法?”李清河哈哈大笑,“我说你们犯得是《中华XXXXX刑法》”
“那是什么?”潘河眉头一皱,看到李清河这副模样,便知今日之事怕是不能善了。
“按照《刑法》,故意杀人者,处死刑、无期徒刑或者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情节较轻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李清河一脸正色地喝道。
随后他面色一松,笑道:“不过这女子还有脉搏,你们只能算杀人未遂。”
潘河脸色一喜,拉住准备喝骂的严明宇,拱手道:“那我们二人告退。”
“谁说你们可以走了?”李清河说道:“杀人未遂也是犯法啊,我不过我这人心善,判你们二人一人一个无妻徒刑就行了。”
随着李清河话音落下,严明宇,潘河二人只觉下体一痛,便昏死过去。
柳辰博看着二人下体淌出的血流,急忙拉住李清河的手臂,惊慌道:“张兄,你闯下大祸啦!”
“唉,我知道,这留下的污血确实不好清洗。”李清河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口气。
“诶?不是,这扬州知府严松霖老来得子,而且还是独子,你现在是把他家香火断了啊!这严松霖知道后,怕不是会发疯!”柳辰博忧虑道。
李清河拍了拍柳辰博的肩膀,笑道:“柳兄,你不用为我担心,我人送外号‘法外狂徒张三",这小小一个扬州知府可拿我没办法。”
柳辰博内心欲哭无泪,自己这是遭了无妄之灾啊!
“放心,我会处理好手尾的,保证把你我二人从此事中摘得干干净净。还请柳兄你到门口守着,不要让旁人进来。”李清河安抚着柳辰博。
柳辰博看李清河这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叹了一口气,没有多言,毕竟自己还指望这性格乖张的张怀义教自己几手,便走到外头帮李清河守着。
李清河看着柳辰博走出雅间后,走到严明宇,潘河二人身边,俯下身子。
怀中猴符咒一闪,地上便多了两只昆虫纲蜚蠊目的小可爱——蟑螂。
随后李清河走到昏迷的女子身边,催动着马符咒帮她治疗。
金莲在马符咒的疗愈下,很快便睁开了双眼。
“姑娘,姑娘,你这是怎么了?”李清河抓住金莲的柔夷,一脸焦急之色。
大梦初醒的金莲一睁眼,见是如此器宇不凡的男子在担忧自己,两颊一红道:“可是公子救了妾身?”
李清河激动地点了点头,说道:“我在外面突然听到一声惨叫,便寻着声音赶到此处。
只是等我赶来的时候,只有姑娘一人在此处昏迷不醒,幸好在下会些医术,不然姑娘你可就香消玉殒了。不知是何人下得了如此毒手?”
金莲闻言一脸感激之色看向李清河,说道:“金莲多谢公子仗义出手,是那扬州知府嚣张跋扈的独子严明宇,他在这扬州城百无禁忌,还望公子你不要为此多生事端。”
“哦,不知他为何要加害于你?”李清河一脸好奇之色。
金莲突然紧紧抱住李清河,在他怀中哭得梨花带雨,哭诉道:“公子你有所不知,虽然我们红尘女子为生活所迫,委身于这花楼粉巷,但仙儿姑娘心善,要求来此处的客人都要用那羊肠,鱼漂来办事。
可那严明宇觉得此物腥膻,又生怕我们因此珠胎暗结,非逼我们喝那加了水银的药水,此物喝多了轻则痴傻,重则香消玉殒,我已经有好几位姐妹因此一命呜呼了,想不到金莲我今日也差点……呜呜。”
李清河叹了一口气,心疼地摸了摸金莲脑袋,随后抱着她起身。
金莲感受到身子突然震动了两下,抬起埋在李清河怀中的脑袋,好奇地问道:
“公子,怎么了?”
“没事,地上突然出现两只蟑螂,我看见心烦,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