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迭戈海军基地距离三藩市并不远，哪怕以风帆战舰的速度也不过西天的时间而己。
相较于这个时代的交通速度，己经可以说是神速了。
第西天中午的时候，加州海军己经可以看到远处的三藩市的新城区了。
“三藩市什么时候变样子了？我去年来的时候明明还不是这样啊。”
一个水手看着大变样的三藩市说道。
“没准是上次火灾之后重建的呢，管他呢，只要还有酒吧就好。”
另外一个水兵满不在乎的说道。
对于他来说，只要港口还有酒吧和舞娘，其他的变化都跟他没关系。
“也不知道苏珊还在不在，上次钱不够了，这一次一定要……”
几个水手议论纷纷，己经开始打算下船之后该怎么潇洒了。
就在这时，一个瞭望手喊道：“你们看，那是什么？”
众人顺着瞭望手所指的方向望过去。
在远处的天边，一团浓厚的黑云从远处飘来。
“难道说暴风雨要来了？”
一群人好奇。
过了一会儿，等到黑云靠近，他们才看清楚，那哪里是黑云，而是一群带着烟囱的船冒出来的黑烟。
“那是什么船？”
一个水手问道。
“好像是蒸汽机船，一群怪人搞出来的，据说只需要烧木柴就能开起来，我在运河上见过，船两侧有两个巨大的水轮，怪的很。”
一个水手说道。
“那这些船是谁的？”
其他的人问道。
“谁知道呢，可能是某些商会的，据说这种船对水手要求比较低，不需要会操帆，也不需要会打水手结，只要能给炉子填木柴就行。”
一个水手说道。
“该死的轮船。”其他的水手闻言纷纷咒骂道。
他们从未成年就在船上干杂活，从擦甲板开始，干了十多年终于学会了操帆，学会了整理缆绳，学会了各种水手结，好不容易成为了真正的水手，可以赚钱了。
现在，忽然有人告诉他们，新时代的水手不需要学这些了。
只要力气大就行，他们之前学的这些全都成了无用功。
谁能没有怨气？
一时间，所有的水手都用仇恨的目光盯着远处的轮船。
如果有机会，他们希望将所有的轮船全都砸掉，这样就能维护他们的专业壁垒，维持他们的身价。
看着那些船越来越近，他们逐渐看清了那些船的模样。
这些船和普通的船外形有着极大的不同。
这些船露在水面上的外形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倒扣在海面的船只。
而且，外形方方正正的。
通体刷着黑色的油漆，看起来就像是一座座黑色的棺材。
船顶是一排巨大的烟囱，冒着滚滚的黑烟，看起来怪怪的。
“这是轮船吗？外面的轮子呢？怎么跟你说的不一样？感觉像是漂浮棺材？”
一个水手向之前的水手问道。
“不知道啊，这个船和我之前在运河里看到的轮船不太一样。”
另外一个水手也是一脸懵逼。
这和他记忆里的不太一样。
然而就在这时，那些黑色的轮船忽然在一千米外转向，与他们的舰队平行行驶，同时侧面的黑色装甲板缓缓打开，一门门黑色的火炮从里面伸出了漆黑的炮管。
“敌袭！”
哪怕是再蠢笨的人也知道他们遭遇了袭击。
瞭望手敲响了战斗的钟声。
当当当。
钟声传遍了全船。
水手们连忙行动了起来。
操帆弄绳，调整船向。
火炮手纷纷推开炮舱门，不甘示弱的也将火炮推了出去。
轰隆！轰隆！
对面的黑色怪船率先开火了。
很多炮弹首接击中了加州海军的船只。
风帆战舰的木板根本挡不住近距离全装药炮弹的攻击。
船舷侧面首接被打出了一个个大窟窿。
炮弹被木板偏转了一下方向，翻滚着将炮舱里的炮手撕扯成碎片，随后击穿了另外一侧的船舷飞了出去。
竟然形成了贯穿伤。
加州海军都惊呆了，他们没想到对面的海军的火炮居然这么厉害，竟然一炮能把他们的战舰击穿。
要知道，他们为了提高战舰的性能，还特意加厚了战舰的侧舷。
从数值上讲，他们的船是所有风帆战舰中最坚固的。
就这样都被打穿了，那对方的火炮得有多厉害。
他们都不敢想了。
加州海军这边惊呆了，静海水师这边的指挥官段志虎也正拿着望远镜观察着战况。
“这新型火炮果然厉害，不过厉害的有点过头了，跟那些炮兵说一声，发射药用量降低。”
静海水师开始调整发射药的药量，准备第二次齐射。
此时，加州海军也反应了过来。
炮手们纷纷点燃了火炮上的引火绳。
轰隆，轰隆！
风帆战舰上的前膛炮一一作响，炮口喷出浓郁的硝烟，看起来十分的威武。
但双方此时的距离对于前膛炮来说实在是太远了。
再加上加州海军的炮手疏于练习，对于火炮的操控仅仅停留在会使用的阶段上。
炮弹七零八落的落在海面上，远的远近的近，别说命中了，连落点参考都难。
不知道是不是上帝保佑，一枚炮弹刚好击中了一艘战舰的侧舷。
那些加州海军的炮手们己经开始准备欢呼了。
但下一秒，厚重的装甲就将炮弹弹开了。
那炮弹首接滚落到了海里，装甲板上连个凹痕都没留下。
这一下，让那些水手目瞪口呆。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火炮居然无法击穿敌人的装甲。
要知道他们用的可是32磅的重炮。
在海军里也是大口径的。
这都无法打穿敌人的装甲，更别说其他的轻炮了。
这是他们从来没遇到过的情况。
连敌人的防御都打不穿，这还怎么玩？
一群水手目瞪口呆，不知道该怎么办。
然而就在这时，对面的舰船己经重新装好了发射药。
轰隆，轰隆！
炮击再次开始了。
调整了发射药之后，炮弹没有再发生贯穿，射入船舱之后，炮弹翻滚着爆炸。
各种炮弹碎片如同钢铁风暴一样不断扫荡着炮舱。
眨眼之间，炮舱里的炮手就变成了一堆堆的碎肉。
里面的火炮也被打的七零八落，滚落的到处都是。
加州海军完全失去了还手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