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福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尼格里也是满脸的懵逼。
在他看来,大军进入顺化之后,整个对越南的战役就已经结束了。
作为占领者,他们只需要好好享受就可以了。
越南人已经被他们吓破了胆,连皇帝都被他们俘虏了,还有谁敢反抗?
以至于所有的士兵都直接放了羊,散落在顺化城的各个角落寻欢作乐。
突如其来的炮击,把他们打懵了,很多人都愣在了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
只有少数老兵反应了过来。
“有敌人攻击,快,组织队形,去城门防守!”
在少数老兵的组织下,一部分散落在城里的法西联军组织起来,向城门口跑去,准备增援城墙。
然而,他们还没跑到门口。
城门处就传来一声巨大的爆炸声。
紧接着就是一阵喊杀声。
“坏了!”
这些老兵听到声音心里咯噔一下子,知道城门已经被攻破了,敌人正从城外冲进来。
“快,列阵,缓步撤退。”
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兵立刻喊道。
经历过多次战争的老兵深知,这个时候如果乱跑,唯一的结果就是被敌人的骑兵追上,然后像绵羊一样被杀死,毫无还手之力。
这个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结成方阵,缓步撤退。
一来是聚集其足够多的友军,人多力量大。
二来是方阵可以有效的抵抗骑兵的冲锋。
三来敌人看到这么多人聚集在一起,肯定会有所顾虑,肯定会优先击杀那些落单的人。
结成方阵对于他们来说是生还最高的办法。
几十个法国和西班牙老兵聚集在一起组成了一个小方阵,缓慢向后撤去。
他们刚走出去一条街,就听到街对面传来了皮靴的声音。
“有敌人来了,大家不要慌,只要我们聚拢在一起,组成方阵,他们就不敢拿我们怎么样,城内有的是软柿子,他们会知难而退的。”
一个老兵高声喊道,给大家提气。
其他士兵听到声音后,互相靠的更紧密了一些。
就在这时,一队穿着黑色制服的新军从拐角冲了出来。
看到敌人之后,这些老兵连忙将手中的燧发枪举了起来,瞄准着对方。
他们并不是要开枪。
此时双方距离一百多米,他们深知,就算开枪也无法给对方造成什么有效的杀伤。
反而会激怒对方,让对方攻击自己。
他们举起枪只是让对方知道自己一方并不是什么软柿子,让敌人知难而退,去找其他落单的目标。
所有人都紧张的举起了燧发枪,心里蹦蹦跳个不停,期望对方能快点离开。
然而,对面的敌人却没有后退的意思,反而也跟着举起了手中的步枪。
“他们怎么不后退?难道是我们举枪的动作激怒了他们?”
几个士兵心里犯起了嘀咕。
“别担心,他们只是为了防止我们突袭,”一个老兵喊道,“他们连密集阵型都没组成,而且距离这么远,根本无法对我们造成什么伤害。”
“如果他们要攻击我们,就会组成方阵了,现在,他们最多和我们对峙一会儿就会离开,大家放心好了。”
听到老兵的话,众人放下心来。
想要保证火枪的杀伤力,必须组成密集方阵,通过火力密度来弥补准确性,这是常识。
因此,这些法西联军的老兵并不是很担心。
他们觉得,双方最多对峙一会儿,等对方发觉自己这面是一块不好啃的骨头之后,就会放弃的。
打仗嘛,都是为了捞钱,为什么不挑软柿子捏呢。
然而,让那些法西老兵没想到的是,对面的新军开枪了。
砰砰砰!
一连串子弹射出。
这些法西老兵感觉到胸口一阵的剧痛。
他们低头一看,胸口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个血窟窿,正在汩汩的向外流淌着鲜血。
“怎么回事?怎么会打的这么远?这么准?”
这些法西老兵脑子里都冒出了这样一个疑问。
这一幕直接颠覆了他们的认知。
可是,他们的脑袋已经无法维持这样的思考了。
他们的眼睛一黑,尸体噗通一声栽倒在地上。
这些法西老兵只需要死亡就可以了,他们对面的新军需要考虑的可就多了。
新军一边拉动枪栓重新上膛,一边扫视着对面,寻找着漏网之鱼。
一边还要检查尸体,给尸体补刀,防止有人装死脱离。
这样的一幕在顺化的各处都在上演。
新军以排为单位,在顺化城内搜索残敌,只要被发现的法西联军没有第一时间投降,就会被直接击毙。
对于魏武来说,已经不缺苦役了,已经占领的日本和即将占领的越南总计会给他提供上千万的劳工。
法国和西班牙这些战俘就变得无关紧要了。
哪怕是死了,毛发也可以剃下来当刷子,油脂可以提炼出来做肥皂,血肉可以做饲料和沤肥,骨头也可以直接倒卖给普鲁士当化肥原料。
不论是生还是死,都安排的明明白白,绝对不会有一点浪费。
很快,新军就搜索到了王宫。
杀掉了几个负隅顽抗的守卫之后,新军顺利的抓住了越王阮福时和法西联军统帅尼格里。
两个人被直接压到了冯子材面前。
冯子材看了看越王,冷笑了一声:“越王,欺君罔上视同谋反,奉大元帅命令,枭首示众,送入博物馆展览,以示军威。”
“什么?”
听到这话,越王阮福时都傻了。
他原本以为,他贵为一国之王,最坏也不过是个软禁而已。
运气好的话,写上一份降书顺表也就了事了。
可是,新军直接就要将他斩首?
“等等,这不合规矩,我是越王,我要见大清皇帝陛下,我愿意自降为王,给我一个机会!”
阮福时大声喊道。
然而,根本就没有人听他的,两个新军直接将他拖了出去,一刀枭首。
立刻有人将脑袋用生石灰腌制好,快马加鞭送往天京博物馆。
尼格里在一旁看的都傻了。
他双腿瑟瑟发抖,裤子都湿了。
在他看来,阮福时都死了,他还能逃的了?
谁知道,冯子材看了他一眼,眼中满是不屑之色。
“就你也想进博物馆?呸!你也呸,连个国王都不是,也敢妄想?来人,送到大牢里去,听后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