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庭宗坦然道，“是。”
“好啊，既然你说你们俩在打视频电话，那你把证据拿出来，把你的微信点开来给警察看看。”
韩姝雅用怨毒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顾庭宗。
对于顾庭宗的那套说辞，她显然就是不信的。
顾庭宗今早九点半的飞机刚落地江城。
飞机飞了两个多小时。
顾庭宗六点多到达B市机场。
由此，韩姝雅推断，顾庭宗昨晚肯定很早就睡了，不可能通宵熬夜和姜栀打什么视频电话。
“手机是我的个人隐私，我的口供就是证据，不需要向任何人证明。”顾庭宗漆黑的瞳仁微缩了下，随后摆出一副沉冷淡漠的模样。
“警察同志，你看他拿不出证据来，就是姜栀那个毒妇害的我女儿，还让人那般伤害我的女儿，这个贱人，我一定不会放过她！”
韩姝雅表情狰狞，气急败坏的尖叫着。
“韩女士，您先冷静下，事情的真相，我们一定会调查清楚的。”
韩姝雅翻了个白眼，满脸怒意。
“证据都摆在眼前了，还需要调查什么？我女儿被她害的那么惨，你们不去把姜栀抓起来，还愣在这里做什么？”
“韩女士，请您配合我们的调查，口供还没录完。”
周警官脸色严肃的望着韩姝雅，着实有些头疼。
韩姝雅气鼓鼓，这才没有继续说话。
周警官转身问顾允念，“顾小姐，你和姜栀平日里关系不好吗？你觉得姜栀为什么要打你呢？”
“还不是因为……”顾允念愤愤不平的望着警察，差点脱口而出自己给姜栀下毒的事。
“咳咳……”韩姝雅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
顾允念立马闭嘴，眼神不自觉的朝着韩姝雅望去。
周警官发现母女俩的表情有些古怪，追问，“因为什么？”
韩姝雅正色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不太喜欢我的儿媳妇，我的女儿自然也不喜欢她，有什么问题吗？警察同志？”
周警官和钱警官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没吭声，继续询问案件的细节。
在顾允念说完那三个男子轮番羞辱自己之后，韩姝雅再也克制不住心底的怒气了，噌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她迈开腿，想要冲出病房去找姜栀算账。
今天就算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把姜栀给碎尸万段了。
她居然敢叫人凌辱她的宝贝女儿。
沈若初眼疾手快的拉住了韩姝雅的胳膊，“伯母，您要去哪儿？”
韩姝雅磨了磨牙，“我要去把姜栀那个贱人抓来。”
“伯母，您先消消气，现在案子还没破呢，若姜栀真的是坏人，警察也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沈若初好言相劝着，温柔又贤淑。
韩姝雅的心底憋着一股无名怒火，想发泄又发泄不出来。
她想，她一定要给姜栀一点颜色瞧瞧。
下一秒，她的脑海中灵光一现。
她想到了姜栀的母亲好像也在这家医院里。
姜忆慈这个植物人已经在医院里躺了三年，估计是不会醒了。
韩姝雅在脑海中盘算着计划，心中暗暗发誓，她和姜栀之间的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
警察问完顾允念，随后又询问了沈若初一些问题。
好在沈若初早就有所准备，应付警察也是得心应手的事。
警察做完笔录就走了。
病房里的气氛十分压抑，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顾允念恶狠狠地瞪着顾庭宗，“哥，你为什么不相信我？我没有骗你，真的是姜栀打的我，你为什么要在警察的面前撒谎？”
顾庭宗俊脸一沉，眼底依旧淡漠。
“我只看证据，没有证据，就不要血口喷人。”
顾允念瞬间哽住了喉，委屈的红了眼眶。
“证据？我亲眼看到的，这不算是证据吗？”
“那人带着面罩，你都没看清楚她的脸，凭什么说她是姜栀？”
顾庭宗也不是好惹的，和顾允念据理力争了起来。
韩姝雅怒不可遏的走上前，一把推开顾庭宗，凶神恶煞的盯着他。
“我看你真是得了失心疯了，你妹妹被人凌辱成这样，你居然还能大言不惭的说出这种话。”
“顾庭宗，你想想看你姓什么？你和那个姜栀有什么血缘关系吗？为什么要这样维护她？”
韩姝雅说完，气得浑身都在颤抖，所有的气血一股脑儿的往头顶冲，脖子上青筋凸起。
“妈，允念，你们总是这样，戴着有色眼镜看人，就因为你们不喜欢姜栀，所以一次又一次的把所有的脏水都泼到她的身上。”
顾庭宗冷哼，丝毫不畏惧韩姝雅的怒火。
韩姝雅偏过头，嘴巴一歪，被顾庭宗给气笑了。
沉默半晌后，韩姝雅冷冷开口道，“证据，好，我就算是掘地三尺，也会找出你要的证据来！”
顾庭宗没有继续在顾允念的病房里停留。
走出病房后，立即拨通了张轩逸的电话，让他着手去调查此事。
顾庭宗不信姜栀能做出这种事来。
要说姜栀打了顾允念一顿，他觉得还是可信的。
昨晚，姜栀确实穿了一身黑，齐沐阳给他发过姜栀的背影照。
顾庭宗心想着，此事也算是一报还一报了。
顾允念不长脑子，给姜栀的咖啡里下毒，差点害死了姜栀。
姜栀揍她一顿，这件事也算是两清了。
至于那三个轮番凌辱顾允念的人，一定不是姜栀找人做的。
姜栀若存心想找人去凌辱顾允念，何必亲自跟踪她，早就让别人动手了。
她大可不必冒着被顾允念发现的风险，特地去揍她一顿。
——
傍晚，姜栀接到了警察打来的电话。
姜栀望着手机屏幕淡淡一笑，该来的迟早还是会来。
“请问是姜栀女士吗？这里是中河街道派出所，昨晚在石湾小镇上，有一起恶性强健案件与您有关，我们想找您询问一下当时的情况。”
姜栀怀疑自己的耳朵出现了问题。
强健两个字深深地烙印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她的心底产生了一抹非常不祥的预感。
难道昨晚她走后，顾允念被人凌辱了？
姜栀屏住了呼吸，心跳在瞬间加速。
“警察同志，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我是女的，怎么可能去强健别人。”
“报案人是顾允念，您认识吧？”
姜栀点头，“嗯，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