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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抽牌一直爽,我超凡入圣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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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回家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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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瓜子的王大妈,号称瀚海县第一狠人。 狠在口头上,嘴里一天骂出的“死”字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不见其人已闻其声。 狠也在手上,臂粗腰圆的她手里就没有不敢举的东西。 举起砖头她敢冲进庙里往佛爷的头上上敲,举起板凳她甚至还劫过亲,不出意外,全都被她干成了。 这不,手里又攥起了一把菜刀,在那里虎虎生风。 你说她不敢往下砍,倒不如说老虎不敢吃小鸡,想得倒是美! 举起刀来要去砍谁? 除了自家那个窝囊废,还会有谁? 要说也是,这“母大虫”的外号响彻全县,连县老爷都得避讳三分。 除了前段时间那个不长眼的蹩脚大夫,谁还敢真正触她老人家的霉头,不都得绕着道走? 只是窝囊废也绝不会一辈子窝囊。 别看她相公平日里被治得服服帖帖,谁成想人家暗地里早就娶了一房子小妾,连娃都生下了。 用母大虫的钱,以为她养老的名义! 孩子一生下来紧接着名正言顺地抱过来要母大虫帮着一起养,扬言道他那两口子没收入来源。 你说气不气人? 这吃了一辈子软饭的男人也真敢? 她母大虫又岂是那么好欺负的人? 所以她举起菜刀就冲了出来,誓要那负心汉血溅三尺,以泄心头只恨! “王八蛋你给老娘别跑,看我不直接剁了你那狗腿!”老婆在后面不停地追着。 而那老公即便是抱着个小孩,可依旧是健步如,显得飞一点儿都不吃力。 长年累月受媳妇儿的锻炼似乎让他长进不少。 估计没这身功夫打底,也真不敢前来以身犯险。 夫妻二人从县东头一路跑到县西头,母大虫早已累得够呛。 可你看那个负心汉,还有心思逗着怀里的孩子,时不时地问老婆一句:“累不累啊?要不要歇会儿?” 这是关心吗?这明摆着是赤裸裸的挑衅嘛! 足足有二百斤的母老虎连气都不喘了,举起刀,以一种万夫不挡的气势又冲杀了过去。 一前一后开始继续从县西头往县东头狂奔。 “天杀的玩意儿,老娘今日不将你碎尸万段,难解心头之恨!” 也不知道又跑了多久,她那腿脚不听使唤地打起了弯,整个人扭摔在了地上,好一阵吃疼猛叫。 自家老公见状,居然大着胆子抱起孩子往回赶,跪在媳妇儿不远处,语重心长地说: “媳妇儿,你真的是误会我了。你想啊,我王冕是那种吃里扒外的人吗?你一天都给不下我一个铜板,我拿什么出去鬼混?” 母大虫冷哼了下,猛地爬起伸手就是朝前抓去。 哪知王大叔身法更是敏捷,一个转身躲了过去,直接将老婆给闪趴在了地上,那把菜刀被甩出去老远。 王大娘摔得满身是土,而王大叔呢则是小心异议地放下孩子来到娘子身旁,贴心地拍着她的背说: “老婆,你也不想想,我是那种人吗?如果不是为了给你们王家留后,我至于置名节于不顾吗?再者说了,我俩给你生孩子生得多么辛苦啊,给点儿钱算个什么?你白得了个儿子,儿子得有多值钱?” 王大娘趴在地上沉思片刻,似乎想明白了过来,轻声回句:“也是!” 王大叔全身一震,直接也趴了下来,急声问道:“老婆,你说什么?” “我说....”王大娘猛地又一弹起,伸手直接抓住负心汉的衣服,往地上一甩,诺大的身躯直接就压了上去。 王大叔此时悔得连肠子都青了,泪如雨下,叫苦连连,不断求饶。 王大娘则是恶狠狠地咬着牙问道:“你倒是跑啊?不是腿长吗?老娘给你削短一点儿,顺便将你那东西也削短些算了!” 说着,她举起手就要往下砍,只是手来回捏了几下,发现兵器不在。 “我的刀呢?”她侧头来回扫视着大街。 这时,身后有一只手将她那把刀恭恭敬敬地给递了过来: “王大娘,是在找这个东西吗?” 母大虫两眼放光,扭头道了声谢,可随即整个人就楞在那里动都不动一下。 彭超裂着张大呲花脸笑道:“王大娘,好久不见,看来身体很硬朗嘛,大早上的和王大叔起来搞运动?” 王大妈瞪大着眼珠愣是没反应过来。 她来回揉了揉眼,捏着那脸拖至身前瞅了瞅,紧接着立马朝后跳了开来,大叫一声道:“鬼啊!” “鬼?哪里有鬼?”彭超不住朝后看,当他重新扭转回身子时,发现母大虫早已跑得连影儿都没了。 “搞什么鬼?莫名其妙。是吧,王大叔?”彭超摸着脑袋有些不知所措地问向身下的男人。 哪知男人时也已经抱起孩子跑出了老远。 一来二去,让彭超更是有些云里雾里。 他背着个包袱继续往前走,迎面撞见推着包子车正准备去摆摊的刘老二。 彭超情到深处,张开双臂迎接挚友: “二哥!好久不见!” “鬼啊!”刘老二惊叫一声,扔下包子摊就狂奔。 彭超被这一出更是整得不会了。 “这么大的个活人,非说自己见到了鬼,是你们瞎还是我瞎呢?”嘴上虽然骂骂咧咧,手却没有闲着,早就伸进笼屉里摸了个遍。 “嘿!老东西还敢扬言自己的包子不过夜,全都是现包的新肉。可这笼屉里明明就是昨夜剩下的凉包子嘛,热了热又当新的来卖,亏他想得出来!垃圾!” 嘴上不停骂着,包子却早已一口一口地吞了下去。 来到瀚海县最热闹的那条街,彭超趁着别人忙碌之时直接大跳了出来,仰天喊道:“朋友们!乡亲们!你们敬爱的武大郎大夫回来看你们了!” 不出所料!果真是不出所料! 此话犹如王炸一般直接将整条街的人给炸飞了出去。 呜呜泱泱、哭爹喊娘、丢盔卸甲.... 留下了条空荡荡的大街,让刚才还没吃饱的彭超,肆无忌惮地翻找了个尽兴。 “太仗义了!” 他左手抓着油条,右手拿着糕饼,胡吃海塞,眼角流泪。 “乡亲们简直是太善良了,知道我身上没什么钱,又怕我抹不开面子,故意来这么一出请我吃顿饱饭。没必要,下回有什么直接送我家里多好,一个人搬东西实在是有些太累!” 街口此时又走出个人来,端着个尿盆看上去很是呆滞。 低着个头,一脸的落寞相。 他叫张大伟,名字听着挺响亮却是全县仅有的俩个怂包之一,与王大叔齐名,号称瀚海县“胯下明珠”。 他每日不是在给老婆倒尿盆,就是在给孩子换尿布。 老婆四年生了三个孩子,不过生下来的玩意儿没一个长得像父亲的。 这要是搁着个正经男人,如若发现自己娘子天天乌烟瘴气搞这种事,早就反了天了。 可是这家伙,从头到位愣是不吭一声。 老婆让他给老相好年节送货,他提着东西就上去敲门。 成日里蔫儿不拉几,一点儿脾气都没有,而且胆子小得让人可怜。 街上的孩子总是喜欢偷偷从后面跳出来作弄他,次次都能收到不错的效果,让那满盆的屎尿不偏不倚地撒在其身上。 彭超当下眼里冒着金光,一股子邪念油然而生。 他蹑手蹑脚地跟在张大伟身后,等他倒完屎尿刚要转头之际,歪嘴瞪眼地扮起了鬼脸。 “大伟啊!我是鬼!拉你下地狱来了!” 表情满满,只不过似乎没有引起应有的反应。 在彭超的假想中,张大伟应该直接被吓得两腿发软,瘫倒在地,哭叫着祈求鬼怪原谅他。 可事实上,彭超面前之人异常冷静。 冷静到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连脸皮都没跳一下。 张大伟用手掰扯着彭超的脸,将那歪嘴斜眼摆回原位,意味深长地问了句:“你居然没死?” “浪费感情!”彭超立马兴致全无,扭头便走。 朝后摆了摆手,算是打过招呼了。 他其实和此人并不熟,或者说张大伟除了经常出去给老婆的相好送东西外,和县里的任何一个人都不怎么熟。 所有人其实都将他看成一个活着的笑话,包括彭超。 即便彭超自己就是县里出了名的笑话。 目送着那个矮胖的身影离去,张大伟抓着尿盆的手越捏越紧。 他的眼中透出一股光,夹杂着太多情绪的光。 彭超一路走一路哼着小曲。 从被裴金掳走,到误打误撞进了疯人村,再到后来被萧日天打下山崖活脱脱在崖壁上挂了十天。 在外游荡数月,大难不死的彭超,越来越思念起自己那间破医馆来。 虽然落了个家徒四壁,但那起码还算是个家。 能让他遮风挡雨,也是唯一能给他安全感的地方。 他开始想念那里的一砖一瓦。 或者说,自从金梅走后,唯一还能支撑起他留在这里的原因,或许就剩下那个夫妻二人相守与共的房子了。 这话他不敢和秦三说,说了肯定被对方骂没出息。 可是思念与留念,或许就是人活着仅剩的心结罢了。 就像彭超同样思念着许久未来的秦三一样。 此时的他站在原本医馆坐落的地方。 地方仍在,家却早已变成了一堆烧焦乌黑的破败之地。 伤心人呆呆地站在那里,失神般地自言自语:“家怎么没了!家居然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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