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青童匆忙离开自己的房间,直奔山顶而去。
山顶上,钟子卿依旧坐在原地,闭目打坐。
许青童顾不得其它,来到钟子卿身边,躬身一礼,说道:“师父,您老的境界可稳固了?”
钟子卿缓缓睁开眼睛,看向许青童,问道:“青童,你有事?”
“呃~~,师父,你若是境界稳固了,就把这里让给弟子吧,我还有十多天,也要渡劫了!”许青童道。
钟子卿听了先是一喜,随即皱了皱眉,说道:“青童,你糊弄为师的吧?你才化神中期,渡什么劫?”
“师父,弟子的炼体功法已到塑体境大圆满,很快就要铸魂了!”
“塑体进阶铸魂,怎么会有天劫出现?”钟子卿疑惑地问道。
“我这功法是石老给的,比较特殊,铸魂境堪比道修的炼虚境。我感觉天劫越来越近了,错不了的!”
钟子卿稍一沉吟,再次问道:“青童,你的天劫是哪一种?”
“我也不太清楚,听石老说,应该与炼虚劫差不多!”
“嗯,那我正好把渡劫的经验跟你说说,你也好早作准备!”
钟子卿说着,稍稍沉思了一下,便把他渡劫的感受及经验,详细地给许青童说了一遍。
许青童虽然亲眼目睹了钟子卿渡劫的经过,但毕竟没有亲身经历,如今听了师父的讲述,发现与他之前想像略有不同。
特别是对付真魔的时候,看似钟子卿并未费多大力气,真魔似乎也没有多大威胁,但实际上却并非如此。
听钟子卿说,那真魔虽然没有扑到他的身上,但却时刻发出一种能够影响他心神的神秘力量。
所幸,他神志比较坚定,又有五方卫灵锁保护,才没有被真魔侵蚀。
钟子卿讲述完之后,又把明王灯和五方卫灵锁取出,交给了许青童。
“青童,你先把这两件宝物祭炼一下,然后好好体会一下我说过的话。为师先回去了,等你渡劫之时,我再过来为你护法!”
许青童连忙又躬身一礼,说道:“多谢师父!”
钟子卿摆了摆手,说道:“你先忙吧,我走了!”
目送钟子卿下山,许青童盘膝坐下,将五方卫灵锁拿过来,开始祭炼起来。
祭炼完五方卫灵锁,许青童将其挂在了胸口,然后又把明王灯拿了过来。
明王灯的祭炼,比五方卫灵锁麻烦一些,其中的控宝诀也颇为复杂,许青童花了两天时间,才把明王灯的用法熟练掌握。
随后,许青童便静静地盘坐在山顶之上,运转起无象诀,慢慢地锤炼着身体,等待着天劫的到来。
十天后,钟子卿带着众人,来到了许青童的身边。
吕文秋和水宁芷、陆伯奇三人,刚刚听到许青童要渡劫的消息时,几乎都不敢相信。后来,在钟子卿和石破天的解释下,才明白过来,原来许青童是炼体境界突破,而不是法力修为进阶。
“大哥,准备的如何了?”水宁芷有些担忧地问道。
许青童微微一笑,说道:“早就准备好了,就等着天劫的到来呢!”
“你可有把握?”
“有!我有十成把握,你们放心吧!”
五人见许青童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心中稍安,便退到了场地边缘,盘膝坐了下来。
又过了两天,天空中再次出现了黑压压的劫云,向着东华山的山顶聚集。
同样的地点,同样气势的劫云,与一个月前几乎一模一样!不同的是,场中的人变了!
有了石破天的指导,又有钟子卿传授经验,许青童应付起天劫来,倒也没有出现太大问题。
只不过,他在应对劫雷时,不能动用法宝,全凭肉身硬抗,着实让他吃尽了苦头,每次都被劫雷劈得皮开肉绽、筋断骨折!
许青童咬牙硬抗,最大程度地吸收劫雷,尽可能地锤炼肉身和神魂,直到自己感觉快要嗝屁的时候,他才取出疗伤丹药服下。
好在,许青童准备得比较充分,提前炼制了大量的丹药,养魂丹、天香补命丹、紫菱回春丹、天香续命丹像是不要钱一般,一枚枚放入口中。
特别是养魂丹,许青童把这些年的积蓄,几乎全部吃光了,才将魂魄用劫雷锤炼了一遍,让魂魄更加凝实,如同实物一般。
渡完所有天劫,许青童一共吃下了二百多枚养魂丹,一百多枚天香补命丹。再加上紫菱回春丹和天香续命丹,他这次渡劫吃下的丹药,足足可以卖出五千多万灵石!
这么大数量的丹药,换作旁人,就算能吃得起,也得倾家荡产了!
不过,这些付出对许青童来说,还是非常值得的!不但成功进阶铸魂境,而且还从劫雷中,感悟到了空间法则。
这可是十分难得的好处,有很多人进阶炼虚境时,都未能感悟到法则之力,从而错过了大好时机。
当劫云散尽之后,许青童已经被劫雷劈得七荤八素,稀里糊涂地接受了仙光锻体,直到仙光洒在他的身上,计青童才反映过来。
水宁芷看到许青童残破的身体,眼泪忍不住“哗哗”地往下掉,急得她不停地跺脚,恨不得冲上前去,帮许青童一把。
吕文秋抓住水宁芷的手,轻声安慰道:“宁芷,不要着急,青童已经渡过了天劫,很快就会恢复!”
钟子卿和石破天对望了一眼,脸上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对于他们来说,许青童算是极为亲近、极为重要之人,他们自然不希望许青童出事。
如今看到许青童终于渡过了天劫,又怎能不高兴呢?
直到仙光散去,许青童仍旧没有挪动半分,依然在运转着无象诀,服下丹药,打坐恢复,稳固境界。
两天后,许青童伤势恢复,境界稳固,缓缓睁开眼睛,看了众人一眼,站起身来。
“青童,恭喜你,成功进阶铸魂境!”钟子卿淡淡地笑道。
“多谢师父!”
“青童,你这次渡劫,可把有的人吓坏了呢!”吕文秋笑着说道,眼睛看了水宁芷一眼。
水宁芷听了,脸上“腾”地一下红了起来,小声嘀咕道:“吕前辈,您老是长辈,怎么能说那样的话呢?”
“我说错了吗?”
水宁芷大眼睛一转,接着说道:“钟前辈渡劫的时候,好像也有人吓得不轻呢!”
“你这丫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水宁芷嘻嘻一笑,说道:“我说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