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在浴桶里,仿佛进入了仙境,紧绷地肌肉在瞬间得到舒缓。
大门似被推开了,萧明辰以为是温若兰:“现在水温还可以,若兰你在门口等着就好了。”
轻柔地脚步声停止,随后继续向前。
“若兰?”萧明辰睁开眼,对上的却是安平羞赧到无地自容的模样。
他吓了一跳,激起一层水花:“安平?怎么是你?”
“我……若兰她们还要收拾东西,这边没人服侍,我——”
安平说着,放开了紧紧握在胸前的手。
她不知什么时候换上了一身轻薄的衣衫,那衣衫应该是潇潇的,小的根本遮不住什么。
所有的美好只要凝神一看,便能看得一清二楚。
“安平,你先出去。”萧明辰转移了目光:“这里你不该进来。”
安平愣住了。
“若兰也真是的,怎么能让你做这样的事情?”萧明辰蹙眉,拉过旁边的毛巾放在水上,遮盖住自己的躯体。
她一个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出现在一个男人的浴室里,于情于理都不合适。
况且安平身份尊贵,为何会出现在村子附近萧明辰也不知道。
不知是不是因为安平身上的龙纹,他掐算不出来她的过去和将来。
倘若这中间出了什么事情,自己难辞其咎。
“你——”安平眼中有了水雾:“你不让我服侍你?”
“嗯。”萧明辰拒绝了:“出去吧。”
安平好似头一次遭受到了这么大的屈辱,转了个身:“原来你还是把我当成了外人!我知道了——以后我不会来烦你了!”
说完,转身就跑。
等在门口的温若兰赶紧拦住她:“安平妹妹!”
“呜呜呜——”
安平竟伤心地哭了起来,潇潇脸色大变,拉着她回了房间。
“主人,你这么说,有点伤安平妹妹的心。”温若兰走进去,俯身在浴桶旁边,小手轻柔地帮她按摩:“主人,安平妹妹是下了好大的决心的。”
“那也不行。”
安平的身份不能跟众女明说,萧明辰只能维持着正人君子的地模样,刚正不阿道:“我跟她还没有确定关系。”
“嗯?”温若兰动了动眼睛:“主人也在乎这个?”
“咳。”
萧明辰想了一下,原主虽然混蛋了一点,但三个老婆都是明媒正娶回来的。
虽说没有三媒六聘这么繁琐,但也是上了门,提了亲,交换了信物的。
如果自己真的控制不住自己,对安平出了手,哪日上面的人追究下来,说什么苟合之类的,那么他在这个朝代也可以提前说拜拜了。
“若兰,你比我还急?”萧明辰笑着勾起她的下巴:“你就一点不吃醋?”
“醋有用么?”温若兰幽幽叹气:“奴只盼主人能够对奴好一些,日后不要嫌弃奴人老珠黄就是。”
“哈哈!”
萧明辰突然一个起身,将温若兰抱进了水里:“那主人现在就来疼爱若兰,让若兰不要胡思乱想如何?”
“呃?啊!”温若兰惊呼:“你才跟月儿荒唐了大半夜,怎么又这么精神?”
“嗯?你是在质疑我的能力?”
又是漫长一夜过去。
第二天除了潇潇和安平,温若兰唐月儿均是精神不振的模样,连东西都懒得收拾了,只想趴着。
潇潇年纪小,没什么决断,望着一屋子的狼藉有点手足无措。
“不用收了。”萧明辰道:“最迟傍晚就会有人求着咱们不要走。”
“哦——嗯?”唐月儿回过神:“主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谁会求着咱们不要走?”
“自然谁赶我们走的,谁就会求我们留下。”
萧明辰的话高深莫测,不过众人也没心思追究。
到了傍晚时分,果不其然,有两个人匆匆而来。
“萧、萧大师在吗?”这俩人喘的上气不接下气:“萧大师若在家的话,还请一见。”
应门的是潇潇,潇潇探出半颗脑袋:“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是村长派来的。”那人一抹脑门,一手的汗:“真的有急事,还请夫人通融!”
唐月儿拉开潇潇,打开了门,斜睨着他们:“哟,我还以为是谁来了,原来是萧启河身边的两个狗腿子。”
那两人脸色一变。
终究不敢发作,谦卑地拱手:“夫人,请通融。”
“也不是不能通融,就是家里乱,还没收拾呢。”唐月儿冷笑:“村长大人要我们三天之后搬走,今儿入夜之前我们就要走,不然的话可是会被村长打死的。”
说完,哼了一声,关上门扯着潇潇回了房间。
“萧大师!萧大师!”
外面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屋子里却是一片喜气洋洋。
安平脸色好了很多,也不生气了,全靠温若兰的转述。
于是安平看萧明辰的眼神多了几分炽热。
不是不愿意,而是觉得于理不合……他还是对自己有几分情谊的。
想到这里,安平开心了许多,跟着温若兰开始学习家中的大小事务。
潇潇年纪小,唐月儿不耐烦学,温若兰确实需要一个帮手了。
萧明辰靠在床上,一手拿着在和平县淘来的画本子,一手不轻不重地捏着慵懒的唐月儿。
“主人,真的不理他们么?”温若兰一边打扫,一边去看门外。
“嗯,不用理。”萧明辰翻过一页,手指在唐月儿脸颊上滑动:“要出去,也得是萧启河亲自来敲门。”
“所以主人到底做了什么?”唐月儿被爱抚的昏昏欲睡,含糊不清道:“跟你这两个晚上出门有关?”
“没做什么,不过是去萧启河家附近转了一圈罢了。”
在和平县见到萧启河的时候,他就从这人的脸上看出了一些端倪。
死气缠绕,这个死气还不是一般的死气。
黑中带紫又带红,很明显是被什么东西缠上了。
而缠上他的那个东西,萧明辰在书中见过,却没亲眼见过。
所以趁晚上阴气最重的时候去看了看。
这一看,倒是看出了个乐子。
众人十分好奇:“那为什么萧启河赶走我们还会再来?他闲得慌么?”
“未必是闲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