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病了难道我不心疼?听话,穿上。”萧明辰不容抗拒,将披风往她脖子上一带,顺手系上。
温若兰垂眸红着脸微笑。
二人这浓情蜜意,蜜里调油地模样,让温夫人心生疑惑。
都说那萧明辰打老婆上瘾,只因身体有缺陷不能人道……当初也正是因为听了这事儿,温夫人才决定不与女儿往来,免得日后麻烦。
可他们这夫妻恩爱地模样,实在是和传言相去甚远。
“夫人,您看大小姐和姑爷,”秋嬷嬷跟着一起笑:“多好。”
好?
哪里好?
如今温若兰似乎还没传出有喜,不能生儿子的女人哪里好?
温夫人此时的心情矛盾极了,一方面,自己的女儿怎么可能不心疼,奈何没投胎到一个好人家。
另外一方面……她竟有几分嫉妒,那萧明辰容貌俊美,举止优雅仿佛大家公子。
对待若兰,旁人一眼就能认出是真心还是假意。
她胸口涨的发酸,直到秋嬷嬷笑着迎上前:“姑爷、大小姐,快请进。”
“秋嬷嬷。”萧明辰点点头,温若兰则是福了福身子。
秋嬷嬷扶起温若兰,状似亲密:“大小姐何必这么见外?自那日见到小姐回来后,夫人便时时挂念,总想着去找您,只可惜你们走的太急了,还不知道你们在青州何处落脚。”
萧明辰笑道:“若是岳母有心,打听一二便是,青州也不大。”
秋嬷嬷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后看了一眼温夫人,“姑爷是不知道,咱们夫人在府中并没有那么自由——”
虽然占着夫人的位置,可后院不少女人盯着。
这些年温夫人不敢性差踏错一步,眼见后院的女人一个接一个大了肚子,儿子也有了,她就更加岌岌可危。
秋嬷嬷说完,还抹了一把眼角的泪花,却不想……没人理会。
萧明辰自然是不会给这个从未谋面的岳母面子,而温若兰已然心灰意冷。
秋嬷嬷尴尬了。
温夫人道:“既然来了,有事便说吧,府中还有许多事情。”
“怎么温大人不来么?”萧明辰看了一眼温夫人身后空空荡荡的,笑道:“小婿这次来要办的事情,恐怕不是岳母能帮得上忙的。”
“你——”
温夫人早就见识到了自己这个大女婿的嘴巴有多了得,属于多说一句话就能被气死的程度。
刚想发作,便被秋嬷嬷摇着头拉住了。
二人主仆多年,温夫人自然晓得秋嬷嬷那眼神是什么意思,于是忍了忍。
“你们且等着……秋嬷嬷,带去会客厅。”
温夫人疾步回去,见到温熹就轻描淡写一句话,直接挑明萧明辰要见他。
不然就不走。
温熹勃然大怒,在房间里骂了许久才消停。
“好大的胆子,真是翻了天了!”温熹背着手,快速来回踱步:“居然让我纡尊降贵去见那种人……阿然回来了吗?!”
下人道:“阿然传了书信回来,说是下午一会才能到青州,估计晚上会回来。”
温熹一颗心哽了又哽。
温夫人道:“主人,不如就出去见见,看他们到底要做什么……若是大不敬,直接逐出去就是,何必纠结?”
“你说的倒是好听!”
一个是女儿,一个是女婿,逐出去?要他被青州百姓耻笑,连自己府里的人都不待见吗?
可是除了见一面之外,似乎也没什么更好的办法了。
温熹深呼吸两口气:“罢了,见就见了!”
说罢,一甩袖,去了会客厅。
此时温若兰正挣扎着要从萧明辰腿上下去,这家伙实在是太过分了,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场合,一进来就抱着她说什么都要把她摁在腿上。
温府的下人都看呆了,他们哪里见过如此……如此不要脸的行为?
温熹此人对外最是正经,虽妻子众多,但从不在外有任何过分的亲密举动。
因此萧明辰如此不顾场合与大小姐搞在一起……下人偷偷从门缝里看着。
“主人,你别,别这样——”温若兰呼吸急促,面色潮红,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摁住萧明辰在裙下游走的大手。
“怕什么。”萧明辰道:“这不是你家吗?”
“……就算是家里也不能这样!”温若兰羞愤地块晕死过去了,难道萧明辰带着自己来,是,是为了这事儿的吗?!
“唔——那你亲我一下就放手。”
知道温若兰脸皮子薄,萧明辰也不勉强她,直接把她的脸板过来。
“亲一下我就放。”
“主人!”
温若兰别无他法,红唇在他脸颊上轻轻一落:“……别为难奴了。”
声音已经软的不行了。
“好好好。”萧明辰刚放开她,温熹就踏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进来了。
他眼神瞬间落在放在一边的麻袋上。
这麻袋……有点眼熟。
“小婿见过岳父。”萧明辰懒洋洋道,却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温熹眯起眼睛:“你好大的胆子,还敢来我府上?”
“此处是我夫人娘家,难道来不得吗?况且……岳父不也去了我家?”萧明辰微微一笑。
“胡说八道!我何时去了你家?!”温熹气得不轻,眼睛都瞪起来了:“我与你尚未熟稔到如此程度,你竟如此污蔑!”
温若兰听到温熹暴怒的声音还是忍不住发抖,然后被萧明辰握住了手。
他抬起她的手,放在唇边把玩:“想不到岳父的记忆是越来越差了。”
“你再如此胡说八道,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来人,送——”
话还未说完,地上的麻袋突然动了一下,把温熹吓了一跳:“这这这,这是何物?!”
难道是从乡下带来的鸡鸭鱼肉?!还是活的?!
一想到活禽的味道,温熹难以忍受地捂住口鼻:“还不赶紧拖下去打死!”
那麻袋挣扎的更厉害了。
萧明辰笑道:“这就有点太残忍了,他们罪不至死。”
温熹有些糊涂了:“你这话是何意?”
“来人,打开。”萧明辰懒洋洋地嘱咐温熹后面的人,全然没把自己当外人。
温熹黑了一下脸,还是点头让下人去解开麻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