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南知起床,封呈已经给贡贡做完猫饭,正在准备两人的早餐。
也不知道是上过一趟楼,还是昨晚就把衣服拿下来了,这会儿他穿着黑色线衫,衣袖挽至小臂,端锅时绷起浅浅青筋,很有一种勾人心痒的男友力。
贡贡围在他脚边打转,小脑袋仰着,对锅里的食物充满了兴趣。
“你不能吃。”
贡贡用叫声抗议他的无情,被南知抱走,放到墙边的猫饭碗边,又给倒了几块冻干勾引。
这一刻,贡贡忘记了被强行喂药的耻辱,立刻竖起尾巴,连表达感谢的嗓音都变得夹了起来。
直到封呈把两粒药丸埋进肉糜里,它一个后撤步,调头就走,南知打算跟过去,被封呈叫住:“不用管它,饿了自己会吃。”
南知忍不住问:“你们以前在国外,也这样?”
“养猫不就这样?”封呈把冻干收好,收完转头看她。
南知垂眼喝水,喝完默默走了。
她去卫生间洗漱,洗漱完回房换衣服,提裤子的时候想起尾椎被抵住的触感,一时腰肌窜麻,耳根也隐隐发烫。
“知知,”封呈在外面提醒,“好了就来吃早餐,不早了。”
确实不早了,南知赶紧穿上袜子,再出去的时候,脸上还残留一层薄薄的红。
封呈抬眸看她,把她看得飞快扭开了头。
早餐煮的面条,香菇汤做底,没加辣椒,酱红色的汤面浮着几颗葱花和清油,吃一口口感咸鲜。
不得不说,他厨艺是真的很有长进。
吃完两人一起出门去上班,到医院后前后脚去各自办公室,等再次碰面的时候,就已经是在手术室了。
今天的手术间八卦也很劲爆,说的是神内科的一名女医生,最近正在闹离婚。
“你说何晓雯?她不是怀孕了吗,怎么就闹离婚了?”
“她自己去把孩子给流了。”
“啊?”器械护士震惊,“因为什么啊?他们不是领证才一年多?”
“说是抓到她老公出轨,跟一个游戏里认识的女人聊骚,装单身,还哄人家来江城玩。”
“那来了吗?”
“未遂嘛,这不就被何晓雯逮了吗。”
有人说:“这顶多算精神出轨吧,也没有实际发生什么,何至于把孩子给流了。”
器械跟那人呛声:“精神出轨就不是出轨了?何晓雯自己有车有房,犯得着委曲求全?”
巡回护士问:“所以,真打算离了?”
器械只是转述道:“听她那意思是要离,不过好像她老公不愿意离呢。”
“是我我也忍不下这口气,就是可惜何晓雯,平白遭了次罪,多伤身体啊。”
聊到这里,有人就提起了之前那名半夜送来的宫外孕女孩。
“给她做检查的是周桂秀,她说小姑娘来的时候,说自己是阑尾炎,周桂秀多敏锐呀,立刻就觉得不对,马上给开了腹部彩超和hcg。她妈妈当时还不乐意,觉得周桂秀坏她女儿名声,还好周桂秀坚持,好说歹说让她们把检查做了,否则后果难以想象。”
“很正常,任谁能想到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怀孕呢?”
“十几岁,未成年啊?”
“跟未成年的女孩发生关系,这得是什么禽兽不如的东西才做得出的事。”
“知道让孩子怀孕的是谁吗?”
“就算知道人家长也不会拿出来说,你想什么呢。”
“不过昨天我看见那小姑娘的病房来了好多家属,后面还来了个律师……”
“所以现在养个孩子也难,不光是花钱的事儿,操心的地方太多了,既怕他叛逆,又怕他太老实受欺负,现在的孩子主意又大,这个度还真不好抓。”
封呈忽然被cue到:“封主任,你和你女朋友,打算谈多久啊?”
话题跳跃得太快,大家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封呈抬眸,平常姿态平常口吻,只有眼神有一丝细微变化。
“主要看她。”
器械护士在旁边等着,想起刚才他那瞬间柔化的眼神,心里禁不住的好奇,究竟是哪路神仙摘下了这朵高岭之花。
手术结束已经中午,离开手术室的时候,封呈给南知发来消息:【给你点了红枣姜茶,在胡姐那儿。】
南知先去拿了外卖,之后便赶往小餐厅吃午饭,她打完饭没多久,封呈便端着餐盘坐到了对面。
小餐厅这时候坐了好几个人。
南知压低了声音:“干嘛?”
封呈不疾不徐,一副清清白白的样子:“找你有事。”
两人面对面坐很近,南知一抬头就能看见他洗手衣领里清厉的锁骨弧线,她目光被烫了一下,很快垂落,又看见那双格外修长的手。
这双手拿起手术刀果决从容,而某些时刻也会青筋张扬,满是力量感。
一些起起落落的画面浮现在脑海,南知咽下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