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又是怎么进的那个精神病院?”
风玲慢慢凑近他的脸颊,带着审视的目光。
司尘摸了摸下巴:“主母知道他每一个孩子的位置,她会送每一个迷途羔羊前往该去的地方。”
风玲半信半疑的看着司尘:“什么玄玄乎乎的,我发现一提到你的教派,你就不说人话......”
“不过司尘,你是我小弟,有事找老大我,准没错。”
闻言,司尘竟是叹气,无奈摇头。
风玲走在前方,对路上的事物无比好奇,左右偏头,眼眸瞪大。
兜兜转转,风玲和司尘再次回到了住所。
风玲感觉新奇,但是内心的目标再次明确。
她迟早有一天要找回丢失的记忆,以及自己变成女孩子的原因。
忽的,她身上黑暗浮动,瞬间飘散而走。
宽大的老旧衣服重现,遮住她上半身大半风景的同时,甚至盖住了她的上半部分大腿,雪白修长的腿若隐若现,道尽美好。
她大大咧咧的瘫坐在沙发上,随即心头一动。
风玲偷偷观察起司尘的神态,只见司尘只是随意地瞄了她一眼,便如若无物般的偏头。
这小子,难道真的是个和尚?
风玲无聊的躺下,至少此刻,司尘没有害自己的心,在这里倒乐得清静。
只是她短暂的藏身在此,基金会迟早会找上门来。
小区保安,早餐店老板,都有可能是基金会的线人。
一股异香再次飘入风玲鼻腔,让她顿时抬头,眼前一亮。
司尘在厨房翻炒,手法娴熟,香气扑鼻。
没过多久,风玲再次在餐桌上狼吞虎咽。
“实诚,你已定咬党我小笛......嗯嗯嗯”
风玲嚼着东西说话,两侧的脸颊鼓起,有一丝可爱。
司尘没回应:“东西咽下去再说话。”
风玲咽了咽喉咙,随即喝了口水:“成为我的眷属吧!”
“我无所不能!”
黑夜仿佛再次笼罩风玲的周身,让她的发丝飘舞。
司尘眉眼舒展,但是表情依旧平静:“风玲,你在外面可千万别这样。”
“为什么?”
“会被当成中二病。”
“中二病?”
司尘低头,不再解释,咬着饭菜。
风玲其实是认真的,她总感觉这个神秘的眷属咒语并不一般,但是眼下没有人能够作为实验。
况且她的硬件不足,因此还有很多咒语留在脑海中,却无法使用。
尤其是死灵之书第二页的内容,和第一页简直不是一个层次。
她悻悻然的吃着饭,神色带着些许不满。
忽的,司尘胸前的吊坠发亮,散发出暗红色的光。
顷刻间,血肉地狱笼罩眼前所见的一切,暗红又腐烂的肉块拼接成怪诞的场景。
那个吊坠的光映入风玲眼帘,让她微微一愣。
她的头顶忽的有一股黑暗笼罩而来,将这光尽数吞没。
没有片刻,一切又恢复了正常。
风玲愣神,不知发生了什么:“司尘?”
此刻,坐在餐桌对面的司尘眉头紧皱:“主母来消息了。”
风玲对这所谓的主母非常好奇:“真的?”
司尘起身,从大厅的书堆中抽出一张老旧的地图,通体泛黄,边角残破发黑。
粗看上面的内容无比详细,连一棵树的位置都不落下。
只见司尘猛地咬破手指,紧接着一滴暗红色的血落下。
风玲一惊,这是什么契约不成,还需要人血?
那地图如饥似渴的吞噬着血液。
顷刻间,上面的内容开始转换,
一个地标出现,所有途经这个地方的路被鲜红色的标记导出。
紧接着,司尘面色萎靡,仿佛被掏空。
他咳嗽一声,脖子上的项链开始发光,面色竟又开始缓缓恢复光泽。
风玲看到了所发生的事情,却没多问,而是看向地图。
那地图上显示了几个大字。
“东黯村”
风玲心生好奇:“这是哪?”
只是眼前的男人眉毛根本舒展不下来:“这是......”
“张柔的老家。”
风玲歪了歪头,这才想起张柔是谁,白天他们正与这女子有过一面之缘。
她突然眨眨眼睛,神色奇怪的看着那张地图。
此刻,这地图竟有一条红色的线与司尘紧紧相连,仿佛如饥似渴的吞噬着他的生机。
风玲蹙眉,口中咒语繁杂。
漆黑的线条瞬间伸展,触碰在这红色的线条上。
这线条仿佛无条件吞噬一切,可在它在碰到漆黑之时,却如同遇到了某种无比恐怖的存在,瞬间缩了回去,溃散不见。
司尘的面色不再惨白,有所察觉,看着风玲,轻轻叹气:“谢了。”
风玲抱着双臂,面色得意:“当老大的,应该的。”
“这是什么玩意,这么邪乎?”
她指着这个地图,神色好奇。
司尘犹豫片刻,缓缓开口:“你应该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很多无法理解的东西。”
“这便是其中之一,主母叫它血腥玛丽的地标。”
“只是因为它要吞噬人血和精力换取信息,因此得名。”
风玲点头,这样的东西,基金会有很多,甚至有些玄而又玄的存在,他都没有机会接触。
“风玲,你上次用的传送能力,还能用吗?”
看着那个地标,司尘询问。
听到这话,风玲不确定的看着地图上的位置。
那时,情况焦急,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用出来的。
“我试试。”
“现在就走吗?”
司尘沉默,点了点头。
风玲伸出了手,闭上眼睛。
片刻后,她又睁开,神色古怪:“拉住,你不和我接触我怎么带你走?”
司尘用手指刮了刮脸颊,面无表情的抓住了风玲的手。
这样的传送咒语属于第二页的内容,风玲不确定现在的自己能否复刻。
她嘴里吐出怪异的音节,此刻,无边的黑暗开始蔓延二人周边。
顷刻间,一股剧烈的疼痛在她的脑海乍现,她痛苦的倒地,发出难以承受的低吼:“我......”
司尘瞳孔一震,冷静的按住身体扭曲的风玲,蹙眉看着她痛苦的样子,摸摸其额头,滚烫无比。
片刻后,风玲头部的那股剧痛才开始消失,她昏沉的躺在地板上,无法动弹。
内心一沉,看起来自己现在使用这些咒还是有点勉强了。
她突然感觉自己嘴边递来了冰凉的东西。
原来是司尘把水杯递了过来:“风玲,是我的错,对你来说还是太勉强了。”
与先前一样,一股暖流缓缓涌入风玲的脑海,让她渐渐回神:“我去,真是要被疼死......”
她大口喝水,额头上的冷汗还在不停冒出。
司尘见风玲无恙,缓了口气,随即双手撑在桌子上:“主母让我去的地方,绝对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