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瀚的好儿郎们,死伤不少。
这也就罢了。
毕竟战争,哪有不死人的。
可是,本来世间就仅存不多的大瀚骠骑,也在此役中损失不少的精锐。
而这份代价,是沉重的。
“犯我大瀚天威者,虽远必诛!”
大瀚骠骑将:赵破奴,一脸肃杀的自远方走来,一步一血溅,一步一尸骸,他的右手上,同样拖着一个人,是重创昏死过去的张天梁。
咚的一声。
张天梁被狠狠的砸了出去,正巧撞在其兄弟张天宝的身上,两人嘴角同时溅出一口血,而后一起躺在了血泊里。
“失败,倒也算不上,毕竟你们也尽力了嘛。”
镇妖司指挥使,陆炳,陆文孚,骑着匹龍驹,便缓缓踱步而来。
他的目的,是带走:张天梁与张天宝。
这二人,是大司马霍耀亲自交待过的,要留其性命。
所以,他们才能有这一口气。
“尽力了?”
大瀚名将耿弇闻言,不由发出一声自嘲般的嗤笑。
他冷冷的注视着眼前,骑着龍驹的陆文孚,眼眸之中似有熊熊怒火在不断跳跃。
尽力了。
尽力了?
那么多大瀚好儿郎,他们浴血奋战,舍生忘死,难道就是为了一句“尽力了”?
不!
不!!!
这是侮辱,这是赤果果的侮辱。
它们可以死,但要死的有价值。
“动用全力,跟拼尽全力,这是两码事。”
“同样,拼尽全力,跟竭尽全力,亦是两码事。”
大瀚名将耿弇,自腰间缓缓拔出染血的军剑,他剑指镇妖司指挥使:陆文孚,语气森寒道:“我想问,这一战,大司马他竭尽全力了嘛?”
“若是竭尽全力了,那为何这条“人龍”,他还能跑了呢!!”
耿弇的话语刚落。
整个嘈杂的战场,瞬间就寂静了下来。
这一刻,连马儿的呼吸声,似乎都是错。
“大胆!”
陆文孚闻言,眼眸之中寒芒极闪。
同一时刻,数百镇妖司旗官,闻声疾驰而来,将陆文孚牢牢护持在其中,并握刀怒目身前之敌。
耿弇麾下兵卒,亦不差。
不过起了一点冲突的矛头,便有数十染血的亲兵,护持其左右。
并且,战场之上,还有源源不断的兵卒,正在赶来。
“怎么?敢做不敢认?”
耿弇发出阵阵讥讽声,并道:“无外乎,那终究是他的弟子,其做不到如斩扬君安、夏侯谛那般绝情、狠辣。”
“其实,夏侯谛未被斩去,就已经让…………”
“住口!!”
陆文孚大怒,他差点拔刀,斩向眼前之人。
不过。
到底还是自己人,虽然耿弇一直不曾倒向霍耀,向其表达忠心。
但毕竟,凡是让大瀚变得更好的事情,他一向责无旁贷。
大瀚养士三千载,仗义死节在今朝。
若说,霍同尘是第一个。
那他耿弇,可作第二人。
“耿昭侯,你要明白,大司马行事,无需向任何人解释!!!”
“你若不服,大可径直向瀚皇上书。”
陆文孚森冷的说道。
“我自会的。”耿弇丝毫不惧。
陆文孚再次深深的看了其一眼,他也懒得再与其交流,轻轻一抬手,而后一挥。
其身后,贴心的镇妖司旗官,立马懂得其令。
直接走出两人,将昏迷的张天梁、张天宝,带走离开。
至于,除了张天梁、张天宝的其他人。
那便……唯死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