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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奉天靖难,我开局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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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叛忍必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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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城兵马司倾巢出动,醉春楼被围得水泄不通。 大堂之内早已是一片狼藉,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十几个护院和伙计,痛苦地哀嚎着。 老鸨被吓得脸色惨白,像个鹌鹑一般蜷缩在角落,大气都不敢出。 张贵脚下踩着一个人,恶狠狠道:“你不是很能打吗,来啊!” 李成梁嘴角淌着血,眼神却毫不畏惧,冷冷地笑道:“张贵,你以为仗着人多就可以为所欲为?你知不知道惹了我李成梁是什么下场?” “你当俺老张可是吓大的?今天来此,乃是奉吴王之令清查奸细,醉春楼涉嫌窝藏奸细,你说说看,俺老张惹不惹得?” “放你娘的屁!醉春楼是喝花酒的地方,哪来的奸细?” “有没有奸细,可不是你说了算!” “你就是公报私仇,信不信我去告你个滥用职权,欺压百姓之罪?” “你去告啊,看应天府敢不敢接?” 李成梁突然冷笑一声,说道:“应天府算个屁,老子要去告御状!” 张贵仰头大笑:“哈哈,还他娘的告御状,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 李成梁涨红了脸,大喊道:“你给我等着,有你哭的时候!” “住手!” 正当场面一发不可收拾,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大喝。 与此同时,大门口冲进来一队官兵,披甲持刀,来势汹汹。 李成梁面露喜色,赶忙大喊道:“黄佥事,快救我!” 张贵循声望去,领头的是左军都督府都督佥事,黄竑。 此人是庆城郡主膝下独子,论辈分还是吴王的堂兄。 “张某见过黄佥事,不知黄佥事来此有何贵干?” 黄竑看到狼藉的场面,皱眉道:“听闻南城兵马司和李公子起了冲突,黄某受曹国公之命,前来看一看究竟,张副指挥,先把人放了吧!” 张贵却说道:“请黄佥事见谅,张某在执行公务!” 黄竑缓缓走上前,黑着脸说道:“张副指挥,如今大敌当前,我等该同心协力才对,你们在城里搞出这么的乱子,若传到陛下耳朵里,怕是不好收场!” 张贵却不以为然道:“多谢黄佥事关心,俺老张就是在清查奸细。” “你们查奸细怎么查到醉春楼来了?” “线索指向哪,我们就查到哪,俺老张也是奉命行事,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黄竑压低声音,说道:“我也是奉命行事,不要让我难做!” 他不想得罪吴王,也不想得罪自己的顶头上司,只希望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要不然架在中间两头不是人。 张贵却没有息事宁人的悟性,说道:“清查奸细是吴王的命令,黄佥事若是有什么问题,不妨亲自去问吴王,莫要为难俺一个小小的兵马副指挥。” 黄竑见状,眉头皱的更紧,说道:“你若再不放人,就别怪黄某公事公办了!” “恕难从命!” “好,来人!” 黄竑被逼无奈,只得强行动手。 身后的官兵得到命令,迈步上前,准备抢人。 谁料五城兵马司的人也不甘示弱,纷纷拔刀相向,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 剑拔弩张之际,突然一个尖锐的声音传来—— “都住手,吴王殿下来了!” 黄竑转头看去,吴王朱允熥身穿大红蟒袍走进来,周围人赶忙让开一条路。 张贵赶忙松开李成梁,恭恭敬敬行礼:“下官见过殿下!” 李成梁趁机爬起来,站在黄竑身后,说道:“黄佥事,南城兵马司扰乱治安,欺压百姓,速速将人拿下!” “你闭嘴!” 黄竑瞪了他一眼,然后双手抱拳:“卑职黄竑,见过吴王殿下。” 朱允熥笑吟吟道:“今天吹的什么风,竟然惊动了黄佥事。” “听说南城兵马司和李公子起了冲突,曹国公担心出现什么意外,特命黄某前来调解。” “原来黄佥事是来做和事佬的?” “职责所在,若有不妥之处,还请海涵。” “本王也听说了,兵马司的弟兄在醉春楼抓奸细,却屡遭阻挠,还以为是谁如此大胆呢,原来是曹国公的侄子……” 李成梁急忙喊道:“哪里有什么奸细,分明就是你们的人来收保护费……” “你给我闭嘴!” 黄竑这个气啊,这个李成梁真是嚣张久了,不知道天高地厚。 人家是藩王,今天就算是你那个曹国公伯父来了,也要夹起尾巴! 李成梁还想辩解,但是看着黄竑的脸色,只好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黄竑挥了挥手,示意手下人退后,然后说道:“今天的事可能有些误会,黄某替曹国公做个主,双方各退一步,今天的事就算了,不知吴王意下如何?” 朱允熥却摇了摇头,说道:“抱歉,今天的事还算不了!” 黄竑欲言又止,深吸一口气,说道:“殿下有什么要求,大可私下解决,没必要让大家都难堪。” “本王公事公办,醉春楼涉嫌窝藏奸细,黄佥事确定要管吗?” 黄竑只好走到朱允熥身边,小声道:“曹国公说了,保护费该怎么收就怎么收,只希望殿下高抬贵手,不要把事做绝。” 朱允熥也压低声音:“你我是亲戚,不妨告诉你,曹国公有通敌之嫌,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不要盲目站队,小心受了株连,到时候追悔莫及!” 黄竑大骇,赶忙道:“殿下不要乱讲,曹国公忠心耿耿,怎会通敌?” 朱允熥继续说道:“那就再告诉你一声,南城兵马司已经拿到了确凿的证据,本王已经准备好面呈皇兄,你还是尽快和曹国公划清界限,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黄竑将信将疑,问道:“当真?” “这等大事,本王若没有证据,岂敢胡来?” 朱允熥可不想有朝一日被李景隆背后捅了刀子,既然已经下定决心,那就只能把事做绝。 叛忍终归是叛忍,一日不除,永远是个隐患。 黄竑纠结半晌,最后把手一挥:“撤!” “黄佥事,我呢?” 眼看都督府的官兵要走,李成梁大惊失色,刚刚自己的表现是不是太嚣张了? 如今落在人家手里,岂能有好果子吃…… “你好自为之!” 没想到,黄竑根本不搭理他,扔下一句话,转身离去。 “别走啊……” 李成梁赶忙追过去,却被张贵拦住。 “你,你们要做什么?” 张贵没有说话,而是退在一旁,派人把守大门,严防有人进出。 朱允熥则笑吟吟地来到李成梁面前,说道:“我们来说说密信的事吧!” “什……什么密信?” 李成梁下意识地向后退去,却被兵马司的人拦住。 朱允熥从怀里拿出一封信,说道:“梁胜已经招了,你还有什么话说?” “梁胜?哪个梁胜?” “装糊涂是吧?” “不,不是……哦,我想起来了,我家有个账房叫梁胜,他做了什么?” 朱允熥点了点头,说道:“你承认就好,说说吧,谁指使你的?” “没人指使……不对,我没承认啊,我承认什么了?” 李成梁慌了,究竟发生了什么? 不是收保护费吗,我交还不行…… 朱允熥看向张贵:“让他开口!”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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