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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唇难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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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嗓子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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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桃拿着自己的筷子,将肉从白欢那夹到自己嘴里,边吃着边眉飞色舞的夸赞,“挺好吃的,但寒爷不爱吃这些,白姐姐你也真是,这么好吃的肉不如给我吃呢。” 殷寒眸色像是覆盖了一层霜。 瞧着这丫头,刚出锅滚热的虾肉吃在嘴里,一个烫字也没说。 可难为她了吧。 白欢心里有些气恼,却也暗自庆幸这肉被竹桃吃了,不然今儿这台阶是难下了。 “等过三天寒爷举办订婚宴,菜都是按照寒爷的口味点的,到那时候,寒爷您可不能嫌弃了啊。” 白欢给殷寒赠酒,哗哗地倒满。 殷寒点点头。 扭头叫来了服务员。 “送份冰淇淋上来。” 竹桃正烫的眼泪汪汪,嗓子尖里冒着火,她把嘴巴向下撇了撇,避免殷寒看见她的窘迫。 眼前突然多了份冰淇淋,她不顾左右而言他。 吃完后口腔虽然清凉,但还是有股被灼烧之后的疼,像要火山爆发一样。 心里后悔了。 正当她不知道殷寒为什么表情突然那么阴鸷,某人发话了,“再点一份龙虾吧,要辣的,我喜欢吃。” 对于殷寒的每一个字,服务员都不敢怠慢半分,那么大一只龙虾动筷子才不过九牛一毛,怎么那么快又要一只了? 所有人都搞不懂殷寒想要做什么。 很快,一盘香辣味的蒜蓉辣酱大龙虾肉就展现在三个人的面前。 换作以前,竹桃肯定第一个上去吃,但现在嗓子仍然微微做疼她有些犹豫。 这虾跟旁边的那盘菜的一样,只是口味不同。 竹桃咽了咽,筷子刚要触碰到虾肉,殷寒的筷子替她挡了下去,“啪嗒”一声,竹桃的一只筷子落了餐桌。 她一愣,再次咽下条件反射来的唾液。 殷寒跟没事儿人一样,好像刚才把她筷子打掉的人不是他, 竹桃只好忍下口水,抽出现成的湿纸巾擦脏筷子,眼尾带着股幽怨。 谁知,殷寒将整盘冒着热气、刚出锅的、香喷喷的虾肉偏袒地放在白欢面前。 背靠沙发椅,十指交握,像是在谈什么单子。 “你不是爱吃这口味么,吃吧。” 白欢倒是有些受宠若惊,没想到殷寒直接重新点一盘只给她吃的大虾,这份专属的宠溺会让每个女人为之沉沦,似乎忘记了殷寒的警告,“记住你该干什么。” 正想要欣喜若狂地靠近他,离他近点儿,再近点儿,殷寒既然给了她这个机会,她决不能就让这快到嘴的鸭肉飞走。 殷寒后面的话,如一盆冷水泼下。 竹桃听见殷寒在说什么之后,也愣了愣神,以为听错了。 “三分钟之内吃完。” 这一句,更像是一道死令。 冒着红油的锅底,甚至最上层还在冒着气泡,美味的虾肉已经剥光了皮,白花花的整肉上面是红褐色的浓厚浆水,隔个老远竹桃被里面的花椒呛得打了好几个喷嚏。 要命的辣。 白欢瞳孔一白,似乎没想到殷寒会这么要求。 结巴着,“寒爷……这太烫了,我们冷一冷,好不好。” 再软绵绵的声音,殷寒跟没听见一样。 看了看劳力士,如道催命符一样,“你还有两分钟。” 殷寒把手表摘了下来,餐厅的光反射而来,闪烁危险的光泽。 虽然她不知道不吃的后果如何,她咬了咬牙,开始左一口右一口啃了起来。 “啊,嘶!烫,我好烫啊,寒爷····”白欢边吃边喊着,想要夺取殷寒一丝可怜与同情,可恨的是,殷寒依旧不为所动,竹桃摸了摸嗓子口处,移开视线。 眼看着手表指针要到了12.,白欢手一抖,汤顷刻间洒在了衣服上,刺骨的痛觉如电麻痹了她的脑神经,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疼痛,瞳孔涣散。 洒下去的不是汤水,更像是她的死期。 殷寒那么整她,想必他已经知道了。 心里的寒,身上的烫,似乎形成了鲜明对比。 “周四表现的好点儿,饶你一命。” 女人凌乱的头发成了一绺,耷拉在额头,油腻腻的汤汁映红了她的眼睛。 殷寒阴鸷的眸子不变。 顾不得龙虾的汤汁流进她的衣领,白欢的心更冷了,脸部的肌肉因为滚烫的汤水痉挛,狠狠点头。 这一刻风光不再,自尊也被殷寒踩在脚底下,不,是被竹桃踩在脚底。 竹桃没再看她,而是被殷寒拉出去了。 殷寒牵着竹桃的软软的小手,就从包间里走出来,对服务员吩咐,“菜都端出来,换个包间。” “好的。” 吃瓜服务员也看不懂了,到底哪个才是原配? 看的他们恨不得两只眼睛当四只眼睛用。 顾不得地上的白欢了,他们收拾收拾碗筷,将饭餐都端进了隔壁。 “嗓子疼么?” 殷寒躺坐在沙发里,扯过了她的身子。 “呵,我是夸你勇气可嘉,还是蠢得可怜,为了不让我吃她夹的菜,直接朝自己肚子里灌?” 或是第一次,他的语气透着直白,竹桃迟疑了。 “才不是,我就是想吃那肉而已,谁也不能跟我抢。” 竹桃不承认,她当时的举动,压根儿没有经过脑的思索,她归结为完全是神经纤维抽搐才会做出来的举动。 白欢肯定怀疑她跟殷寒的关系了。 当时没想到,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刚从包间出来的时候,殷寒是牵着她的,所以白欢肯定也看见了…… 殷寒烧起打火机,点了一根烟,无所谓一样,吸了一口之后就扔掉, “你还真是,除了嘴,没有一个地方是硬的。” 竹桃咽了咽火辣辣的喉咙,摸上自己的唇。 “来,过来让我看看,小孩儿。” 坐在沙发上,这个姿势,像是一个循循善诱的哥哥。 一如既往地,是危险的感觉。 掏出手机,帮她检查了下喉咙深处,眉头舒展,“其实不是很严重,吃点东西就行。” “嗯,我会吃润喉片的。” 见丫头蹙眉,殷寒灭了烟蒂,“吃润喉片哪够,吃蛇皮才有效果啊。” 竹桃捂着喉咙离他远远的。 让她吃蛇皮,这种事情也只有殷寒会想的出来。 她知道他爱蛇,喜欢养蛇,尤其是白蛇大部分都成了他的收藏品。 “不太好吧,蛇这种东西,我今生有幸能品尝一二就够了。” 有些刚过去莞尔的事已经消退,封尘的画面记忆犹新,那奇怪的味道已经从味蕾冒出,胳膊上鸡皮生长。 记得之前有次殷寒让大厨烧了孜然味的蛇肉,和红烧肉差不多的造型,挂着羊皮卖狗肉,那时候孜然是她最爱的口味,当时吃了好几口,后来才从主厨那得知是蛇肉。 呕吐了半天,嗓子都呕干了,半分都没有吐出来,从那之后,她再也不吃孜然味的食物了。 殷寒绝对是故意的,如果可以剖殷寒的心,那毫无疑问从里到外都是黑的。 她用着这么点儿的专业知识反驳,“蛇皮治惊痫、疥癣,对咽喉的作用很小的。” “那就多吃点不就够了。”不知道殷寒是不是开玩笑,她半信半疑的。 被殷寒这么一吓,顿时就不觉得嗓子疼了。 两只健长的手臂包裹着她的身体,让她坐在他的腿上。 姿势有些危险,她不敢动也动不了。 竹桃下意识环顾四周,有了殷寒前面的吩咐,服务员刚上好菜就走了。 殷寒所说的星期四好好表现是什么意思。 她只觉得有一团迷雾在眼前,似乎只要轻轻挑起,就可以感觉到。 难道,真的是她所想的那样? “那个订婚礼物我选好了,要一起看下吗。” 似乎是听到了什么趣事。 他脸朝竹桃这边靠靠。 “礼物?” 他的视线穿透性太过强,似乎可以刺穿她的心窝。 “我去参加你的订婚宴,总不能什么也不带吧。” 如果真是她想的那样,这礼物非但不会从她手里送给殷寒,反而会讨殷寒欢心。 想到外婆,殷寒显然是不想让她跟外婆多做接近,暂时只能顺着他心意来。 殷寒左腿搭在右腿上,“嗯,也对。” “带上这个就够了。” 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竹桃脸蛋红不说,脸颊也晕晕的。 最近真的是被殷寒迷晕了眼。 导致她下意识地抵触去查当年的真相。 她摇了摇头,再次抬眼时,殷寒似笑非笑地望着她,或是戏谑或是深情的眸子总能让人琢磨不清。 然后,吻落下。 全身如被人抽了筋骨,她甚至没有多余的力气抵抗。 她本来就对帅哥没什么抵抗力,何况面前这个人不是别人,是殷寒。 一番纠察不清。 “味道如何。” “啊?” 问的具体指什么。 不管他问什么,她所幸装傻到底,“虾,挺好吃,一点儿也不辣,我的口味!” 似乎凝聚了这么几秒,又或许是她在他的怀中几分钟,时间像是一个世纪那么长。 他松开了她,只是道,“这会儿可以吃了。” 他松开她的时候,竹桃的脑壳依旧嗡嗡的。 正如这温暖来的快去的也快,她来不及思考太多。 她不是提到礼物的么,难道殷寒不好奇是什么吗。 殷寒依旧落了座位,优雅地吃了起来,虾肉在他的下颚处,有节奏的律动。 竹桃只好端着碗去吃。 这一幕,别的不说,到真的有些像是大人在带着小孩来下餐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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