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放开我！”
我想挣扎，想咆哮！
大腿上撕心裂肺的疼痛让我更不敢想象，一旦这东西插进来，我今后该如何生活。
大烟枪越来越近，我已经能感受到它表面上的灼热和滚烫。
就在我咬紧牙关，准备硬撑承受的时候，旁边突然传来一道小小的声音。
一只白嫩的小手抓住了男人的胳膊，带着哭腔呼喊。
“爸爸，我能代替姐姐吗？求求你了！”
大烟枪停了下来。
我艰难扭头去看，便看到缩小版的兰心正跪在地上，手指死死地掐着他的衣襟，阻止他对我动手。
他嘴角勾起露出一抹冷笑。
而后他猛地甩出一巴掌，兰心小小的身体直接被扇的飞了出去。
透过镜子，翠竹这具身躯明显也就十多岁左右的样子，看着都没成年。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长期遭受虐待，再加上营养不良，两个小姑娘的个子都很低，身体也格外瘦弱。
透过镜子，我甚至能看到这具身体几乎没有一点肉，只剩下皮包骨头。
某种角度来说，除了这张略微惊艳的脸，两人的身材异常干瘪，完全不像我看到的丰满勾人。
兰心摔在地上，身体抽搐半天爬不起来。
不过大烟斗却离开了我的身体。
恶魔走到兰心的面前，回头淡淡瞟了我一眼。
他伸手扯住她的头发，将看起来只有十岁的她提了起来，拿着大烟枪对准了她的手心就摁了下去。
“啊！”
兰心毕竟年龄小，痛得晕了过去。
他没有丝毫体恤，顺势将她甩到了一旁的床上，点燃了根红烛粘到了旁边的桌子上。
“别急呀小贱人，果然是随了你那个骚货母亲，既然你这么主动，那肯定是喜欢这个，当父亲的当然要满足你。”
我想要挣扎解开绳索，胖揍这个无耻的人。
可是我的双手双脚都被绳子捆着，牢牢地拴在了床柱上。
我无法挣脱，只能默默流泪。
那烧红了的大烟枪慢慢贴着兰心，他分开了她的双腿，就这么动了手。
“刺啦！”
一阵皮肉灼烧的声音，伴随着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我不忍再看，迅速扭过头。
等我再回过神来时，我已泪流满面。
我捂着脸，悲伤如同潮水将我整个包裹覆盖。
面前一片温暖，带着些混合的竹香和兰花香气，我抬头便看到，我又一次回到了春楼。
刚才那些就如同幻觉一般，可却深深地烙在了我的脑子里。
我看了一眼兰心，完全不敢想象她那个时候到底受到了怎样的折磨？
翠竹抬手在我的眼前晃了晃。
“小先生，你怎么比我们哭得还惨呢？”
她手指点在我的脸上，刮下一颗泪珠放进唇中，轻轻地舔了舔。
“咸的，好了不用同情我们，事情都已经过去了。”
她面上挂着微笑，可是不断颤抖和跳动的小拇指，却暴露了她内心的焦灼和不安。
她指甲深深嵌进手心里，甚至有污浊的黑血顺着她的手掌心，沾湿了床铺。
我不忍责备，想了想在口袋里面掏了掏。
我拽出了几颗单独包装的话梅，塞到了她的手里。
再一点点将她的手心掰开。
“想要纹身是想遮盖掉当年的那些痕迹对吗？”
兰心拽着凳子坐在了我身边，目光呆呆盯着我。
想到在刚才的幻觉中看到的画面，我心中不忍，忙将最后的几颗话梅都塞到了她的手中。
这小零食是刘颖塞到我口袋里的。
她说自己生前最爱吃这些小东西，身上总是带着一些，这几颗小话梅是她前些天塞到口袋里忘了的。
但是因为现在的身体原因，她已经吃不了了，就把这些都塞到了我的手里。
“送给你这个活人，总比浪费了强。”
当时我看着她比哭还难看的笑，压根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如今我想把这点温暖交给面前的两个女孩。
翠竹笑容扩大，她缓缓地撕开了糖衣，塞到了嘴里后，掐着我的下巴就压了过来。
她柔软的唇舌像是发泄一般，将话梅推入我的口中。
酸甜的味道瞬间填满了口腔，带着她霸道强势的亲吻，让我晃神沉溺其中，几乎无法自拔。
过了好半晌，我们两个才分开。
她勾着我的手指，将那几颗话梅又退了回来。
“我尝到了，是挺甜的。”
她浅笑看着我，眼角处带着几分难以言喻的欢愉。
“谢谢你小先生，不过我们早就没了身体，这些人间的吃食我们是一点都享受不到的，给了我们也是味同嚼蜡。”
我们相处间，她第一次如此正经推来了我的工具，不带丝毫情欲地张开双腿，将当年的那道疤痕毫无保留地展现在我的面前。
“小先生，我们已经在这里呆得够久的了。身上常年积累的怨气，已经发泄了大半！”
“那个虐待我们的男人也早就死了，我们两姐妹准备放下了，所以替我们纹身吧，帮我们消减执念，让我们也有重新开始的机会。”
我点点头，主动回握她的手，手掌轻轻使力。
“好，我答应你。”
她粲然一笑，身体靠在床头上，默默闭上眼睛。
“小先生，那就开始吧。”
我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将阴阳纹身针对准了她腿上的图样，开始轻点上色。
我从来没有如此认真，她们是我的第二个和第三个客户，比起第一个的惶恐无措，以及惴惴不安。
面对她们如此狰狞的伤口和疤痕，我心中并没有任何厌恶和不满，取而代之的只有心疼和难受。
幻境当中的两人所经历的一切，实在是正常之人一辈子都不会触碰到的黑暗。
我不敢想象，她们到底是如何挣扎努力，才有机会残存到了今天。
如今她们既然已经愿意放下执念，将自己回归轮回，我定然要守好这最后的一程。
翠竹高洁，兰花清幽。
两个原本美好如花的姑娘，原本就应该拥有最好的人生，我希望能将一切都还给她们。
怀揣着极为复杂的心情，我慢慢地落下了最后一针。
“翠竹，纹身已成，你还满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