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闪烁着淡淡的光芒。
本想以此为要挟,问问帝江想要这个石碑是做何用处,里面又是什么。
明知道他似乎不安好心,却想起先前帮过她的画面。
轻叹一声,罢了。
正在这时,帝江沉沉的声音缓缓响起:"我需要一段时间。最好带在这个空间中,会比较安全。你可以去找找外面有没有适合自己的。"
"嗯。"
话音刚落,便察觉到神识中的白雾像是有意识一般,竟然爆发开来,所有的链条都在"簌簌"抖动,朝着石碑爆涌而去。
一道无形的透明光罩罩在两者之外。
瞬间切断一切与她的感知和联系。
缓缓走向外界的光柱,那位少女口中所说,于她而言,还太过遥远,如今没必要去想这些有的没的,最重要的是提升实力。
光柱前,九幽冥犬正蹲坐一旁,望着眼前漂浮着的卷轴,像是感知到身边来了人,转头看了过去。
血契之后,她们心念上便能够感知到对方的情绪。
"云熙,想要收炼灵宝,便只能靠自己,我没办法帮你。"
九幽黑蓝色的双眸看了过去,朝着云熙道。
"嗯。"紧紧盯着眼前的光壁,眼中闪过一道坚定之色。
总有一天,她会证明自己的实力,并不需要他们的保护。
像是感应到云熙心中所想,九幽拿着尾巴扫了她一下,朝着一旁退了开去。
雾白色的液体像是开了闸一般从体内喷涌而出,望着眼前的光柱,狠狠撞击上去。
可光柱丝毫不为所动。
望着眼前的模样,眼中闪过一道释然,这不过是第一次。
再次朝着光柱发起冲击。
仍旧毫无动静。
第三次,第四次,五...第她也不知道第几次后。
靠着后面的光柱喘着气望向眼前,仍旧是完好无损的耀眼柱子。
眼中是难掩的胜负欲。
她不信了,便是耗在这十天半个月,她也要破了这乌龟壳。
方才不管是神魂,还是纯轰,都试过了,但还是毫无起色。
如果攻击不停呢?如果她切换两种攻势,一直进攻,会不会有用?
白光从身体中再次弥漫而出,朝着光罩冲击而去,紧接着神魂之力猛然升起,一个灰色符阵朝着光柱投振而去。
一片金光顿时炸裂而开,散在空间内部。
望着眼前漂浮在半空中的蓝色卷身似乎荡漾着水波的轴册,将它小心地取了出来,一道蓝光瞬间化入了手掌心。
一道中年女声在脑海内传来:"此乃吟潇水决。第一式。"
汹涌澎湃的浪潮便朝着她席卷而来,却穿透了她。
她只感觉到心脏的狂跳声。
这只是一个影像,却能够带来这么巨大的冲击感。
水系。
嘴角挂起一抹笑意。
怪不得那名少女会说这个卷轴会适合自己。
先前华千佗便告诉过她,人类的铭文技能会随着每一阶的提升,才能够换到一个。
虽然祭寄灵并不能够吸收铭文,只因它自带上古铭文。
但在能够掌握两个神元前,为了保命,她便不能再过度使用她拥有上古创世神元的力量。
眼光火热地望着眼前的一招一式。
这或许是最好的方法。
神秘的密闭空间中,一道小小的身影,正在挥动着手中的木杖,不为人知的成长着。
而正当云熙在疯狂吸收力量时,白银集市却被她牵扯出来的一系列事情而闹得十分厉害。
一处楼阁中,一名少年被人像个蚕蛹般被人捆在了房梁下,两名蒙面人站在两侧,恭敬地看着前方正坐在椅子上的黑衣男子。
少年就快要翻白眼了,蚕蛹中传来些许口齿不清的声音,"唔唔,我,我也不知道有个女孩会被搞啊。我又不是先知,哎,哥,哥,副队,不管怎么说,您老先将我放下来,说什么我都把人找到,死要见尸,要是还活着,我肯定做牛做马,不是我真的不行了。"
房梁上躺着名胖胖的少女,一个草帽盖在头上,底下传来一声嗤笑,"柴宵,为了赚点钱,把二哥想要找的人给弄没了,真的笑死。"
"哦对了,"像是想起什么一样,少女一把将草帽摘下,露出一张略显可爱的圆脸,"据影子调查,这好像还是符合一切,副队和队长打赌的人,自求多福吧。"
"窦一一!你给我滚!"蚕蛹中传出一道尖叫,后面又像是有些欲哭无泪般,"二哥,好二哥,华爷,华苏白大人,放过你的小弟弟吧。我就这么条命啊。"
男子挥了挥手,一旁的几名蒙面人瞬间消失在房中,快到让人看不清的手势一动,少年带着巨大的蚕蛹重重砸在了地上,从里面爬出个锦衣帅气少年。
"二哥,我真不知道他们会这么丧心病狂。"
挠着头,少年看向似乎在想着些什么的男子。
下一刻,男子望向少年,说出一句屋内两人一愣的话,"那人坠崖之处,好像便是真古冢的位置,下方是水,或许能够保住性命。"
窄腰一抬,男子缓缓坐起,望着前方的两人道,"再去古冢看看,不知道这次能不能进去。"
神秘的黑色空间内,云熙紧闭双眼,周身迸发出几颗豆大的水珠,女孩额间泌出汗珠,水珠隐隐变宽,将之连在了一起,一截一截的水流不断涌动着,环绕在她的周身。
眉头微微皱起,周身略显狂暴的深蓝色水流像是被控制住般,不再朝外扩张开来,而是被什么东西引导着,朝着手中的木棍涌去,像是藤蔓一般缠绕其上,隐隐的强势气息不断传出来,似乎还带着些远古洪荒之气。
而在她的周身,早已经堆满了木头渣子,可见到底废掉了多少木棍。
如今,手中的木棍却像是一把刀般,喉咙中发出一声低吼,连带着全身的力量朝前横劈过去。
强势之气呼啸而过,在几个月内,被锤炼了成千上万次的动作,振了出去,带着一股势不可挡的气势。
缠绕在上的水流就像是条蟒蛇般,朝前挥洒而出,空间似乎都要被切成两半。
双眼缓缓睁开,眼中,是难掩的惊喜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