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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通扫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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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7章分析大唐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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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观二十二年腊月二十八,李道宗千里迢迢、终于在午时前赶到了济州岛中心大楼。 刚吃完午餐,李勣等人就把罗通拉进了书房。李道宗提着一沓文稿,一边递给罗通一边说道: “贤婿,这是你要的文件资料,英国公将消息传回长安后,陛下就安排户部火速整理出来了一份。这次岳父我沿途一点也不曾多作停留,取到这些文件之后,就马不停蹄的赶到了这里。你现在就帮忙算算吧,看大唐的国运如何。” 罗通慢悠悠接过了李道宗递过来的资料,好奇的看向李勣,问道: “哟喝,英国公,还真有您的。小侄当时也只是随口这么一说,您还真的当真了?” 李勣刚准备开口,袁天罡抢先说道: “驸马爷,贫道绝对相信驸马爷能够推演出大唐国运的这份天机,只是贫道还不知道驸马爷是如何作推演。贫道也想见识见识驸马爷的玄妙手段,还请驸马爷不吝赐教。” 罗通微微一笑,道: “仙长过谦了,其实只要有了详实准确和足够多的数据资料,算起来并不难,而且还特别简单。只要这些数据资料是足够准确的,我这边学堂中八九岁的稚童、都可以帮忙计算得出来。” 罗通一边说话一边坐下来翻阅资料。过了一会,又让李恪在旁边磨墨,自己又迅速的记入下了各项数据。忙活了大约一个时辰,这才抬起头,说道: “根据部户所给的数据资料显示,目前大唐有三百二十百万户。我们按每户每年产粮十担,大唐每年能产出的粮食应该是三千二百万担。朝廷征收的税负是三成,也就是说每年朝廷收上来的粮食是九百六十万担。诸位,我计算出的这个结果应该是准确的吧?” 见袁天罡点了点头,罗通继续说道: “依此计算,除去朝廷收上来的粮食,天下还余下二千二百四十万担。我们在按每人每年吃一点五担计算,这应该不多吧?余下的就只有三百二十万担,再将这三百二十万担平分天下,那么每家每户也只能存下区区一担。按我的这种计算方式,这应该是最理想的状态吧?如果那一家里的人口多一些,或者家里又生了一点小病小灾,那么消耗的就应该更多一些。还有,就是让粮食变成食物和在收割等等各项环节中,都无法避免有所浪费。所以说每家每户的粮食只能保证勉强自给自足,一点多条的都没有,应该是这个道理吧” 李勣这才说道: “一人一年那只吃一点五担粮食啊!这是远远不够的。” 罗通点了点头,反问道: “英国公,您真正深入到边远的地方去过吗?即使是生活在长安的普通家庭,每天也只吃二顿。您是大唐为数不多的高官,当然还不会知道大唐普通百姓家里是怎样生活的。” 袁天罡翻了李勣一个白眼,又向罗通行了一个道家礼,道: “还请驸马爷继续讲解。” 罗通见李勣尴尬的低下了头,继续说道: “各位到市面上去看过没有,无论是长安还是各州各府,城中店铺里的粮食比比皆是,充足的很。我再想问一问各位叔伯,这些粮食是从那里来的?难道是天上掉下来的?还是各位大人自己种出来的?这应该都不是的吧?” 此时众人齐齐陷入了沉思,罗通这才有时间端起桌上的茶水。一杯茶水喝完后,这才悠悠说道: “在坐的都是高门贵族,诸位那一位每年不要吃五担左右的粮食?而且家里库存的粮食应该也不会少吧?” 罗通又转头看向李恪说道: “这几年你虽然是在努力勤奋学习,而且学习也有所进步,但细微之事你还是没有去做过多的思考。正所谓细微之处见真章,这个道理哥哥你以后务必要牢牢记住。” 李恪点了点头,罗通继续说道: “我们再回归到正题分析一下,天下的人口是一个定量,产出的粮食是定数,消耗的粮食也是定数,而市面上贩卖的粮食又比百姓生产出来的粮食多出许多。那么,多出的这许多粮食又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呢?这些答案是不是就呼之欲出了?” 此时众人又是集体沉默,罗通站起身来边走边说道: “再往下面的 话我也不想多说了,诸位每人心里应该就清楚了吧?” 说完,正想扬长而去。李恪一把拽住罗通的胳膊,讪讪而笑道: “妹夫别走,你的意思是说,还有大量的人口和土地,并没有被朝廷登记入册。这些粮食都是那些被世家大族隐瞒的人口、在这些土地上生产出来的,对吧? 罗通微微一笑,道: “哟嚯,看来恪哥在治理川蜀之地时,还真是沉下心来仔细思考过这些问题呀!” 李恪自信的点了点头,微笑道: “嘿嘿,哥哥我还没有到川蜀之地时,就发生了獠人叛难。幸亏有妹夫你的沉着应对,獠人叛乱才没有费一兵一卒就轻松解决了。那段时间哥哥就在妹夫的旁边,和你也学会了许多治理地方政务的经验。后来又亲自推行了摊丁入亩的政策,整个川蜀之地的人口和土地面积,哥哥我都了然于胸。刚才我看了皇叔代来的户部资料,总是感觉有那些地方不对。因为在整个大唐,剑南道并算不上是最大的。而整个剑南道的土地面积和人口数量,却占据了整个户部统计上来的六分之一,而整个大唐有十个道。那么就是其余的九个道、土地和人口最少有一半并没有呈报给朝庭。而没有报上来的这些土地和人口,都在世家大族的手中。这些多出来的粮食,都是世家大族手里所掌控的人口生产出来的。妹夫,哥哥我这样分析是否正确呀?” 罗通微微一笑,道: “不是什么是否正确,这就是最标准的答案。我们现在在来梳理一下整个大唐的大小官员。我暂且按每个道有大小官员一千名来计算,那么,十个道就应该有一万多名大大小小的官员,这其中还没有将那些小吏计算进去。这些官员都是要拿朝廷奉禄的,所以朝廷收缴上来的这些负税、是要拿出来养活军队和这些人的。所以朝廷最终剩余的也就不多了,如果一旦某一个地方出现灾情,那就更加捉襟见肘了。我们再计算一下朝庭在各地养的厢兵,他们平常种地,战时出征。而这些土地也是不用给朝廷缴纳负税的。而现在大唐朝廷中,有七八层的官员都来至于那些世家大族,而且这些官员盘根错节。目前的厢军美其名曰是大唐的军队,但其真正在幕后操控这些厢军的却是那些世家大族,前隋覆灭就是在眼前刚刚发生的活生生例子。因为大唐初立,武德还算充沛,这些世家大族和外邦小国还有忌惮。所以按这些数据计算下来,大唐目前能有这样大好的国运,也就只能存在短暂的区区五十年左右了,以后随着土地和人口的瞒报而大量消失,最终只能算得上是在苟延残喘。如果再往后还能出现一位明君圣主,还能让大唐中兴,最多也只能苟延不到三百年了。” 罗通心想,老子是后世穿越过来的。历史教科书上早就记载的清清楚楚,大唐王朝最终仅仅只承续了二百八十九年。 这才向袁天罡看了看,问道: “仙长,小子计算的结果与你推演的结果,是否存在很大差异呀?” 袁天罡此时恨不得给罗通跪下去拜师,只是碍于身边有几位的朝庭大员和二位皇子。耽心自己的推演既然是有了结果,又没有如实禀告给李二。还耽心这些人又告知了李二,李二在盛怒之下就不明不白的将自己咔嚓了。只能望向罗通,内心惊恐不安,但面不改色的说道: “驸马爷学究天人,贫道的这些微未之技难登大雅之堂,怎敢与驸马爷相比较,贫道实在是惶恐之极。” 此时李治惊恐的看向罗通,战战兢兢的说道: “我大唐现在正是武德充沛之时,大不了本太子提上战刀,将这些世家大族给全部消灭掉。” 罗通象看二傻子一样看向李治,冷笑道: “呵呵,你想杀谁呀,你又杀得了谁呀?这些人目前表面上都是忠于大唐的臣子臣民,你能用什么由头来杀这些人啦?再说了,你杀完了这批,一定还会有新的世家大族出现,你杀的完吗?话又说回来,他们这些人暗中的实力并不弱于朝庭,你是不是又想天下大乱呀?” 李恪扑通一响,就向罗通跪了下来,道: “请妹夫教教 我,妹夫你既然能说出这些话来,心里一定就有了定策。” 罗通慌忙侧身扶起李恪,微微一笑,道: “恪哥快快请起,你如果想学,妹夫一定会教你。你也知道我这个人特别懒,又喜欢四处去瞎晃荡。可能没有多少时间教你,最终你能学到多少,这也只能看你自己的悟性。不过恪哥你天姿聪慧,一定能学会并贯通的。” 当李恪想再次行礼之时,罗通又赶紧拦阻,道: “行了行了,只要你愿学习,你就留下来吧?要不你就跟在我身边先学习几个月?再多的时间我也没有了。如果以后要是还有什么地方不明白,大可以随时与我书信往来。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也绝对不会藏私,一定会毫无保留的全部告诉你。” 李恪兴奋的连连点头,笑道: “好好好,从明天起,哥哥就开始在你这里学习。” 罗通摆了摆手,微微一笑,道: “哥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人特别懒,再者府上还有这许多客人,我的母亲大人和孩子们又都回来了,这些天那有时间教你学习呀?要不明天你就和邱院长到湾湾岛学院去,他学识渊博、是一个真正专心学问的人。你就和他先一起过去吧,只要你想学,他一定会毫无保留的传授给你的,怎么样?” 李恪点了点头,问道: “妹夫你什么时候过去呢?要不我这几天去陪陪承乾哥哥?等承乾哥哥去南洲后,再同妹夫你一起过去?哥哥我实在是想去看看侄儿侄女和嫂嫂他们了,怎么样?” 罗通点了点头,微微一笑,道: “好吧好吧,你看泰哥愿不愿意去管理渤海国,反正以后这些地方终究会留给我们自己的这些兄弟们。如果泰哥他愿意提前过去,也省得现在让我去操心这些琐碎事。以后这些地方你们自己想占着、或者想并入大唐,我都没有任何想法,一切都随了你们的意愿,怎么样?” 李恪狡诈一笑,道: “嘿嘿,那妹夫你就将骠国和暹罗这些地方都送给哥哥我呗!怎么样?” 罗通轻轻点了点头,微微一笑,道: “嗐,这算多大一点事呀!你想要都送给你呗!只是我的母亲大人和孩子们、暂时还需要在那边住上几年。我原本也是准备送给你的,只是我看你这几年比较忙,也就没有去问你。你这几年应该也没有多少时间去治理,暂时我就帮你将那也理顺一些,到时候你再接手也会更简单一点,你看怎么样?” 李恪咧嘴一笑,道: “那太好了,哥哥我就知道你不是一个小气之人,嘿嘿,那哥哥我就先谢谢了,嘿嘿嘿。” 罗通摆了摆手,微微一笑,道: “恪哥,我们都是兄弟,既然是兄弟,你又谢我干什么呢?妹夫我还准备将猴子国送给愔弟弟的,那里可是一个好地方。水稻一年就有三熟,一年四季繁花似锦,还有各种水果可享用,这些都是长乐孝敬你母妃的。长乐也时常提到她儿时的时候,是你母妃手把手的教导她学会了琴棋书画。这份恩情我这个作为长乐的夫君、理当帮她还恩情啰!恪哥,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呀!?” 李恪此时略显尴尬的微微一笑,摆了摆头,道: “嗨!看来还是我这做哥哥太贪得无厌了,其实哥哥我原本也只是说说而已。原来妹夫你早就有了这些打算,看来哥哥我象你学习的地方还有很多很多呀!” 众人也不知道长乐公主和李潇香是什么时间进来的,长乐公主笑道: “嘻嘻嘻,恪哥哥,给母妃送这点地方算什么呀?丹儿和汗青他们几兄弟、早就在天竺那边给我们修建好了城池。我们现在占有的这些地方,迟早是要都交给大唐的,只是还没有到时间而己,嘻嘻嘻。” 李潇香也挥了挥纤纤玉手,微微一笑,道: “恪哥哥要把握好哟!?以后恪哥哥你但有任何难以解决问题,即使我们没有时间回来,也会安排丹儿他们所有兄弟回来帮你这个舅舅的。谁让这些孩子都喜欢你这个舅舅呢,嘻嘻嘻。” 长乐公主这才说道: “夫君,母亲大人让我俩姐妹来请夫君去做晚餐,嘻嘻嘻,孩子们都只想吃他们爹爹做的吃食咧,嘻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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