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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卧龙嗣子,我的岳父是关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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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摧枯之势,诸葛乔智降陇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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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达目眦欲裂,持鞭的右手都忍不住缠斗。 我私通诸葛亮? 我假装投降? 我配合诸葛亮来取陇右? 欲加之罪,其无辞乎? “张郃,你竟敢妄加揣度,构陷我?” “我对陛下忠心耿耿,岂会行那朝三暮四,反复无常之事?” 孟达那个怒啊! 更令孟达惊惧的是:张郃的怀疑有理有据,若朝中有人要借机生事,孟达这罪名就得坐实! 单独来看,孟达是没什么大问题的,顶多叫技不如人,谈不上私通。 可要综合来看。 那就有很大问题了。 孟达最初投曹丕,是要联合潘濬、魏讽等人里应外合勤王救驾。 虽说孟达和潘濬选择了屠灭魏讽等人当投名状,但这初衷是站在曹魏的对立面的。 而在孟达出任西线都督,都督雍凉十万之众后。 先有司马懿提醒孟达“刘备称帝了提防诸葛亮北伐”,后有潘濬劝孟达“提防诸葛亮取陇右”。 而孟达选择的是在陈仓道、褒斜道、傥骆道和子午道驻兵,故意放任祁山道不管,也不提醒陇右诸郡。 当诸葛亮奇袭陇右的消息传到长安,孟达令费曜替换了陈仓的张郃,令张郃去救陇右。 当郭淮提醒孟达“当心诸葛亮,陇右是陷阱”,孟达并未当回事。 当张郃在街亭受阻,孟达抵达后先论张郃之罪。 当得知汉兵夺取了临渭和上邽,孟达否掉了张郃“谨防诸葛亮遣将取陈仓”的判断,且令张郃去取冀县。 当陈仓遭袭,孟达不仅向张郃隐瞒了情报,反而勒令张郃一日内攻下冀县;且令夏侯儒走入陇小道去陈仓,导致夏侯儒身死。 孟达在略阳跟诸葛亮交锋时,先有亲信李辅斗阵失败,后有孟达被劫营。 而在张郃在陇右局势不利于曹魏的情况下,提出要退保安定郡的时候,孟达坚持要跟诸葛亮对决。 再有孟达跟大汉尚书令法正的亲密关系。 种种迹象,只要将其串联,再有意的让曹丕以及朝中文武往“孟达私通诸葛亮”这个猜测靠拢。 孟达的嫌疑就会变得极大! 若不是私通诸葛亮,为什么诸葛亮每次都能比孟达提前一步? 这其中真的没有猫腻吗?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不可能再对孟达深信不疑。 张郃冷冷的盯着孟达,对孟达的自辩感到可笑:“昔日你先叛刘璋迎刘备,后叛刘备投陛下,反复之举,人所共知!” “你若不是反复无常之人?这天下还有反复无常的人吗?昔日吕布都不似你这般反复。” 孟达紧咬牙关, 竟然拿吕布跟我相比? 吕布那匹夫,有什么资格跟我相比?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孟达强忍内心的愤怒,喝道:“张郃,你因私废公,纵兵劫掠,坏陇右民心。” “又恶意构陷,妄图行离间之计,如此行径,你对得起陛下的信任吗?” “你莫要在此猖狂,倘若陇右丢了,我定要请陛下治你之罪!” 张郃不将孟达的威胁当回事,冷笑送客:“孟达,陇右丢了,那也是伱的责任;陛下乃圣明之君,又岂会让你搬弄是非?” 双方不欢而散。 王双见孟达退走,凑近问道:“将军,何不擒了孟达,夺了孟达的兵权?” “若将军有四万余大军在手,或许都不用再退保安定郡,也能退诸葛亮的兵马。” 张郃摇头:“我虽然有假节权,但这节令是不能擅用的。” “我令李辅和邓贤退保安定郡,是避免孟达在陇右兵败,诸葛亮趁机袭取安定郡。” “此举是为了国家大计,而非我个人私怨;即便在陛下面前,我也有理由分说。” “可我若夺了孟达的兵权,那就跟谋反没什么区别了,即便我退了诸葛亮的兵马,也必被陛下严惩。” 王双有些不甘心:“真是憋屈!” 张郃面容冷峻:“没什么憋屈的!昔日先帝在时就曾说过,城池丢了可以再抢回来,可这人口和钱粮丢了,那就抢不回来了。” “故而,先帝在判断无法跟刘备争夺汉中后,就下令强迁了汉中的大部分士民,带走了汉中的大部分钱粮,给刘备留下几近空无的汉中。” “如今我虽然无法强迁天水郡和广魏郡的士民,却能将这两郡的钱粮抢走。” “若不是时间不够,我连南安郡都得抢了!” “陇右的小麦才收割不久,我抢的钱粮越多,诸葛亮要安置的饥民就越多。” “刘备不是自诩仁义吗?这两郡的饥民他不能不管吧?” “倘若诸葛亮不管,我再将抢走的钱粮运回两郡,另派文官以陛下的名义来赈济饥民,这两郡的民心,依旧是大魏的!” 王双读书少,愕然的看向张郃。 还能这么玩的? 抢了士民的钱粮,然后再拿士民的钱粮去赈济,最后民心还是大魏的? 这就是将军喜欢跟文人结交的原因吗? 王双愣在原地,久久不能言语。 张郃虽然是武将,去喜欢跟儒生结交,即便是在军营中,也会跟儒生玩歌赋、投壶的游戏。 在五子良将中,张郃在武勇上不是最强的,但在心计上却是最厉害的。 再加上张郃是跟着曹操入汉中,具体执行过强迁汉中士民的计划的,对此事也颇有经验。 不得不说。 张郃这招是真的狠! 城给你,人也给你,但钱粮我就不客气的带走了。 这是典型的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式,这是只有以残暴不仁著称的魏兵才能用的招式。 相对于张郃,孟达就难受了。 自长安带来的七万大军,除掉折损的,张郃手中有近两万,孟达手中不到三万。 张郃不想听孟达的,孟达现在就奈何不得张郃。 若是换个将,孟达还能用都督的军令来约束众将士。 可张郃手中有符节,谁敢不听? 孟达能杀不听话的军校,张郃就杀不得? “李辅去了入陇小道,怎么还不回来?”孟达不由蹙眉。 自王双口中得到夏侯儒战亡的消息,孟达本来是有些将信将疑的,可张郃的反应又让孟达不得不信。 孟达隐隐感受到了不对劲。 按理说,李辅应该先将夏侯儒战亡的消息传回略阳而不是告诉张郃! “莫非张郃这厮,夺了李辅的兵权吗?” “不好!若李辅被夺了兵权,邓贤那一万兵的兵权也会被夺走。” “倘若李辅和邓贤的兵权都被夺了,我只有不到三万兵,如何能与诸葛亮争锋?” 孟达越想越心惊,连忙唤来传令兵,令其星夜兼程的去陈仓。 “希望还来得及!” 孟达握紧了拳头。 被诸葛亮折辱就算了,现在连张郃都敢不听命了! “等邓贤的兵马返回,我定要先卸了张郃的兵权!” “早知如此,就不该让张郃来陇右。” “气煞我也!” 孟达面色变得有些扭曲。 第一次统大军作战,就打成这样,今后还如何在曹丕麾下立足? 狄道。 张飞围困狄道城多日。 狄道城易守难攻,内有游楚率郡兵两千及城内士民死守,外有凉州刺史张既引郝昭魏平等将万人立寨固守。 即便张飞骁勇,短时间内也是奈何不得。 尤其是凉州军,兵马比张飞多,却一点都不浪。 张既虽然是文人,但也知晓武事又听劝,采纳了郝昭立寨固守的计策,就在狄道城外依险立寨。 用郝昭的话来讲就是“凉州兵虽然人多,但张飞骁勇善战,不可与之争锋;若长安援兵胜,张飞自然退去;若长安援兵败,战与不战都救不了陇西,不如退保金城。” 郝昭又极为善守,面对张飞的几次攻势都是稳如泰山。 面对这种“我兵比你多我也不跟你打”的龟缩战术,张飞也是极为无奈。 “那张既依旧不出寨吗?” 见张苞再次无功而返,张飞的脾气变得暴躁,骁将张达下意识的退后一步,没有跟着张苞入帅帐。 张飞暴躁的时候,千万别去触霉头。 否则极有可能挨毒打! 张苞无奈一叹:“我将那张既祖辈都问候个遍了,那张既就是不肯出寨。” “我甚至都让将士在张既的寨门前卸甲睡觉了,寨内一个魏兵都不肯出来!” “打个仗至于这么怂吗?不知道以多打少势如破竹吗?” “不如故技重施,决洮河之水灌城?” 张苞想到了张飞破豲道城的方式。 张飞眼一瞪:“豲道城那次本就是疑兵之计,这狄道城外有魏兵在,如何能瞒得了城内的人?” 张苞沮丧地道:“那如今该如何?就这么僵持吗?” 张飞也是苦闷。 如今天水郡和广魏郡的战事,张飞一无所知,尚且不知道诸葛亮是否需要支援。 烦躁间,张达忽然自帐外而入,面带喜色:“将军,好消息。” 张飞眼一瞪,那凶神恶煞的表情让张达也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你想到破城良策了?” 张达摇头:“没有。” 张飞喝道:“那你报什么好消息!” 张苞连忙打圆场:“阿父,暂且息怒,你也得给张副将说话的机会啊。” 张飞怒气一松,知道是错怪了张达。 虽然如此,但张飞是不可能向张达道歉的,只是放松了语气:“到底何事?” 张达感激的看了一眼张苞,禀道:“是骠骑将军来了。” 张飞的虎眼一瞪:“你说谁来了?” 张达脖子一缩:“是骠骑将军,骠骑将军马超!” 张飞惊愕起身:“孟起来了?他不是在褒斜道吗?怎会忽然来到狄道城?” 张苞眼前一亮:“阿父,莫非是丞相派来的?” 张飞心中一喜,遂起身往寨门而去。 营寨外。 马超引四千余军士列阵。 见到张飞出现,马超大呼而笑:“益德,我来助你了!” 马超的女儿如今许配给了刘备的儿子,这双方的情谊自然是亲近了不少。 张飞也是大笑:“孟起,你不在褒斜道,怎会来俺这陇西郡?” “莫非是丞相的军令?丞相也太小觑俺了,这狄道城俺最多三日就能拿下!” 不管拿不拿得下,张飞得先将这气势摆出来。 马超摇头:“三日时间可太久了,伯松说了,今日就得拿下狄道城。” 张飞笑容一滞:“伯松这不是给俺出难题吗?这城外还有张既一万兵!这张既跟个乌龟壳似的,一万兵竟然还要立寨固守!” 马超轻笑:“所以我才来助益德啊!天黑之前,伯松跟黄老将军也会抵达此地。” 张飞吃了一惊:“你们都来了,丞相如何能抵挡魏兵?” 马超语气轻扬:“今日破了狄道城,再杀回略阳就行了。” 这惊人之语,让张飞有些搞不清楚诸葛乔的意图,张飞敛容请道:“孟起,先入营细说。” 马超遂与张飞入营,将诸葛乔的奇袭计划详细告知。 听到精彩处,张飞不由抚掌大笑:“伯松这是将孟达当耕牛啊,牵着孟达的鼻子到处跑。” “孟达这厮,竟敢背叛兄长,如今被伯松算计,着实令人痛快。” “等俺破了这狄道城,再与丞相大军汇合,想必那孟达的表情很精彩!” “伯松可有说如何破敌?” 张飞又将狄道城内外的情况详细告知马超,对张既固守营寨很是无奈。 马超笑道:“益德有近七千兵,我也有近五千兵,再加上伯松的三千多无当飞军,足以强行破寨!” “我了解凉州兵,若是人多势众的时候还会有士气,若是人少了,打不了多久就会士气溃散。” “今日黄昏,益德就引兵攻其营寨正门;我则引兵攻其左门,右门就交给伯松和黄老将军。” “三面围攻,营寨必破!” 没人比马超更了解凉州兵的秉性了! 张飞拍案大喜:“就依孟起之计,今日黄昏破敌,击溃张既后,再迫降狄道城!” 马超的到来,并未瞒过张既的斥候。 当听说来的人旗号是“马字狼啸旗”时,张既的脸色纷纷一边。 “马字狼啸旗,来的是马超!”张既吃了一惊,内心多了慌色。 营中众将有很多不知道“马字狼啸旗”的新人,不太明白这旗号代表的是谁,可一听是马超,众将纷纷变色。 在这凉州,你甚至可以不知道如今的大魏皇帝是谁,但必然知道马超是谁! “马超怎么会来到狄道城?” “莫非长安的援兵战败了?” 张既的心情变得沉重。 倘若长安的援兵败了,诸葛亮的大军很快就会再来,这陇右也就守不住了。 郝昭献策道:“使君,马超抵达狄道城,张飞必然会再来攻寨,需令军士提防。” 张既忧道:“伯道,我军中将士,多有闻马超之名而丧胆的,若是张飞与马超来攻寨,此寨恐怕难守。” 郝昭凝声道:“守不住也得守!若是没了营寨地利,被张飞马超一追,必会全军溃败!” 一个张飞就很难对付了,再来个马超,那简直就是困难难度再升级成地狱难度。 张既也明白这个道理。 马超来得太突然了,突然到张既没有多余的准备时间! 哪怕能提前一日得到消息,张既也能及时作出应对。 而如今。 张既只能寄托于郝昭能守住营寨。 想到这里,张既将令剑递给郝昭:“伯道,今夜的营寨防守,就全权委托给你了!” 郝昭也不推迟,接过张既的令剑就开始部署。 到了黄昏。 诸葛乔和黄忠也引兵抵达。 张飞大笑相迎:“伯松,你来得可真迟啊!若是再晚一刻,俺就跟孟起先去攻寨了。” 诸葛乔亦笑:“让车骑将军久等了,待破了张既,今夜入狄道城庆功!” 详细的交换了彼此的情报后,诸葛乔当机立断,三路强攻张既营寨。 不论是张飞还是马超,麾下勇卒都善战精锐。 没有夷陵之败,汉兵的战斗力正是巅峰状态。 无当飞军在经历跟魏兵的几轮死战后,虽然折损了千余人,但剩下的无当飞军已经从最初的新兵变成了善战的老卒。 “汉贼不两立,王业不偏安!” “众将士,破贼就在今日!” 张飞一声令下,亲披重甲在最前方。 这一战,不需要额外的指挥,只需要让将士跟着张飞的将旗冲寨就足够了! 张飞本有五千兵,豲道城招降了两千魏兵,七千兵如猛虎般咆哮着,向张既的营寨正门冲杀。 营寨左门,马超同样是披甲在前,引众将士攻寨。 营寨右门,黄忠引无当飞军王平、马忠、句扶、张嶷、柳隐、糜照陷阵先登,同样披甲在前。 要说这张既,也是够有面儿了。 大汉的三公将军亲自披甲攻寨,这待遇,整个曹魏的文武都遇不到。 “正门有张飞,西门有马超,东门还来了个黄忠?” “诸葛亮这是将兵力全都派到陇西了吗?” “长安的援兵必然是败了!” 本来马超来陇右就让张既很慌张了,如今听闻东门攻寨的是“汉卫将军黄忠”,张既的心头绝望了。 长安的援兵都败了,这还怎么打? 不怪张既会这么想,毕竟正常人怎么可能让大汉的骠骑将军、车骑将军和卫将军,一同来攻打他一个小小的凉州刺史? 唯一能解释的就是,陇右战局已定,诸葛亮不想玩了。 直接派出最强的三个骁将,要一战定乾坤! “伯道,不能再守了!走北门撤吧!否则汉兵再有兵马到来,我等都回不去金城了。”魏平急劝郝昭。 郝昭咬着牙。 黄忠的到来也让郝昭这个沉稳的魏将慌了神,这意味着:汉兵正陆续抵达,要一鼓作气拿下陇右。 倘若这一万人都折损在这里,金城就难以固守了。 守不住金城,整个凉州都会失陷! 迟疑间。 张既也传来了撤兵的命令。 “撤!” 郝昭不再坚持,下令撤走三门军士,往北门而走。 魏兵想走,汉兵自然是不肯轻易放过。 三路汉兵一路掩杀,狂追十余里,这才引兵返回。 侥幸逃得性命的张既,轻点军士,发现这一万兵马竟然只剩下三千余人,其余人或死或逃。 眺望远处的狄道城,张既气得拔剑砍向旁边的石头:“陇西丢了,金城就在汉兵的俯视之下了!” 郝昭冷静劝道:“使君,先返回金城布防吧。” “陛下若是得知陇右丢失,必会再遣大军来抢;只有保住金城,陛下才有重得陇右的机会!” “至于游太守,只能听天由命了!” 张既谩骂一声,之能恨恨的引兵离去。 狄道城。 得知张既兵败,城内的官吏士民再次变得惊慌。 游楚亦是面如死灰。 援兵败走,城内的官吏士民就约束不住了! “今日就是我向诸位兑现承诺的时候了,绑了我去见汉兵,你们就能保住性命。”游楚束手待擒。 众官吏皆有些羞惭,并未有人上前去绑游楚。 长史马颙叹了口气,亲自带人打开了狄道城的城门,迎接汉兵入城。 诸葛乔不敢大意,令无当飞军先去抢占狄道城四门,谨防城内有伏兵。 待城内军士都被卸了武装后,诸葛乔这才与众将入城。 出榜安民后。 游楚、马颙等狄道城官吏皆被押来。 “抵挡俺这么多日,游楚,你可知罪?”张飞怒目圆睁,煞气令胆小的官吏惊颤不已。 游楚看向张飞,并没有半分畏惧,反而语态从容:“我为陇西郡太守,本就应该为国家守卫本郡,又有何罪?” 张飞暗暗有些钦佩,喝道:“如今城池已破,你是降还是不降?” 游楚不答反问:“我说愿降,你敢信吗?” 张飞顿时语噎。 势穷而降,如何敢信? 就在此时,诸葛乔的笑声却是响起:“游太守,你若肯降,我便信你,你依旧是陇西太守。” “不仅如此,我还会将城内的兵马全部撤走,也不会干涉陇西郡的任何官职调动,更不会留人监视你。” 游楚寻声而望,却见一披甲少年,器宇轩昂,举手投足间,尽显豪杰之风。 “你是何人?”游楚眼神逐渐凝重,狄道城众官吏也是纷纷看向诸葛乔。 诸葛乔取下头盔,直面游楚众人,声音儒雅而洪亮:“汉丞相长子、辅汉将军诸葛乔!”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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