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算是了解蓬买这个人了。
急功近利！
如果我说的他相信了，他会把我的赌场作为他自己的渠道，不会分享给任何人，包括拿猜。
只不过，在我离开之前，肯定要把他干掉的！
这条线，也就随着他一起埋进土里，谁都不会知道。
今天有点儿累，我也懒得跟蓬买闲聊，就说道：“要是没事，我想带阿莱出去逛逛，顺便看看有没有运气碰到以前运猪仔的人，泰国那边实在不行，我们自己搞一个吧！”
蓬买瞬间被我这个话题给吸引住，忘记了刚才货的问题。
“你跟我说说，以前阿松怎么从泰国弄猪仔过来的？”
松哥没有跟拿猜说实话，或者没说那么清楚。
所以，拿猜也好，蓬买也罢，他们都不知道泰国那边是我搞起来的。
我就说道：“我每次都是负责接，他们用车运过来，都是游客。我就算没参与抓捕猪仔，多少也能猜到一些。”
蓬买点点头，“估计和我们的手段都一样。”
“什么手段？”我也假装来了兴趣，“说来听听，要是可行的话，我们就直接干了！免得回头多费心思去北边买。”
“说穿了，也没有什么，就是找个泰国当地的什么人合作，他们负责抓猪仔，再转手卖给我们，就这么简单。”
三个园区中间的一个，拿猜早就定好用来做奶牛工厂，他们说有奶牛的来源渠道。
我估计就是蓬买说的这种操作方法。
“一个猪仔多少钱？”
“看货色！”蓬买有些促狭地笑着，“女人越年轻长得越漂亮越值钱，最高的一个，我们将军出过两万！男人嘛！只要身体健康能干活就行，一个一千块！”
嚯！
我差点儿笑出来。
拿猜这是让人给当凯子宰了啊！
我们给自己人也只是五百块钱一只猪仔。
而在缅北的时候，阿虎曾经带我去找过那个叫成哥的人贩子。
当时是用毒品算账的，女人两公斤，男孩儿一公斤。
要是按照拿猜给的货价格来算，一袋一公斤就是二十万，两袋四十万。
可比拿猜买女人的价格低多了。
这么算的话，拿猜又不亏。
可女人和女人之间也有差别，人贩子也不一样。
成哥那边不知道把女人贩卖到东南亚去干什么去了，会那么值钱。
而拿猜买女人回来，就是当奶牛的。
质量不同，市场不同，价格自然也不同。
我心里把这个价格记住了，以后肯定能用上。
我电话响了，在裤子口袋里一边唱歌一边震动，我赶紧掏出来。
一看来电显示，居然是拿猜将军的。
“拿猜将军！”我说了一句，心里奇怪，这不才分手吗？找我干什么？
“快接吧！”蓬买催了一句。
我赶紧接了，“拿猜将军，我是阿猛！”
“阿猛，有件事想问问你，看你知道不知道。”他说道。
“您说！”
“我们园区，原来是阿松几个旧相识山哥他们的，那里虽然被人打下来了，现在是我们的，可也不能不跟原来的主人打个招呼，你知道他们在哪里吗？”
我心说，我当然知道了，他们已经化成香蕉园里的肥料了。
可这话我不能说，还跟之前一样装糊涂就成。
“不知道啊！”
“那天，我们本来要一起去看看的，结果我和阿松先走了，他们后来就不知所踪，当时不是你留下陪他们的吗？”
“是！”我很光棍儿地承认了，“不过，你和松哥走后，他们也着急，就交代我好好照顾他们那些手下，就急匆匆追你们去了，我还以为他们和你们在一起呢！后来又出了那么多事，我就把这事儿忘了！”
“是这样吗？”
他这话问的，我听在耳朵里，直觉他跟什么人在一起。
松哥根本不会问我，因为我做的，虽然是我一直想做的，可他也给过我不止一次暗示。
山哥他们消失不见，松哥肯定能猜到是我做了手脚。
大家都不提，就当没有这几个人。
可拿猜将军怎么忽然就问起来了呢？
“他们是不是看到园区变成这样，吓坏了，连夜跑路了？”
我心里飞快地合计着，怎么把拿猜的问题给糊弄过去。
“你还是辛苦一下，带着人去赌场打听打听！”
我看了蓬买一眼，“好！我马上就跟蓬买说，立刻就去！”
“好，我等你消息！”
电话挂了，蓬买问道：“将军说什么了？”
我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反问他，“你知道这里原来的几个老板吗？山哥！海哥！还有良哥？”
蓬买道：“当然知道！怎么想起来问他们？他们不是……”
说到这里，他忽然紧皱眉头，似乎在思索什么，一时间又想不通，还抬头看我。
我两手一摊，做了个怎么了的动作，他摇摇头，又开始苦思冥想。
阿莱在旁边听得清楚，清了清喉咙说道：“那个猛哥！蓬买！我好像记得那天他们是跟拿猜将军和松哥一起离开赌场了！至于去哪里，我们上哪儿知道啊！”
我也点头，“没错，我记得当时我帮着给那些保镖灌醒酒汤，再出来，他们就不见了，门口的守卫还说跟着拿猜将军和松哥一起走了！”
“那些保镖呢？”蓬买继续问道。
“酒醒了就走了呗！”我说道，“总不能我还要负责把他们的保镖挨个送回去吧？要真这么做了，他们还怎么给人当保镖？不怕人笑话死！”
我笑着，很无所谓的样子。
可谁能知道，我现在内心无比忐忑。
干掉山哥他们这事儿，根本经不起查。
也就是松哥知道，装作不知道，也不问我怎么处理的。
知道的越少，被连累的可能性就越低。
“这么多人，不可能一下子就不见的，一定会有人看到的！”蓬买起身说道，“走吧，我们去赌场问问！”
有他在，我就没有好日子过！
奶奶的，有我没他，有他没我！
我笑着起身，“阿风跟我走吧，阿莱，你留下看看那些猪仔怎么样了！”
“好，我知道了！”阿莱也起身，但是没有笑，眼神略带担忧，“要是需要人手就说一声！”
跟着蓬买上车，往赌场开去。
这里距离松哥的赌场不远，开车过去不到半个小时。
只是，松哥让阿豪杀掉我，保罗会一直监督阿豪动手。
现在去赌场，不等于自投罗网吗？
“要带些人吗？”上了车，我问蓬买。
蓬买说：“有我在，你还怕他们敢难为你？”
说着话，他发动车子，直接开了出去。
我只能和秦风用眼神交流，见机行事吧！
到了赌场，我们刚走进大门，迎面就看到了保罗。
果不其然，他看我的眼神，有些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