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源魏起身拱拱手,道“今日还有些私事,怕是无法看诊了,还望诸位多多担待。”
病人们被这一幕惊得愣住了,反应过来后才纷纷点头说着“没事,改天再来”,然后鱼贯而出。
江辰也被梁源魏这番操作整得愣了愣,问道:“梁老可是有事交代?”
梁源魏这才一脸愁容地看着他,说:“还请江小友救我问心堂。”
江辰还没开口,高晓倒是抢先一步问道:“梁老,出了什么事?我高家虽然不是第一家族,但总算还有几分薄面,你告诉我,我来解决。”
梁源魏摇头道:“不是威胁,是有人邀我看诊。可这病人的身份实在是不一般,这病若是看不好,我的问心堂恐怕就要关门了。”
高晓一听,没辙了,看病的事她确实帮不上忙。
江辰顿时明白,看来是什么疑难杂症,
他问道:“什么病?病人是谁?”
梁源魏从柜子里拿出一本病历递给江辰,说:“生病的是省一的母亲,从表征上看就是最普通的感冒发烧,可是我治了一个星期没好不说,从前天开始,竟然加重了。”
“虽然从脉象上看没有明显变化,但她开始咳血、呼吸不畅、身体抽搐,昨天咳出来的血竟然开始发黑。省一发话,再给我一天,如果治不好,就要我给夫人赔命了。”
老人家心惊胆战,说话的时候整个人都在发抖。
毕竟是郭爱新的朋友,江辰也有些心软。
他看了看表,说:“中午我还有事,这样,你把夫人的病历都给我,我研究研究。等我办完事,下午我陪你去一趟。”
梁源魏不停道着谢,将四人送了出去。
临走的时候,高晓叫住钟文礼,道:“jason,既然你来了省城,要不要回到我身边?”
江辰回头,似笑非笑地说:“高小姐当着我的面挖我的人,是不是太不把我当回事了?”
高晓却一脸不高兴地看着江辰,说:“他是一个人,他有自己的意志,你不能违背他的意愿。”
江辰挑眉:“是吗?你的意思是,我强迫他留在我身边?”
“kelly,闭嘴。”钟文礼喝道。
随后他转向江辰,说道:“抱歉,少主,让我跟她说吧。”
江辰点点头,附在他耳边笑着说:“想拿下就用尽全力,有我在背后支持你,不用在乎高家的看法。”
钟文礼难得地红了脸,嗫嚅:“少主,不是你想的那样……”
对上江辰的笑脸,钟文礼抿抿嘴,没再说话,转而向高晓走去。
“高小姐,我郑重地说一次,我不喜欢有人对我家少主不敬,此生也不会离开他身边。高小姐如果有时间,不如好好管管自己的未婚夫,省得他出来招惹不该招惹的人。”
“言尽于此,日后还请高小姐自重。”
高晓想不到,钟文礼竟然会这么跟自己讲话,她在背后叫道:“jason,你难道忘了我们在国外的事吗?”
“只是同为华人,见义勇为而已,高小姐不必放在心上。”
说完,钟文礼来到车边,打开车门,对江辰道:“少主,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江辰看着后视镜里还站在原地的高晓,忽然问道:“文礼,你跟她……你确定不再争取一下?我看高小姐对你用情很深的样子。”
钟文礼红着脸面无表情地说:“少主,那只是她年少时的错觉而已。何况,她是高家人,我不跟敌人有过多的瓜葛。”
“说到这个,”江辰挠挠下巴:“之前你调查高家人信息的时候,怎么没看出来这个高晓你认识啊?”
钟文礼也有些迷惑,道:“之前我只觉得有些像,但五官跟她以前不太一样,所以我以为是同名同姓,没想到,竟然是同一个人。”
江辰也纳闷:“而且,你们是在境外认识的。高家正统的女儿,为什么会跑到境外去,还练了一身的好功夫?最主要,她跟马少昂口中那个乖巧的女人也不一样啊。”
钟文礼低声道:“少主,您是不是怀疑她身份有问题?要不要我……”
江辰摆手,道:“女人是拿来疼的,不是拿来骗的。在不确定她是不是敌人之前,不要用太过激的手段,小心以后追妻火葬场啊。”
“少主……”钟文礼的脸不出意外,又红了。
江辰哈哈大笑。
平日里,钟文礼严肃刻板,不苟言笑,杀人的时候也不过多了些杀气,没有半点年轻人该有的样子。
这会难得他出现这样的反应,江辰逮着机会就可劲逗。
甚至就连司徒艺清也在偷笑。
钟文礼抗议无效,没办法,只能受着。
不多时,酒楼到了。
江辰下车,左右打量了一下,竟是一个占地不小的庄园,装修古香古色,充满了诗情画意。
景知远和景玄之就站在门口迎接他。
江辰笑着上前,道:“景家主好眼光,选的餐厅都这么不同凡响。”
景知远整个人透着一股儒雅的气息,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文弱书生。
可江辰观察了一下,却是个练过的,虽然功力不深,但对付一般人倒也足够。
看来省城的这些家主,越是层级高,对自己的要求就越严。反倒是那些平常的富豪,不修己身,一个个还天老大他老二,嚣张得不得了。
景知远也是一脸笑意,道:“江先生过誉了,还是托了江先生的福,老夫才知道省城还有这么一个好去处。平日里这些应酬的人都好大酒店,鲜少愿意来这么清静的地方。”
他跟江辰说着话,眼睛却已经瞟向了一旁的司徒艺清,眼神里满是激动。
江辰见状,笑着将司徒艺清拉了过来,道:“小清清,既然来了,就跟人打个招呼吧。”
司徒艺清白了他一眼,不情不愿地说了句“景先生好”,就又站在一旁,不肯说话了。
景知远红了眼眶,点着头,道:“好,好,你是清丫头吧,小时候我见过你。可恨那几家不省人事,要不然,芷怡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