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斯惊愕地看着红狐他们,挤眉弄眼地示意他们死定了,然后立刻变换了笑脸,转回头谄媚地说:“少主,您在我心里,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神仙啊。”
江辰弹了他的脑瓜一下,说:“拍马屁也没用,罚你去把高江河的船弄回来。”
说完,他提着个人原路返回。
钟文礼、红狐和邪风看了一眼空无一物的水面,又看了看江辰手中耷拉着脑袋的高江河,心里也感叹:少主确实不是人,一句话的功夫就把人抓回来了。
戴斯则看了看这大半夜黑黢黢的水面,哀嚎道:“少主,这大半夜的,我上哪弄船过去啊?”
江辰的声音从前方不远处传来:“随你,游过去也行,只要让我明天早上看到那艘船就可以。”
戴斯苦着脸,嘴里念叨:“大冬天的,下水多冷得慌啊。”
忽然,邪风递给他几块木板,扔了一句“垫脚”,转身跟着江辰离开。
红狐耸了耸肩,钟文礼则拍了拍他的肩膀,丢下一句“自求多福”,也走了。
戴斯一咬牙一跺脚,足尖点地就朝水面飞去,内力不济之时,他就扔一块木板垫脚换气,就这么换了三块木板,他终于飞到了船上。
他定睛一看,终于明白江辰为什么要让他把船开回去了,因为船上是四个盖都盖不上的箱子,里面的金光闪烁,即便是在黑夜也依然晃眼。
江辰是钱多没错,但钱再多,也架不住对金银珠宝的喜爱。
戴斯自顾自开船不提。
另一边,江辰怕横生枝节,直接将高江河带回了翠竹湾的地下二层。
当时搬进来的时候,楼上楼下只有地下二层有一间不小的空房间。
红狐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将这里布置成了一间刑房,墙上甚至铺了厚厚一层隔音棉,就连房门都用隔音棉包了两层。
这间刑房此时倒是派上了用场。
江辰让人将高江河绑在架子上,旁边两个擅使冷兵器的双胞胎兄弟左文、左武拿着剔骨刀候着,他自己则坐在了正中间的太师椅上,钟文礼就在他的右后方做着记录。
江辰抬了抬下巴:“弄醒他。”
左文伸手在高江河的人中上狠狠一掐,他瞬间醒了过来。
过了两秒,高江河脑子恢复运转,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江辰抓了。
他挣扎着,怒道:“江辰,你凭什么抓我?”
“凭什么啊,”江辰想了想,说:“大概就凭我是华国人,而你不是吧。”
高江河眼神闪烁,声音反而提高了一度,嚷道:“你胡说什么?我高家祖辈都是华国人。再说,这是什么理由?”
江辰笑了:“这当然是理由。你一个从境外跑进来,冒充高江河,在我华国境内坏事做尽的洋鬼子,我抓你,不是天经地义吗?”
高江河有些慌,但瞬间又稳住,道:“你有什么证据。”
江辰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哈哈大笑道:“我又不是警察,要什么证据?我怀疑你,并且想杀你,这就够了。”
高江河这下是真的乱了,他高声叫道:“你不能杀我。江辰,我知道你绑我来是为了什么,无非就是想报你父母的仇吗?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你放我一条生路啊。”
江辰却低声笑着,说:“我父母的事留到最后,我们先来聊聊斯通集团来省城商业交流的事怎么样?”
高江河愣住了,问道:“你抓我,居然是为了斯通集团的事?”
江辰反问:“要不然呢?”
高江河急道:“诶,不是,如果是为了斯通集团的事,你应该去抓马家和云家的人啊,这个命令是神教的人下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江辰看着他笑:“你不也是神教的人吗?再说了,谁都没动,只有你动了,我不抓你,抓谁?”
“你……”高江河甩了甩头,道:“我只是不想留在省城陪他们玩命。这世界上还有那么多钱我没挣到,我不可以死。”
江辰点点头,凑近他说:“那不如,你跟我说说他们究竟要干什么?说得好,说不定你能少受点罪。”
高江河闻言,抬头看着江辰,问道:“你说真的?”
江辰点头:“绝无戏言。”
高江河吐了口气,说:“好吧,那我就信你一次。”
他在脑子里组织了一下语言,才说:“三天后的欢迎晚会上,无人机表演过后,斯通集团驻华分部就会通过远程操作,让无人机携带药粉洒遍城市的每一个角落。”
“这些药粉,是云景年在马家药物的基础上,和神使联合研发的,经过十几年的研究,终于成功了。”
江辰沉着脸,问:“这些药粉是干什么的?”
高江河撇嘴:“他们说是长生药,我才不信。要真的是长生药,他们早就自己吃掉了,还会留给别人?所以我偷偷看了一下云景年的试验资料。”
“我滴妈,那哪是长生药啊,哪是毒还差不多。所有沾染上那种药粉的人,如果没有解药,一天之内就会变成蓝色的活死人,不腐不烂,但也没有呼吸。”
“只有放入神教自己养的蛊虫,才能死而复生,为神教所用。”
江辰低喃:“难怪能被称作神教的温床。”
随即,他又问道:“那些药在哪?远程操控的人,是华国在斯通集团工作的人,还是他们自己人。”
高江河没好气地说:“那必然是他们自己人啊,华国人就是打工的,到时候就被拿来当"神子"了。”
“至于药,”高江河抿了抿嘴,道:“我不知道,但是我猜,应该在云景年的手上。这些人里,只有他才是真的疯了。”
“哦?”江辰听见云景年的事,来了兴趣。
他身子朝前抻了抻,问道:“为什么这么说?你们不都是为同一个主子卖命的吗?”
高江河自嘲一笑:“你说得好像云家跟我们是站在同一起跑线一样。”
江辰皱眉:“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高江河斩钉截铁地说:“只有我和马屿知道,我们俩是马仔,而他云景年可是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