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一听“桶状物”三个字,脸色瞬间就变了,拔腿就往总统套房跑。
他一脚踹开房门,迎面一个蓝色的东西尖啸一声就往他脸上扑来。
江辰大手一挥,将那东西打了出去。
手上毛耸耸的触感让江辰挑了挑眉,看样子,这就是传说中那只蓝猴子了。
江辰运气于掌,追着蓝猴子拍了上去。
“嘭”一声,在老外的惊声尖叫中,蓝猴子化为一团血雾,消失在空气中。
老外吱哇乱叫,却被江辰一巴掌扇到脸上。
“闭嘴。”
随即,他一挥手,戴斯他们冲了进来,将老外押到了门边上。
江辰这才扭头看向屋子中央那个大型培养皿,松了口气,还好,雪凝并不在里面。
可紧接着,他的眉头就皱了起来,如果雪凝不在培养皿里,那她会在哪。
江辰带着人满房子搜,下一秒就听宋雪柔喊:“阿辰,找到了,在卫生间。”
他立马跑了过去。
当看清卫生间里的情形时,江辰双眼通红。
宋雪凝头朝下倒吊在浴室的玻璃隔断上,手腕上的血一滴一滴掉入地上的盆中,头发散乱,脸色苍白,呼吸……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呼吸。
宋雪柔跌坐在地,捂着嘴呜咽,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江辰踉跄着上前,轻轻抱起她,旁边一群人立刻上前,有人拿着干净毛巾压在宋雪凝的手腕上,有人将绳子解开,让她的脚垂落在地。
江辰颤抖着手探向宋雪凝的鼻端,顿时长舒一口气。
虽然微弱,但毕竟还有呼吸。
江辰一把将人抱了起来,放在床上,然后吩咐:“文礼,联系医院,将所有的O型血全部拿来,没有就从周边调。另外,联系郭老,让他带着益气补血的药来天豪待命。”
钟文礼放下江辰的针包,跑出去安排。
“戴斯,将那个外国佬关到别墅地下室去,你亲自看着他,等我忙完了回去审。”
戴斯领命,带了几个人押着神使离开。
江辰交代完,沉下心静静地给宋雪凝把着脉,良久,才拿出银针,一根一根缓缓地扎在她的心脉附近。
郭爱新到得很快。
他身后跟着三个助手,两个搬着成箱的药草,一个提着几个熬药的罐子。
也不等江辰吩咐,他凭着钟文礼说的只言片语,就按照补血的方子开始熬药。
不多时,医院的人也到了。
江辰的要求对医院来说,属于是天方夜谭,医院本不会答应。
但钟文礼多聪明,他直接找了瞿山,大致说了下情况,就从高位层面解决了可能产生的问题。
医生动作很快,连包扎带输血,五分钟搞定。
负责人告诉江辰,第二批血包将于十分钟后送到,后续如果不够,他们再调。
一切有序进行,江辰终于得以来到宋雪柔身边。
宋雪柔扑到江辰怀中,哽咽着说:“宋天明怎么可以这样,雪凝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面对姑姑、姑父?”
江辰抱着她,轻声道:“放心,我不会让雪凝出事的。我保证,无论如何,我一定会把她救回来。只是,雪柔,我……”
他想说他得照顾雪凝,他也想说他爱她,可话到嘴边,却全都吐不出来。
宋雪柔抱着他,低声说:“你不用说,我明白。这段时间,你先好好照顾雪凝,等她好了,我会跟她谈谈,如果她能接受,我就和她一起陪着你,如果她接受不了,我就退出,成全她。”
江辰一听,急了,红着眼眶看向宋雪柔:“那我呢?你要成全她,谁来成全我?我承认我心疼她,想照顾她,可这和爱情无关啊。”
宋雪柔笑中带泪看着他:“我明白,但她是我唯一的妹妹,我就这么一个亲人了。她遭此大劫,至少现在还是要以她的情绪为先的,不是吗?只要你心里有我,我们就还有以后。”
江辰也是左右为难,心里竟不自觉升起了齐人之福的妄念。
随即,他就闭上了眼睛,心中骂着自己:真是贪心不足。
可终归,那一丝妄念还是悄悄潜伏了下来。
他们一直在天豪待了四五个小时,直到宋雪凝情况稳定,江辰才离开酒店,回到别墅。
而宋雪柔则留在天豪照顾宋雪凝,以期能第一时间看到她醒来。
回了别墅的江辰,直奔地下室而去。
实验室旁边一间小房间门口,两个青龙帮的小弟守在门口。
看到他,两人立刻鞠了一躬,给江辰行礼。
江辰摆摆手,问道:“戴斯在里面?”
右边的小弟点头,答道:“戴先生一直在里面,没有出来过。”
同时,左边的小弟为江辰打开了门。
室内,戴斯在门口坐着,神使则被两根铁链紧紧拴在了杆子上。
神使一见到江辰,就用蹩脚的国语说道:“我知道你,我们神教在华国的大业就是毁在了你的手上。”
江辰接过戴斯手中的剔骨刀,笑道:“大业?你所谓的大业就是用我华国人的命,给你们所谓的神子铺路?如果是这样的话,即便没有我,你们所谓的大业也会毁于一旦的。”
神使大吼:“不可能。我们有云的帮助,一定能让神教在华国落地生根。如果没有你,我们一定可以。”
江辰嗤笑:“云景年那个汉奸?他那种三姓家奴,能背叛生于斯长于斯的祖国,就能背叛你们这种不知所谓的组织。他可是已经抛弃你们,跑路了。”
神使疯狂大笑:“你们华国人有一句话,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他只是保存实力。何况,我相信他在离开之前,一定会给你们致命的打击。如果还没有发生,那一定是还没到时间。”
这话让江辰瞬间想起了那一起被及时拦下的全城下毒,还有被云景年连累重伤的自己和险些丧命的江焱,心头顿时火起。
他沉着脸,把剔骨刀架到了神使的脖子上,厉声道:“他倒是想,可惜脑子不够,被我截胡了,甚至连那一房子的培养皿都被我留了下来。你呢?有什么遗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