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焱倚在厨房门框上,看着江辰在里面有条不紊地处理药材和食材,微笑道:“有你这位大神医一对一为我准备药膳,想不好都难。”
他不经意地问道:“这些药膳就是你那个药膳堂准备做的?”
江辰边忙活边点头,道:“不过,到时候的菜单肯定和你这个不一样。那些都是针对大部分人的通病的,就算有特殊顾客,最多也就是多一道食补。”
“你的药膳,可是我根据你的情况,精心研制的药方。只不过恰好,你的药方用食材做出来会比药材煎出来的效果好。”
江焱心里暖洋洋的。
他打趣道:“你当初想开药膳堂,不会就是受我的病启发吧。”
江辰点头:“没错啊。当初我给你买药罐子的时候,就跟文礼说过这事。只不过最近终于有时间细细琢磨而已。”
他没看到江焱脸上震惊又感动的表情,继续说:“话说回来,当初我本来也是想借着药膳堂掌握整个省城,但是现在我更多的是想把身边人的身体都调理好,然后再想其他。”
“你们好了,我才能放心大胆地做我想做的事。”
江焱轻笑一声,毫不掩饰地释放着自己对于江辰的偏爱,道:“你放心,哥哥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绝对不拖你的后腿。不过阿辰,听说你让傅九爷入股了?”
江辰处理得差不多了,洗干净手走过来,说:“没错。当初大哥看完我的企划之后,就说要参股,我同意了。怎么,哥,你不会也要参股吧。”
江焱挑眉:“不行?你能要义兄的钱,不能要我的?”
“你说哪儿的话,”江辰轻描淡写地说:“我的意思是,咱们兄弟俩不分你我,说什么参不参股,我的不就是你的。”
当初云景年跑路,扔下云家一堆房产和公司。可江焱一点儿都没留,全部以云厌的身份,无偿赠予了江辰。
那时候江辰就暗暗发誓,日后他们哥俩有难同当、有福同享,有他江辰的就一定有江焱的。
江焱却是又一次被江辰震到了。
他这个弟弟,每一次都能带给他不一样的震撼和不一样的感动,在他的身上,江焱充分体会到了久违的亲情。
江辰看着他感动的眼神,笑道:“哥,我早就说过,你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一个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了,所以无论为你做什么,都是应当应分的。”
江焱也不矫情,点头应了一声。
哥俩儿正在这温情脉脉,江辰的手机忽然响了。
江辰也没看,直接接了起来,对面却是白清清惊恐地尖叫。
江辰皱眉,急忙问道:“清清?你在哪?遇到什么事了?”
白清清喘着粗气,带着哭腔说道:“江辰哥哥,救命啊,我和教授被堵在进省城之前的树林里了。”
江辰闻言,忙道:“你们藏好,我马上到。”
他说着就往外跑,江焱紧随其后,跟着跑了出去。
不多时,江辰就看见进城路上,有一辆红旗H9一头撞在路边护栏上,冒着白烟、打着双闪停在路边。
他冲过去查看,司机已经被人一枪毙命,副驾和右后的车门大敞着。
江辰的神识顺着车门的方向洒了出去,片刻,就在距离他大约三公里的一间残破小院里发现了瑟瑟发抖的白清清。
他立刻收回神识,身形一闪,朝小院奔去。
同时扔下一句:“哥,你报警,在这等我。”
须臾片刻,江辰就到了小院里,抬眼两个身着蒙面黑袍的人正看着自己,其中一人的手上,正提着白清清的领子。
他脸一沉,也不废话,一掌拍向空手那人的同时,右手一扬,一枚银针直直射向另一人的眼睛。
“砰砰”两声,两人同时倒地,白清清被带着,也身子一歪摔在地上。
江辰上前将她从地上拉起来,问道:“有没有事?”
白清清红了眼睛,道:“我没事,只是教授他……”
江辰这才反应过来,教授并没有跟白清清在一起。
他忙问道:“教授人呢?”
白清清一指地上的人:“教授被他们的人抓走了。”
江辰忙上前查看地上两人的情况,可惜为时已晚,一人刚才被江辰情急之下一掌拍死了,另一个虽伤不致死,但服了毒,此时也已经咽气了。
他眉头紧锁,问道:“这到底怎么回事?你们为什么会遭到袭击?”
白清清正准备说话,不远处已经响起来大批警察靠近的声音。
江辰抬眼一看,为首一人有些眼熟,正是上一次联合行动中,跟在老徐身后的一个中年人。
他见到江辰一喜,上前敬了个礼,道:“我是省刑侦总队总队长侯文虎,江先生,请问现在是什么情况?”
江辰暗叹一声,道:“刚好你们来了,一起听听吧,清清正要跟我说事情经过。”
有了江辰和这么多制服小哥围着,白清清顿时心里有底了,抹掉眼泪道:“我怀疑,我的老师被恐怖组织绑架了。”
江辰和侯文虎眼神顿时变了,问道:“你怎么知道?”
白清清这才将这阵子的事情娓娓道来。
白清清和甄教授的研究方向一直都是基因工程,但不一样的是,他们并不是直接研究功效性的药物,而是如何减少基因药物在使用过程中的副作用。
日前,他们的研究终于取得了重大突破,发现了某种指向性元素,对于合成减少副作用的药物具有决定性影响。
即便距离药物成型还有不小的距离,但这种成果依然震惊了全世界,包括明暗两面。
明面的人讲规矩,会通过科研合作之类的途径来共同研究。
可地下世界,特别是恐怖分子们,可就不跟他们讲什么友好协商、互利共赢了。
对于他们来说,枪杆子和炸药就是最好的谈判工具。
在云江的时候,有军警和青龙帮明里暗里地保护他们,他们自是来去自如。
可离开云江的时候,老教授坚持自己可以,拒绝了一切保护,结果,就这么巧,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