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你认了个儿子,给我自己认了个哥”
面对江枫益的疑惑,江辰斩钉截铁地说。
“为什么?认的谁啊?”
江枫益现在看自己儿子,那是滤镜千层厚,越看越顺眼。别说是给他认个儿子,就算认个爹,他也不介意。
江辰却挠了挠头,说:“云景年以前有个儿子,叫云厌的,记得吧。他差点被云景年那个疯子弄死,我就索性治好了他,还认了他当哥。对了,他师父胡钰商你听过没?天玑宗的。”
自己的儿子自己清楚,他儿子现在这话是在转移话题呢。
不过谁让自己这个儿子生的厉害呢,转移话题就转移话题吧。
说起来,云家那个小鬼确实挺可怜的,他相信自己媳妇要是还在,也一定会支持阿辰这个决定的。
江枫益顺着江辰的意思,笑着说:“当年胡师兄在隐界,那也是风靡全界的男人,风流倜傥、英俊潇洒,而且用情专一,所有人都夸他是个不可多得的好男人。”
江辰笑着说:“他现在,可是我哥江焱的师父。”
江枫益有些意外:“江宴?他居然和二弟的儿子同名?那真是可惜,同人不同命。”
江辰笑道:“不是宴会的宴,是三个火的焱,是我哥自己取的。他说云厌这个身份就当是被云景年放火烧死了。”
“爸,你都不知道,云景年那个疯子自幼拿焱哥做实验,研究他们神教的所谓长生之术。焱哥不肯,他就掐死焱哥,把他扔下悬崖。”
江辰摇着头,言语里掩饰不住的心疼:“胡师伯当年捡到他以后,差点没救活,十来年都是在山里面用阵法吊着他的命。要不是我医术还不错,我哥他大概这辈子都只能活在阵里面了。”
江辰了解他爸,那就是个对事不对人的。就算是仇人家的,但是只要没有做过恶,都可以原谅。
谁知,他爸的关注点根本不在江焱身上,而是皱着眉,说:“你是说,胡师兄他离开隐界了?他是自己一个人?”
江辰愣了愣,点头道:“他都孤家寡人过了几十年了。要不是这次去隐界,说起他们,我都不知道他们这么有名。”
江枫益敏锐的捕捉到“他们”两个字,问道:“这个他们,还包含了你师父?所以,你的医术和修炼的这些东西,都是跟你师父学的?他是谁?”
江辰见江枫益脸上有点严肃,不禁正襟危坐,说道:“教我医术的师父叫李济民,是药盟的人。教我修炼的,应该是你师兄,费天成费老。”
“什么?”江枫益站了起来,问道:“你是说,你找到我费师兄了?他在哪?还好吗?”
江辰诧异得不得了,问道:“爸,按说你应该没见过费师父啊。费家传到现在,都上百年了,你最多也就六十岁。”
江枫益无语地看着他:“谁说费家现在这些后代都是我师兄的嫡系后代了?你师父他是嫡系这一脉的老三,我当年拜入太虚宗的时候,就是费师兄带我入的门。他对我,亦兄亦父。”
江辰愣住了。
他这才反应过来,是他自己陷入了思维误区。
江枫益摇头,问道:“行了,你就别纠结这些了。我师兄和胡师兄,是不是在一块?”
江辰点头,道:“胡师伯就是师父带着我去云山山坳里见的。对了,爸,你知道我费师父当年盗窃圣药的事吗?还有我师父李济民离开隐界的事。”
“我总觉得,这些事的背后,都是同一批人在搞鬼,但是我看不透他的目的。”
江枫益思虑半天,才说:“我能想到的唯一的共同点,就是他们曾经都有机会问鼎掌门或是宗主之位。”
他叹了口气,说:“你大概不知道,当年最有可能继承宗主之位的,不是我,而是大师兄。那会我还太小,只记得大师兄修为又高,为人处世又很妥帖,大家都很喜欢他。”
“至于你师父和胡师兄,我虽然说不上多熟,但都是天之骄子,听还是听说了不少。你师父当年几乎要当上药盟盟主,胡钰商也即将问鼎天玑宗。可谁知道……”
“掌门或是宗主之位吗?”江辰脑子里似乎闪过一丝念头,但却没能抓得住。
江枫益拍着他的肩膀说:“好了,阿辰,这么多年过去了,真相也不急于一时。当务之急还是先让爸爸跟你哥哥见一面,哪有当爹的不认识儿子的。”
江辰笑着点头,道:“明天我就带着我哥和我结拜大哥来家里,到时候再跟省城那边连个线,让你见见我的师父们、我那些兄弟们还有您的儿媳妇。”
江枫益一听竟然还有儿媳妇,高兴地在屋里转了三圈,只说要赶紧去一趟省城,叙旧的同时,还能当面给儿媳妇送个见面礼。
江辰一听他要送礼,不由摸了摸鼻子,心虚地说:“爸,那您要准备的话,准备三份吧。”
江枫益的脸顿时沉了下来,问了一句:“什么意思?”
江辰看着父亲拉长的脸,嗫嚅道:“就,一不小心,有了三个女人。当然,里面有一个是领了结婚证的……”
话还没说完,他爸已经一掌拍碎了坐着的梨花木沙发,站起来怒骂道:“我当初是怎么教育你的,有没有跟你说过男人不能三心二意?你就是这么学的?”
江辰立刻跪了下来,说:“爸,我错了,但我是有苦衷的,而且当时的情况,我也是身不由己啊。”
他这话说得有些发虚,江枫益见状冷笑:“什么苦衷能让你心安理得地过着三妻四妾的日子?”
江辰赔着小心,笑得异常谄媚地说:“爸,我的事说来话长。您看今天都这么晚了,反正我也不会跑,要不改天我再跟您细细地唠唠我这些事。”
江枫益冷哼一声,说:“你最好想想该怎么跟我解释。行了,太晚了,都睡去吧。”
这话一出,江辰就像得到恩赦一般,飞一般跑了。
钟文礼犹豫了一下,将一个格外详细的科普帖递给他,低声道:“少主其实很不容易,您看看就知道他是怎么千难万险地走到今天。三个女人是惊世骇俗了点,但少主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