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白状似无意地轻叹道:“可就算论实力,他也不如你啊,他才刚晋级元婴期而已。”
商理轻笑一声,道:“杭白,你要是对宗主之位有想法,大可以去争,不用跟我这上眼药。我巴不得他赶紧接了宗主之位,这样我就可以出去干我自己的事了。”
他可不想被困在隐界里,终老于此。
杭白被他怼了一句,讪讪地笑了笑,退到一边没再开口。
见杭白一脸难过,郁新宇安慰道:“反正宗主之位本来也不是我们想就能得到的,不都是看师祖的意思吗?他想给谁就给谁呗。商理估计也是这个意思,所以你别多想。”
梅冰低垂双眸,心里冷笑:“杭白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也就郁新宇那个傻白甜上赶着安慰。安慰还安慰不到点上,说他是补刀都不为过。”
相较于太虚宗这边的气氛诡异,药盟可是氛围良好。
药盟这些药师,除了当年出了一个祝河心怀不轨,剩下的个个都只嫌采药、炼药、钻研药方的时间不够用,谁都没心接盟主这个烂摊子。
要不是因为蓝子术当年排在李济民之后,也不可能让他挑起重担。
现如今,李济民发话把江辰卖给了蓝子术,蓝子术自然是迫不及待地把江辰介绍给了所有人,言明药盟盟主由他继任,不服的可以挑战,但输了就要认,不许内讧。
药盟的人一听,居然是这么个事,然后又知道这未来的小盟主就是之前研制出金石丹的人,一个个兴高采烈,恨不得立刻围到他身边,讨教讨教炼药的诀窍。
至于不服?谁不服?为什么不服?有这么厉害的一个人当盟主难道不是一件好事?他们不用操心事务性工作,闲来无事还能讨教讨教新的丹方,何乐而不为?
自从知道了"仙路"的目的,江燚就再也没离开过江辰的身边,此时候场的两人承受着太虚宗和药盟的视线洗礼,觉得浑身刺挠。
江辰看了药盟一眼,药盟众人高兴地冲他挥了挥手。
他愣了一下,无奈只得挥手回应,谁知药盟众人居然更加兴奋了。
江辰赶紧将视线转到太虚宗身上。
太虚宗的人看上去倒是很平静,但目光中的情绪之复杂,江辰觉得他们的脑子里大概每分钟都在上演关于自己的生离死别。
江辰摇头叹息,无话可说,只能专注于擂台。
说到今天的比试,还有一个小插曲。
江辰知道了幕后之人所属组织和对付他们江家的目的,龙墨柒那边,他也马上收网,这隐姓埋名、引蛇出洞、守株待兔的计划大可不必。
他和几位长辈一商议,索性卸了易容,以自己的真实身份出现在了十年大比的现场。
34进17的比试,能来参赛的基本都是熟面孔,这乍然出现一个生面孔,众人不由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商广盛借此机会,广而告之:“刚好宣布一件事,药盟江宁为我太虚宗费天成门下唯一弟子,也是我最得意的小徒弟江枫益之子,更是药盟前盟主继承人李济民的徒弟。”
“从即日起,其更名江辰,同时代表太虚宗和药盟参加比试。”
这种事还前所未有。
有宗门提出异议,被商广盛翻着白眼怼了回去:“有本事你也找一个能同时代表两个宗门的弟子参赛,我绝无异议。”
蓝子术也点头轻笑:“我也没有异议。”
见两个当事宗门都没说什么,旁人更是无力反对,也只能摸摸鼻子,默认了。
轮到江辰的时候,他乐了,竟然是杭白。
他笑道:“杭白师兄,听说你对我回归宗门有意见。”
杭白却连连摆手,陪着笑脸道:“没有没有,我只是……”
“嗯?”江辰挑眉,想看看他有什么可狡辩的。
杭白却有些小心翼翼地说道:“江辰师弟,我知道师祖一向喜欢你师父和枫益师叔,你看,现在咱俩也同属一个宗门了,我不会跟你争的,不如我们点到为止吧。”
这话说得,不仅江辰挑眉不满,连商理、梅冰等与江辰接触过的都皱起了眉头。
江辰笑道:“杭白,我不知道你是从哪看来的茶话剧本,但是听我一句劝,大男人不要学绿茶,太婊里婊气了,娘得很。我想你师父应该也希望你更男子汉一点,而不是娘们唧唧的。”
杭白听着擂台下方、甚至其他擂台上的笑声,脸顿时又青又白,但却是再也不敢多说什么了。
摆起架势,就朝江辰攻来。
江辰笑道:“这才对嘛,擂台比武,打就完了,耍什么嘴皮子啊。”
他嘴上没闲着,手上也没停,抽出软剑,躲过杭白的攻势,利用软剑的柔韧性,角度刁钻地点向杭白身上的几处穴位。
五剑过后,江辰跳出杭白的攻击范围,一粒药丸甩向他的脚边,轻烟散去,杭白委顿在地,浑身灵力被封了个一干二净。
江辰走过去,蹲在他面前,轻声道:“杭白,你猜,你为什么会这么轻易中了我的药呢?”
杭白笑了笑,说:“师兄,我都说了不会跟你争,你又何必……”
“打住,”江辰立刻制止他:“别茶,我这人对茶过敏。一过敏可能就容易干点过激的事情,万一要是伤着你了,不太好向谈师叔交代。”
杭白简直要疯了,他完全没想到江辰根本不给他发挥的机会。
他看着江辰的眼神像是要冒火一样。
江辰也不以为意,笑道:“首先,你千万不要误会。你的灵力被封,和我那几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我对那把软剑的掌控程度还没有那么好,你会中招,完全是因为那粒药。”
“其次,那粒药的原理我可能需要给你科普一下,那是我针对流沙特制的。如果一个人接触流沙久了,就算没吃,单只皮肤渗透也能中毒,只是中毒深浅而已。”
“而那粒药,会和你体内残存的流沙毒性起反应,从而导致你灵力被封,一丝一毫也动弹不得。惊不惊喜,意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