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广盛上前拉住江辰:“你冷静点。如果真像他所说,这个结界不破,人就进不去,那清清是怎么放进去的?所以,一定还有其他入口。”
他看向越来越薄的结界,道:“现在最主要的,是防止结界提前崩塌。以及,要以最快的速度找到另一个入口。”
江辰见康祺战大变的脸色,顿时明白,商广盛说对了。
他冷笑一声:“既然如此,你也就没有活着的必要了,我自己的老婆,我自己会救。”
说着,他举枪对准康祺战的眉心,就要扣下扳机。
“等等,”康祺战大吼一声:“我告诉你,我告诉你入口在哪,你放我一条生路。我发誓,我一定不会再找你的麻烦了。”
江辰轻笑:“可我不相信你。只有死人才是最听话的。”
随即,一声枪响,康祺战野心勃勃的二次人生就此打住。
江辰轻呼一口气,拉住商广盛说:“师祖,还得劳烦您找一下我二哥和天玑子前辈,务必减缓结界消散的速度。入口我来找。”
此时,躺在地上的贾陆远悠然转醒。
他捂着头,呻吟一声:“师父,我这是怎么了?”
商广盛见人醒了,没再耽搁,御剑朝着江燚所在的位置飞去。
江辰则走到贾陆远身边,给他把了脉,松了一口气:“你们刚才应该是被师祖和康祺战之间的灵力给震晕了,身体没什么大碍,休息一会就好。”
见徒弟没事,他立刻起身回到结界前。
以康祺战敏感多疑的性格,另一个入口肯定不会离结界太远,否则不可控的因素会变得更多。
而且,这个机关不能太隐蔽,否则找起来动作明显,惹人注意;但也不能太显眼,否则是个人都能进去。
所以,常见、合理、不显眼又不会太隐蔽的东西,大概率就是入口的机关了。
他在结界附近的墙壁上观察了许久,却听贾陆远“咦”了一声:“这盏灯怎么拿不起来啊。”
江辰心头一动,扭头看去。
贾陆远不好意思地笑道:“师父,我看你在找东西,本来想拿盏灯给你照明,但是这个灯它……”
江辰大笑,上前拍着他的肩膀说:“你可真是我的福星,这个徒弟没收错。”
他伸手握住油灯,左右移了一下,没移动。又左右拧了一下,就听“咔哒”一声,放置油灯的桌子向一侧移开,露出底下黝黑的地道。
江辰大喜。
他吩咐道:“陆远,你在这里等我二哥他们,我先下去了。”
说着,一跃而下,朝着光亮的地方飞去。
贾陆远心焦地盯着地道,又看了眼石室里,过了两分钟,才看见江辰从祭坛旁边飞了出来。
江辰伸手,隔空将白清清从法阵中捞了过来搂在怀中,拍了拍她的脸。
须臾,白清清才慢慢醒了过来,后怕地一把抱住江辰:“江辰哥哥,我以为我和宝宝再也见不到你了。”
江辰轻拍她的背,安抚道:“对不起,是我不好,没有保护好你。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我马上带你回家。”
他将白清清放在一旁的地上,转头看向祭坛,冷笑:“这种害人的玩意,还是毁了比较好。”
第一次,他双手掐诀,鱼肠剑和青玉短剑同时飞起,斩向祭坛和法阵。
一阵金石之声过后,尘烟散去,一地狼藉,祭坛与法阵不复踪影。
江辰回身抱起白清清,原路从地道飞了回去,和在外面交心等待的众人汇合。
江燚奔了上来,上下打量:“阿辰,弟妹没事吧。”
江辰笑着摇头:“放心吧,二哥,她和宝宝都没事。”
“对了,二哥,关于这个结界和阵法,你和天玑子前辈有什么看法吗?”
天玑子面沉如水,摇头道:“这是一个不可逆的阵法,为今之计,只能等它自行消散了。”
“可是,”江辰看着脸色苍白的白清清,有些不安地说:“康祺战说结界消散,里面的法阵就会启动,到时候清清会有生命危险。我虽然毁了祭坛和法阵,但……”
江燚一向对江辰疼爱有加,此时见他焦急,索性在他和白清清身上套了十来个阵法、结界。
“你安心在这里面待着,无论如何,我都会拼尽全力护住你和弟妹的。”
众人就这么静静看着结界缓缓消散,石室内毁坏的法阵发出微弱的红光,但却怎么也无法连接起来,形成完整的法阵,就这么明明灭灭了一分钟,终于,自行崩溃了。
江辰趁机给白清清把了把脉,长舒一口气。
还好,只是动了胎气,但身体并无大碍。
江燚撤了阵法和结界,笑着说:“这一次,是真的尘埃落定了。”
江辰叹息:“终于都结束了。只是可惜三圣教上下近千名弟子,就这么为康祺战的野心陪葬了。”
江燚拍了拍他的肩膀:“万事自有定数,是福是祸都躲不过。”
就在众人为三圣教众弟子惋惜时,贾陆远突然道:“诶,对了,师父,您现在既然到炼虚期了,那是不是就该继任太虚宗的宗主了?”
江辰立刻瞪了他一眼,抱起白清清飞了出去。
空中只留下他的余音:“师祖,您能者多劳,再多担待些时日,等我儿子出生了,我就回来。”
商广盛摇头笑道:“这个臭小子,跑得倒是挺快。”
那之后,有人听说,江辰把家人全都接去了云江。
还有人听说,江辰在云江东郊有个超级大的庄园,总面积也就比紫禁城小点,里面建造得美轮美奂、风景宜人,可谓一步一景、一帧一画。
更有人听说,江辰在他的那个大庄园里,举行了一场盛大的婚礼,光新娘就有好几个。参加的宾客无一例外,全部都是全国、甚至全球闻名的豪门世家、集团财阀、高官名爵。
只是可惜,婚礼是私人聚会,禁止媒体拍摄。至今无人知晓,江辰究竟娶了几个老婆,他的庄园究竟有多美丽。
江辰神龙见首不见尾,但他的传说始终流传于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