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晓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当听见有人说乔然不好的时候，自己会有如此大的反应。
按照之前的习惯来说，她应该对乔然满不在乎才对啊。
疑惑的种子在心底发芽，林晓晓的心绪也不知飞到了哪里。
一顿饭吃的七七八八，张明看着李慧云和周冉对正先的吹捧，实在是坐不下去了。
“我去上个厕所。”
张明推开椅子站起身，脸上的表情淡漠，目光扫过周冉身上，发现对方根本没有看向他。
心底的失落溢于言表，张明直接推开包厢门。
迎面走来了一个女服务生，他看向对方随口问道：
“问一下，卫生间在哪？”
“一楼下楼梯后左拐先生。”
张明报以微笑，朝着楼下走去。
心灰意冷的他踩着楼梯下了楼，很快发现楼下的气氛有些不太对劲。
几乎满座的川府火锅店内，好些人站在小料台和拐角处。
他们的行为举止很是奇怪，站在小料台却并没有在调料汁，目光都看向了某一桌。
好像是在看热闹一般。
只是眼下却没有什么嘈杂的声音。
顺着他们的视野，张明也仰着脖子朝那儿望去。
随着他的目光落在那靠窗户的一桌上，张明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
他目光所及之处，一个长相绝美，看起来也很活泼的女孩，此时安静地坐在窗边，让人一眼看上去就很想和她认识。
只是她的眸子始终看着她身旁之人。
将目光挪动，张明瞬间愣住了。
“乔然？”
李慧云前面不是说，乔然为了林晓晓买礼物在打工么？
难不成……
这是他的工作？
张明觉得很有可能，毕竟他对林晓晓的执念，整个张北一中都有所耳闻。
“真没想到啊……”
发觉乔然要看向自己的方向，张明连忙转过身去。
背对着他的两人是谁已经不重要了，他感觉这个事情，林晓晓估计还不知道吧？
乔然也真是生猛，为了赚钱自己都能出卖……
走向卫生间的张明心里念叨着，不过想着乔然身边那女孩的容颜，他顿时觉得这工作，貌似也挺不错？
在和王晨他们吃着火锅的乔然，感觉有一道目光看向他，回头看向附近，发现一个个收回目光的人影。
这些人里大部分都是女孩子，还有很多男子看向他身旁的施雨荷。
乔然有些不高兴，都坐在自己身旁了，你们看尼玛呢？
一时间有了一种被挖墙脚的错觉。
他看向边上一个眼神躲闪的女服务员，摆了摆手：
“你好。”
“啊……啊……你，您好，有什么事情可以帮您？”
被乔然召唤的女孩脸色通红。
“我脸上有东西吗？”乔然问，对方脸色瞬间窘迫。
“没……没有……”
“没有就好，我想问问，现在还有空的包厢吗，帮我们换个地方吧。”
乔然的请求让女孩怔了怔，几秒后反应过来。
“好的，您稍等，我帮您问问。”
张明上完厕所回到包厢，几人已经吃的差不多了，剩菜却有一大堆。
在张明回到包厢的时候，周冉正看着正先，似乎聊的正欢，脸蛋也红扑扑的。
“正先，剩下的菜怎么办，你打包带回去？”
周冉问着，正先身旁正先带来的朋友摇摇头：
“这些菜都不新鲜了，我们老正家里有保姆，每天早上都会去买新鲜的，他肯定是不要的。”
“也不能那么说，节俭还是必须的，你们谁要带进去，也能加个餐。”正先笑着开口。
“还得是正先啊，家里有钱，完全不在乎这些……”
李慧云继续当起了舔狗。
正先浅笑，举杯时目光在林晓晓身上扫过。
“张明，你怎么上厕所那么久，你都没吃啥，要不你把这些打包回去。”
周冉看向张明，随口说了一句。
这话让张明有些难堪。
他没有直接回答，反倒开口说起乔然的事情来。
“我刚在楼下看见乔然了。”
让张明没想到的是，听着乔然名字，反应最大的居然不是林晓晓，反倒是李慧云。
她忙不迭站起身，抬手捏着鬓发，声音有些不自然：
“不可能吧，乔然应该在打暑期工啊，你肯定是看错了！”
李慧云看似笃定，实则心虚。
“你肯定看错了。”
“不可能。”张明斩钉截铁地说道。
“我和乔然初中高中都是同学，关系一般，认错肯定不会。”
“看见就看见呗，估计他今天休息？”李慧云继续嘴硬。
“可他身边有一个长大很好看的女生。你说他会不会是去做什么不太光彩的职业吧？比较乔然长的确实帅。”
张明把自己心里特别奇葩的猜想说了出来，随后目光看向他们，希望得到一个肯定的眼神。
只可惜他们看向张明的眼神，不是像在看傻子，就是带着嘲笑的神色。
唯一有些不同的，居然是林晓晓。
“和他在一块的是一个可爱类型的女孩，还是御姐类型的？”林晓晓看向张明，开口询问。
张明也没多想，直接回答：
“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有点可爱。”
“哦……”林晓晓显然情绪有些不佳，张明感觉自己好像说错话了，但是他不知道错哪了。
“林晓晓，你知道他在？”张明懒得想了，直接问她，“要不要把他喊来？就是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忙。”
“张明，你能不能有点眼力见，没看出来晓晓不想提乔然吗？”李慧云突然喊道，“乔然什么层次，还想和我们一起吃饭，张明我们请你也是看你和周冉关系好……”
“慧云别说了。”林晓晓打断了李慧云，眼眸中居然有些泪水，“吃完了就回家吧，今天谢谢你们。”
“啊？”正先立刻站起身来，“晓晓，我还订了后面的唱歌房和私人影咖，你现在就要回去？”
显然正先有些不满，只是再多不满也没用了。
“对不起，我心情不太好，我先回去了。”林晓晓说着就要离开，李慧云瞪了一眼张明。
正先看着林晓晓站起身，自然也没有再坐下，周冉跟着正先站起身来，目光始终放在他身上。
张明很是无辜，他什么也没做，怎就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