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沟渠,现在已经在挖了。相信再过几日,就可挖成了。到了那个时候,人们种地,就会方便很多。”
听完慧智所言,陈源暗自咋舌,同时心里升起一股暖流。
这云山寺的人还挺仗义的,居然愿意帮助这些流民。而且,他们还提倡种水稻。
不仅如此,他们甚至还愿意帮助那些无家可归的孤寡老人、孩童……
在这里呆了一会,天色不早了。
陈源便带着潘金莲和武松前往阳谷县县学。
阳谷县县学坐落在城北,是整个阳谷县唯一的一座学堂。其实严格来讲,阳谷县只是一个乡镇级别,根本算不上一个县城。
不过这阳谷县的县令乃是知府的亲戚,因此县衙的规模也颇大,占据了半条街区,远远比陈源以往任职的知府县衙大的多。
来到县学后门,陈源便把马车停放下来,然后与潘金莲和武松走进县学内部。
县学分为东西南北四个校舍,陈源所在的校舍位置在东校舍的最东边,属于最偏僻的位置。
进入校舍后,只见偌大的校舍内空荡荡,除了陈源三人以及负责值班巡逻的护卫外,再无一人。
不过,校舍内摆设极其简单。一张课桌,几张木凳,几本古籍,一个木桶,还有一个水缸等。
在校舍的角落,堆放着许多杂物。
房间中,有许多年幼的孩童正抱着书本大声的念书。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
看到这些孩子,陈源心中不禁生出怜爱。
随即,便带着妻子、武松,径直走向教室。
进入教室后,陈源发现里面竟然已经坐了十几名孩童,全部都是男孩。他们看起来都非常乖巧,安静的坐在那读书,偶尔传来一阵朗诵声。
而就在陈源他们三人进入教室的瞬间,教室里的孩童顿时抬头看来。
当他们看到陈源他们三人后,原本温顺的目光顿时变得警惕,然后纷纷低下头继续看书,似乎是害怕被陈源抓住把柄一般。
看到这一幕,陈源顿时愣住,显然没有料到这个场景。
而站在陈源旁边的潘金莲则拉着陈源,悄悄说道:“相公,他们似乎不喜欢我们呢!”
“这……或许吧!”陈源讪讪的说道。
他刚才之所以带着潘金莲和武松进入教室,主要是想让他们见识一下这里的风貌,增加一些阅历,增长见闻。
同时,他也是抱着想在狂风山上给搭建个学院。
特此前来县学看一下这个时代的学校是什么样子的。
到时候照葫芦画瓢的时候,也好有个参照。
没想到居然受到冷遇。
“陈施主来了啊!”
正在陈源准备离开的时候,教室门口忽然出现了一道苍老的身影。
“徐老先生,您好。”
陈源转头看去,顿时脸上浮现出一抹灿烂的笑容。这道身影正是徐福,徐老先生。
“呵呵,陈施主快请坐。”徐福笑眯眯的说道。
“多谢徐老先生。”
陈源应了一声,便和潘金莲坐在一排,而武松则是坐到另一排。
“陈公子,你可是好长时间没来了啊!”潘金莲娇滴滴的看着陈源,撒娇道。
陈源苦笑一声,说道:“这段时间太忙了!”
说着,他又对徐福拱手道:“劳烦徐老先生了。”
徐福笑道:“不劳烦不劳烦,举手之劳而已!”
“对了,陈公子,你来我这里是……”徐福话锋一转,询问道。
陈源道:“我想让徐老先生帮我一件事情。”
“哦?什么事?”徐福饶有兴致的说道。
“我打算修建一处学院,不知道徐老先生有没有兴趣参与。”陈源微笑道。
“哈哈,有何没有兴趣的,既然陈公子需要老夫帮忙,那么无论你想做什么,老夫都会鼎力支持!”徐福爽朗笑道。
“那真是太感激了!”陈源感谢道。
“陈兄,我觉得这个事情有点不妥!”武松皱眉,忽然插嘴说道。
“嗯,你说。”陈源看了一眼武松。
“我听人说过,这里是阳谷县的县衙,是朝廷管辖之处。咱们若是在这里弄个学院,怕是有点麻烦吧!”武松沉吟一下,缓缓说道。
“嗯?”陈源眉头一凝,陷入思索当中。
潘金莲却是满不在乎的说道:“这里毕竟只是小地方,要是弄学院,肯定是要在狂风山上弄啊!”
潘金莲的话音未落,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突兀的响起:“哟!这不是咱们清河县的废物纨绔吗?!”
听到这话,陈源脸色一沉,豁然起身,盯着开口的那名书生。
此人叫刘子明,是清河县一名富商刘员外家的嫡次子,平日嚣张跋扈惯了。
陈源在清河县的名气并不怎么好,因此刘子明才敢出言讽刺。
“刘子明,你胡乱说什么?谁是废物了!”武松怒斥一句。
“呦呵!”刘子明冷哼一声:“怎么?难道陈源不是废物吗?整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整天在女人肚皮上混吃混喝,难道不是废物吗?”
“姓刘的,你少说两句行吗?”
武松忍不住爆粗口。
“你算老几,一个武夫,也敢管老子?”刘子明指着武松的鼻子,厉喝一声。
看到二人争执不休,陈源赶紧劝架道:“好啦!两位,我们今天来是办事的,能不能不吵。”
“哼!”
刘子明冷哼一声,扭头不再理睬武松,重新埋首于书本当中。
“陈公子,别理那种人。”武松叹息道。
陈源摇摇头,说道:“没事,反正他早晚也要死!”
“咦~”
这句话一出口,立刻引起了刘子明的注意。
他猛然转头,盯着陈源,冷声质问道:“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陈源看了刘子明一眼,淡漠道:“我说你很快就要死了。”
“好胆!”
刘子明双眼圆瞪,愤怒的说道:“光天化日之下,你竟敢威胁于我!”
陈源毫不畏惧,丝毫没有将刘子明放在眼里,仿佛他只是一只蝼蚁。
“你!”
刘子明勃然大怒,但却又不敢轻易对陈源动手。
毕竟,站在陈源身边的武松,一看起来就很能打。
这种人,一拳给他打的找不着东西南北不是什么费劲的事。
“怎么,不敢了?”
陈源嗤笑一声:“欺软怕硬!”
“陈公子说的对!像你这种垃圾,早该死了!”武松附和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