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
秦安当即呆立在原地,两个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这件衣服是给他做的?
能让国师亲自给他做衣服,他还真是出息了。
但秦安此时并没有多开心,反而是无比的忐忑。
他不知道国师到底想干什么。
就在他迟疑的时候,国师脸色有些冰冷,秦安顿时被吓了一跳,无奈之下,他也只能从国师手里接过衣服。
不得不说,国师的手艺很好,这件衣服很合身。
穿上衣服后,秦安不自觉的照了照镜子,竟觉得他的颜值又增加了几分。
正所谓人靠衣装马靠鞍。
穿上这件衣服后的秦安的确帅气了不少。
“倒有几分巫族小阿哥的样子。”
国师满意的点点头,不经意间多看了秦安几眼。
“什么巫族小阿哥?”
秦安好奇的问道。
“自然是我们巫族的男子。”
国师回答道。
“你是想让我装成巫族男子?”
秦安突然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虽说他善于演戏,但是让他去演一个毫不了解的身份他真的有些恐慌。
“难道你不想去巫族救出那丫头?”
国师反问道。
“想,当然想!就算是冒着生命危险,我也要救出小月!”
秦安信誓旦旦的说道。
若他不能把杜秋月救出来,恐怕一辈子都会活在痛苦与自责之中。
所以说,不论要面对多少困难,他都会勇往直前。
“只有巫族人才能进入巫族。”
国师继续回答道。
秦安这才明白国师亲手给他制作衣服的原因。
想要进入巫族必须穿着巫族服饰,而巫族的服饰在这里根本就买不到。
“还别说,这衣服挺好看的。”
秦安上下打量着身上的衣服,笑呵呵的说道。
这算是对国师的感激。
国师可是高高在上的仙子,能让她亲手做一件衣服,的确是秦安的荣幸。
“咦,怎么这衣服里面藏着这么多布兜?”
秦安一边好奇地伸手往衣服里侧摸索,一边自言自语道。
他的指尖触碰到了一排排错落有致的口袋,这些口袋的设计与他所熟悉的汉族服饰截然不同,给人一种既神秘又实用的感觉。
他仔细感受着这些布兜的布局,发现它们不仅数量众多,而且大小不一,深浅各异,仿佛是为存放不同大小和形状的物品量身定制的。
更令人称奇的是,每个布兜的材质也不尽相同,有的柔软细腻,似乎更适合存放易碎的物品;有的则坚韧耐磨,显然是为了承载更为沉重的物件。
“这些布兜是用来装毒药、解药以及各种银针的。”
国师低声解释道。
秦安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敬佩。
他从未想过,一件看似普通的衣物,竟能如此巧妙地融入如此多的机关与智慧。这些布兜的设计,不仅体现了巫族对于实战与生存的深刻理解,更彰显了他们在医术与毒术上的高超技艺。
“原来,这些布兜不仅仅是装饰,更是生存与战斗的重要工具。”秦安喃喃自语道,对国师以及她所代表的巫族文化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
见秦安迟迟不说话,国师误以为秦安并不喜欢。
“你要是不想要的话,我现在就拆掉!”
国师没好气的说道。
她可是第一次给别人做衣服,却还遭到嫌弃,怎能不生气。
她们巫族生下来就要学习各种蛊术,自然要携带各种丹药、银针。
国师做衣服的时候忘记秦安并不会巫术,也不需要这些布兜,就顺便缝了上去。
“不用,不用,我喜欢!”
秦安连连摆手。
他这么说并不单纯是为了安抚国师,也是因为这些布兜对他来说真有用。
虽然不会巫术,不用装丹药、银针,但他有各种暗器,这些布兜可以用来装匕首、弩弓、手雷、手枪。
总之,他要把这件衣服打造成兵器库,想要什么随手就能掏出来。
“这袖子里也有布兜。”
见秦安真心喜欢这些布兜,国师主动说道。
袖子里也有?
秦安大喜,急忙进行翻看,果然在袖子里面找到了隐蔽的布兜。
这样的话,他就可以把手枪撞在袖子里面,等到需要的时候,直接取用。
国师把袖子里的布兜做的相当巧妙,布兜跟袖子之间稍稍有一些角度,这样的话,既不会走路的时候掉出来,又能在需要的时候方便取用。
秦安把手枪装在里面,用力一甩,手枪自动滑落到他手里。
“这可是个好东西!”
秦安兴奋不已的说道。
一直以来,他的手枪都要放在怀里,取用的时候很不方便。
如果有敌人突然来袭,他根本来不及掏枪。
他以前也想过这个问题,却没有找到解决的办法。
没想到巫族服饰很巧妙的解决了这个问题。
秦安走到国师面前,露出一口大白牙,嘿嘿笑道:“那什么,能不能给我这件衣服也装几个布兜?”
“你!”
国师勃然大怒。
她之所以给秦安做巫族服饰,是为了进入巫族,属于迫不得已。
可秦安得寸进尺,竟然想让她帮忙改进其它衣服。
“你要装几个?”
就在秦安想要放弃的时候,国师继续开口道。
“一个袖口里装一个就行!”
秦安咧开大嘴,笑的跟一朵花似的。
只见国师手中紧握着锋利的剪刀与柔软的布料,动作娴熟而优雅,仿佛那些布料在她的指尖下拥有了生命,随着她的心意灵活变换着形状。
她的双眼闪烁着专注而明亮的光芒,每一次剪刀的落下都精准无误,将布兜的轮廓裁剪得恰到好处。
紧接着,她又迅速拿起针线,那细小的银针在她的指间跳跃,如同被赋予了魔力,飞快地穿梭于布料之间,留下一道道整齐而细腻的缝线。
这些女红用的工具,在国师的手中仿佛被赋予了灵性,它们不仅遵循着她的手势,更似乎能够感知她的心意,每一次操作都精准无误,让人叹为观止。
秦安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他从未见过如此高超的手艺,那些布料在她的手中仿佛被赋予了新的生命,变成了一件件精致而实用的物品。
“这么灵巧的手,不当女红真是太可惜了……”秦安喃喃自语道,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惋惜。
他深知自己手底下有数千名女红,但即便是她们中最出色的,也无法与国师的技艺相提并论。
国师的双手,仿佛天生就是为了创造美好而存在的,无论是战场上的谋略,还是此刻的女红技艺,都展现出了她非凡的才华与智慧。
想到这里,秦安不禁心中一动,如果能让国师给他打工,肯定能赚更多银子。
“皮痒了是吧?”
国师冰冷的声音在秦安耳边回荡。
秦安立刻闭上嘴巴,却忍不住露出笑容。
以前国师都是刀剑伺候,现在只是言语威胁,而且只是说他皮痒,没有要砍他脑袋。
从这点来看,国师对他的态度已经有所改变。
皎洁的月光如细水般流淌,为夜色披上了一层柔和而神秘的银纱。
在这宁静而幽美的夜晚,国师那张平日里清冷孤傲的脸庞,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美艳动人。
她那双深邃的眼眸此刻正全神贯注地注视着手中的布料与针线,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优雅与专注。
这份认真与投入,不仅让她的技艺更加精湛,更让她的气质中增添了几分难以抗拒的韵味,仿佛是一朵在夜色中静静绽放的幽兰,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引人入胜。
秦安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国师的脸上,这一刻,他仿佛被某种魔力所吸引,眼神变得迷离而痴迷。
月光下的国师,少了平日的威严与距离感,多了一份柔和与亲近,让他不由自主地心生好感。
他轻轻地吐出一句话,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与赞赏:“你不发脾气的时候,还挺好看的。”
但是害怕被国师教训,秦安自觉的向后退了几步。
可这次国师并未搭理他,继续认真的干活。
也不知是因为一时分神,还是因为穿针的速度太快,国师那如同削葱的纤纤玉指被扎了一下。
国师快速把指尖的鲜血擦掉,生怕这一不合常理的举动被秦安发现。
可即便她的动作很快,还是被秦安看了个满眼。
秦安拿着一瓶酒精递到国师面前:“呶,虽然我没有你们巫族的灵丹妙药,但是这酒精的消毒效果很好,擦上试试看。”
国师微微抬眸,看了秦安一眼,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你别误会,你是给我干活才扎破了手,要是你的手指因此感染,我可赔不起。”
秦安装出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
国师没有拒绝,她把酒精擦在指尖上,继续给秦安缝布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