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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术凶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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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回返,走线,抢的船也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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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有理由怀疑会所爆炸案的凶手就是那帮海盗。” 京畿道的警察厅厅长长着一张国字脸,但眉间的阴鸷却破坏了整张脸的威严。 “所以我要撤回鱼棚区的警力,全部用来搜索这群已经逃走,之后屡次犯案的海盗。” “按照这个进度,明天早上才会排查完...”海洋警察厅的胖警官脑门上全是黄豆大小的汗珠。 他弯着身子,面露难色。 “而且这帮人刚刚在仁川港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按道理来说应该偷偷摸摸躲着藏着,又怎么会...” 而他的话却被桌子后面的人伸手打断。 “你还听不明白我的意思吗?” “海盗算什么东西?就算他们击沉了五艘军舰,那也是海军的事情。” “而这帮匪徒,杀死了七个阿瑞卡人!” “七个!还他妈都是军官!” 他看着在办公桌上一字摆开的几枚粘着血迹的熏黑狗牌,咆哮着拍着桌子。 “我这样说只是给你给个台阶下罢了,就算你不同意,我也会把人手立马撤回来。” “而且消息已经传到了青瓦台,最多再有半个小时命令就会下达,到时候恐怕连你们海洋厅的你也要配合我们行动。” “我明白了。” 见到胖警官点头,他伸手揉了揉眉心,瞥见桌子上的狗牌,似乎是觉得有一些厌烦。 于是一把抓住想要扔到一边。 可一时又不知道放哪里好,思索半天,还是把抽屉里一个外壳精美的檀木盒子拿了出来。 那里面装着由总统亲自授予他的国民牡丹章,这是他这辈子获得过的最大荣耀。 可是现在... 小心翼翼的从软缎上面摘下来勋章,而后把那些充满的血污和脏垢的狗牌放了进去。 “明天一早,一定要抓到杀人凶手,一定!” ...... 有着郑在秀这个被刀架在脖子上的本地通,几人很快便避开一波又一波,宛如蝗虫般朝着夜玫瑰扑来的警察,重新回到了已经撤走所有防护力量的鱼棚区。 没人看清楚他们的面貌,或者说见过他们几个脸的人都已经死在了夜玫瑰。 所以一路上安然无恙,没有引起任何注意。 直到回到郑在秀住所楼下,才迎面碰上了几个穿着汗衫的码头工人。 别看郑在秀一直住在鱼棚区,但是破破烂烂的房子里面却是别有洞天。 脱落的墙皮,裂开的墙砖,缝隙里面偶尔还冒出两根杂草。 门板都裂开了拇指粗的口子,唯独那把拳头大小的锁看起来值点钱。 而一进房间,里面却是干净整洁。 进口的纯皮沙发,铺着玻璃的红木桌子,绿壳台灯,镶金钢笔,还有几乎每一个房间都竖着的一面面全身镜子。 看来郑在秀并不是那种赚了钱不知道怎么花的人,他是把大隐隐于市这几个字玩明白了。 “你说的能帮我们偷偷出海,是怎么回事?” 齐青崖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看得郑在秀一阵龇牙咧嘴。 “夜玫瑰可不仅仅只有高丽本地的女人,还有许多异国风情,其中最受欢迎的就是东洋人,夜叉有自己的船队来往高句丽半岛和东洋岛之间。” 走私人口?倒也是符合高丽现在的国情,别的地方女人可卖不上这么好的价钱。 “原本你们要只是在夜玫瑰风流一夜之后就离开的话,我连船票都不收你们的钱,安排你们跟着蛇头走线,就能安然无恙的坐到船上大摇大摆的从仁川港离开。” “但是现在夜叉都没了...” 说起这个,郑在秀整个人都垮了似的,垂着肩膀,如丧考妣。 “路线不是还在吗?船也跑不了,至于开船的人嘛,我们多的是。” 齐青崖心中有数。 原本计划的大摇大摆买船离开看似是行不通了,不过汪执总归还是会有他的鸡灵号四代的。 已经习惯了他们这帮人如此蛮不讲理的霸道风格,郑在秀嘴巴张了张却又把话咽了回去。 他到底惹上了一群什么牛鬼蛇神? 以往打交道的海盗虽然也有很多充满血性胆大包天的二愣子,但上岸之后都会不自觉的收三分气焰。 也知道来到高句丽半岛,什么都可以得罪,唯独阿瑞卡人别去惹。 而眼前这几个人却压根不在乎。 不仅不收敛,甚至把动静闹得全国皆知。 郑在秀都有些怀疑这帮海盗是不是开船炸上仁川港的那帮人了。 像,他越看越像。 不过郑在秀心里面也似乎下定了某种主意。 他能够周旋在海盗和夜叉之间做两头生意这么多年,只出了这一档子事,就是因为他小心谨慎,最喜欢未雨绸缪,也从来不寄希望于侥幸。 所以跟着这帮人一起抢一艘走私客的船出海,似乎成为了自己的唯一活路。 之后不管是去东洋还是转去荣国,都比在高句丽提心吊胆的等死要好。 呸呸呸,什么叫抢? 看来自己的思想好像也被这帮野蛮粗鲁的海盗给带 偏了。 看着郑在秀神叨叨的扇了自己两耳光,然后钻进卧室里面翻箱倒柜去了。 把蓝帆商贸的那个女人安安稳稳的放在了沙发的另一头,蔡沅江也拿了一个凳子,坐在了齐青崖的对面。 既然撤退的事情已经定下来了,那么就要讨论讨论他们这次来到高句丽的最初目的。 “鱼棚区没有报房,我们还得回到松炭市去。” “就我俩去吧,人少目标也小。” 齐青崖现在体内的心炁已经积攒了一些,想来经过一个晚上的积累,完全可以恢复到巅峰状态。 “我也正是这么想的。” 汪执和叶麻的外貌特征太过明显,虽说这趟去夜玫瑰主打一个干脆利索,所以暴露在大众眼皮下的机会也不多。 但是说不准就被谁看见了。 到时候若是被高丽警方抓到了蛛丝马迹,对方倾巢出动的话,哪怕是齐青崖也绝对不可能逃脱。 “那就这么说定了,今天好好休息休息。” 恢复心炁的齐青崖心中石头总算落地,虽然在没有心炁的这期间内,他面对敌人仍旧是毫不畏惧。 可手中没剑和有剑不用完全是两码事。 而且这段时间伤痛一直伴随着他的身体,今天身体发生变化之后,已经没有了那种酥麻酸痒疼的感觉。 整个身子就像是在泡温泉似的,浑身暖洋洋的,仿佛体内炉在慢慢烘烤着他这具愈发凝练的身体。 蔡沅江有些担心的看了一眼沙发上的女人。 “不知道她明天醒不醒得过来。” “他是高丽人还是荣国人?” “荣国人,和我一样也是蜀地出来的,我俩算是老乡。” 似乎是捕捉到了蔡沅江语气里面那一丝丝的不同寻常,齐青崖轻轻点了点头。 难怪向来做事斯文有条理的蔡沅江会发这么大的火气。 “明天把事情跟津门那边说清楚之后,把她带着一起离开高句丽吧。” “反正航线已然被黑旗帮切断,她再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义,不如跟着你一起去打理双屿湾的办事处,以后有了什么事情也可以互相照应,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身陷囹圄。” “那以后蓝海商会要是把高丽半岛的生意重新建立起来的话,岂不是一切都要从头开始。” “洪豆浓会答应的。”齐青崖肯定道,“生意哪有人重要?” 这边齐青崖和蔡沅江说着,而另一旁。 一回到郑在秀的住所,汪执便一把扯下了不知道从哪里摸来的袍子,露出了里面还带着血迹的外骨骼。 然而他一点也不嫌弃,反而是兴致勃勃的叫叶麻来帮忙,两人研究着怎么把巨型左轮安装在外骨骼上。 到时候他就不会用一次废掉一条胳膊。 可明显他有些高估了自己和叶麻的机械水平,摸索了半天也没有任何头绪。 这时候就不得不怀念已经返乡的崔佑真了。 “也不知道那小子到没到家?” 仁川港到崔佑真的家乡只有两百公里左右的路程,作为第一大港口和第二大城市,之间有许多躺来往火车。 为了赶上最近的一趟,崔佑真先上车,然后补了一张站票。 即便顶着高温日晒,铁皮火车里面的温度让人仿佛置身在蒸笼之中,浑身湿透的崔佑真仍旧是没有感觉到丝毫的难受。 都说近乡情怯,可那是主动离乡之人返乡时的矫揉造作罢了。 他这种可以说是死里逃生的人,只有满腔欢喜。 巴不得越早回到家越好。 火车,汽车,牛车。楼房,荒野,草屋。 直到崔佑真重新踩上了那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小桥,从流水的倒影里面看到了满天的繁星。 他这才拍了拍自己的脸,好来证明自己不是做梦。 然后咬着嘴唇浑身颤抖着着看向了不远处的亮着微弱烛光的小屋。 “我回来了!爸爸妈妈,妹妹!” 几乎是飞一般跑着,崔佑真似乎又想起了小时候在溪边嬉戏的场景。 那时候他稚嫩的左手拿着渔网,右手牵着鼻涕挂在脸上的妹妹,身上是刚从溪水里出来的青苔味。 而现在那双布满了老茧的双手却早已经习惯了握着扳手,黑色机油浸透了疤痕和皮肤,那股味道永远挥之不去。 终于是走近了,院子里蟋蟀吵闹,篱笆上缠着的瓜藤结出了拳头大小的嫩果。 水缸,长凳,粘着泥巴的锄头,簸箕,蓑衣,屋檐下晒干的豆角。 崔佑真强忍着湿润的眼眶,一把推开门走了进去。 而屋内的人似乎也听到了动静,悉悉索索的声响传来。 吱呀—— 推开门缝,一个中年男人的脑袋探了出来。 他目光警醒,十分戒备的问道。 “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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