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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零香江:睁眼穿成被绑豪门大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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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4章 我站在这儿,是因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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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陈柔是八点钟去的现场,就比聂钊早了一个小时。 她干嘛去的那么早,去了之后呢,一直在跟赵越赵营长聊天吗? 那他俩到底在聊什么,才聊的那么开心,整场俩人都笑个不止。 这可不是聂钊问的,而是他太太主动讲的。 在婚姻里面,他从来都不小气,也认为伴侣要给彼此空间,不该干涉对方太多。 不过既然太太愿意讲,那他当然愿闻其详,要听。 阿远也在听呢,虽然他听不懂,可爸爸竖耳朵,他也要一起竖耳机的。 是这样,那天赵越早知瓦利中校要使坏,虽然慢了陈柔一步,可也赶到了现场。 就跟今天岳中麒伸手拉梁利生的那一把一样,一旦出事就是丑事,无可挽回,但只要不出事,它就只是一件很小的,过了就过了,无人在意的小事。 而那天的直播一旦发生事故,赵越的处境会跟今天的聂钊一样难堪。 领导指着他的鼻子说,不管用什么样的办法,直播都必须顺利,否则就枪毙他。 而且那是一桩历史性事件,要是因为赵越不给力,叫直播没能顺利举行,造成的影响力不够,他所在的师,团,营,战友们都要唾弃他的,战友也会以他为耻。 但在赶到之前,赵越当然也没想到,电视台的导演会跟英军合谋。 所以他当时的后怕和心虚,纠结,不比此刻的聂钊少。 然后,他在阻止了事故发生后,还是领导的命令,要求他跟高校校长去拉关系。 可赵越去尝试了,收到的却都是白眼和傲慢,以及,无人搭理。 他不理解,不知道那是怎么回事,所以在陈柔落座后,他第一次问她的问题是,那几位大学校长怎么回事,为什么明明他打招呼,却要装作视而不见。 当时的他就跟现在的聂钊一样,心虚,手也在发抖。 然后陈柔就说了四个字:“他们怕你。” 赵越以为的,大学校长们的冷脸是因为瞧不起他,是傲慢。 但陈柔一语惊醒梦中人,叫赵越恍然大悟,那帮高知是在恐惧,是在怕他。 而他当时的情绪,是很多东方,种花家的人们常有的。 东亚父权式的教育总会把敌人和困难描述的非常强大,人们在面对敌人时,真正面对的也并非敌人,而是自己心中的心魔,它也远比真正的敌人更加可怕。 陈柔原来当然也不懂,是经历过几回全球联合军演,见识了对方各种花样式的犯蠢,才发现敌人不但不像岳中麒说的一样强,而且弱,还蠢的可怕。 那天,就在直播道歉现场,赵营长特别焦虑。 因为那是他仅有的,跟高校教授们见面的机会,而作为一个拿枪杆子的军人,他可以提着瓦利上校暴揍,压着兰戈上校打,但他对知识有天然的敬畏。 要不是陈柔站在更高的位置提醒他,他就错过争取研究生名额的机会了。 可他跟聂钊一样,也是个完美主义者,要错失了就要挨领导的骂,而且他也不允许自己失败的,当时聂钊瞪的斗鸡眼似的,但他还是侧首,又问陈柔:“怎么办?” 他并没有讲问题,但陈柔看到了,也知道他要跟高校校长聊天,她知道他的目的,而在人生地不熟,水土不服,不知校长们尿性的情况下,他希望陈柔给予建议。 当时陈柔还是说了四个字:“正面,强攻!” 也就是在当时,赵越不禁的就笑了,他的自信也回来了。 因为虽然陈柔只说了四个字,但作为同一文化熏陶下的战友,赵越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是,敌人远比他想象的更加弱小,临门一脚,他抬腿就能踢进去。 而且陈柔朝他眨了眨眼,示意在直播之后会配合他。 所以赵越才会在现场笑的那么开心。 结束后,不出他所料,陈柔帮他堵人,他打直球,一举拿下了港大的校长。 这就是阿远所看到,但是孩子的语言还不足以表达的。 在众目睽睽,在别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陈柔配合赵越,打了个漂亮的反击战。 车一路驶往码头,陈柔在讲,聂钊默默的听着。 聂涵坐在前面,得要关注动向,有经过路口,她要撒纸钱的。 阿远是妈妈说一句就要点一下头的,至于有没有听懂,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随着有三辆车加速并超过灵车,是到码头,该要乘船了。 玉珠号,还是当初韩玉珠将要去世时聂荣斥资购买的,因为用来运送珠宝嘛,它上面座位很少,是个舱储船只,可是又全船软包,就……超豪华。 等聂钊下车时,明叔和天师们已经在现场了。 黑绒缎包裹,上面铺盖着满满鲜花的巨大棺材得要吊上船去。 而在所有工人做完工作,聂钊都亲手试过,觉得没有问题后,明叔还要反复检查才肯松口,但就这,他还一路抬头看着,直到棺木被吊上船去。 梁利生又被紧急送医院了,但明叔又利索又精神,让聂家的保镖们都有点怀疑,他平常在家里时,动不动失眠啦,牙疼啦,腰疼腿疼都是装出来的。 这几天中,他比个小伙子还要活跃,跑得快。 棺木要登船,殡殡队伍也得全体上船,驶到对岸之后,还得继续坐车。 这回因为是卸了顶舱,棺木露天盛放,所有聂家人也全围在周围,船缓慢航行,大家也三三两两凑到一起闲聊,亦或者像聂嘉峻,都快困死了,抽困打个瞌睡。 只有聂钊还有兴致,凑到妻子身边,要继续刚才的话题。 但猛猛的,直截了当的问也不太不好问。 而且聂钊对于婚姻里的隐私空间还是看的蛮重要的,并不想主动问什么。 他就只望着对岸停放的车辆,还有码头上正在做法事迎接的尼姑师太们,只拍着船舷,轻声说:“我以为那位赵越赵Sir拥有强大的内核,他的人生中应该没有恐惧和害怕,也没有难题,我觉得他,心智应该非常强大。” 距离对岸并不远,尤其是这种大船,其实也只起到一个转接的作用。 再就是,特地要乘船,寓意着直达彼岸,就算是手动把聂荣给超度成功了。 风平浪静船又慢,也就只有马达排水的轰鸣声。 陈柔本来望着对岸的,但突然回眸一笑,说:“如果我们走上街头,随便问哪个人,问他有没有自信,他经商的能力比你更强,你觉得会有点头承认吗?” 聂钊愣了一下,再想了想,摇头说:“应该不会。” 怕她带不好,这会儿阿远跟奶妈在一起,是在下面船舱里的,就他俩在单独聊天。 陈柔再一笑,说:“这就对啦,在你眼里,赵越赵营长是个战场上的强者,他坚不可摧,无可战胜,可是在他,以及好多人的眼中,你也是强者,无人能及。” 聂钊可算明白太太为什么突然之间要跟他讲赵营长的事情了。 他以为赵营长无坚不摧,可其实肩负着那么重要的任务,领导时不时还要下新任务,每一桩任务都力达千钧,每一件事情也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否则的话,聂钊出事,也不过贻笑港岛,赵营长失手,就是历史的罪人。 不过关于赵营长,聂钊有话要说,而且必须跟太太挑明了说。 他望着愈来愈近的对岸,淡淡说:“赵Sir没必要想太多,徒然的给自己压力,因为在香江不止我们,还有很多很多人都在自发伸以援手,来帮助他们。” 又说:“这段时间,因为知道他们要运送物资,0点时,大把市民有默契,宁可坐船,也不开车堵红磡隧道了呢,得道者多助,只是无声罢了。” 陈柔知道的,有人给赵营长他们穿小鞋,但也有更多的人在默默帮助他们。 她要讲的也不是这个,她说:“同样啊,也有大把人一直在默默的帮助你啊。” 聂钊怔住了,侧首望着妻子,似乎不大明白她的意思。 陈柔于是又说:“你总爱钻牛尖角,总爱寻找自己的失误,爱想一旦失误,将会造成的后果,可是你忽略了一点,梁叔裹着纱布,咬着牙都在帮你,明叔已经三天没睡觉了,也在帮你,做事就不可避免的会有意外发生,可是陈恪和岳中麒从昨天一早过来,一直默默的盯着,看着,在我们都没有注意到的意外中,帮你啊。” 聂钊默了许久才说:“但他们来,是因为你。” 陈柔笑看丈夫,说:“但之所以我站在这儿,是因为你,因为你,得道多助。” 就像梁利生的意外,以及,直播现场差点发生的意外,它们都只是看似偶然,但其实是早就注定的,是必然会发生的。 可赵越会在关键时刻抓住瓦利上校的手,岳中麒打着来挨揍的名义到现场,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就是在盯有可能会发生的意外。 一切看似偶然的,都是必然要发生的,一切危机也都会化解。 正好这时船停,本来在四周的法师们集体出动,嘴里念念有词,而聂钊从他们冗长的咒语中听到八个字:逢凶化吉,遇难呈祥。 逢凶化吉,遇难呈祥,那是普世间,所有人的美好愿景。 而此刻被吊起来的,差点砸死聂钊的棺材,刚刚也才上演过一场逢凶化吉。 聂钊也终于被妻子带着,从另一个角度解构了整件事,并且,焦虑也荡然无存。 是的,总会有危机发生,可就好比他在背后默默帮助赵营长,也有好多人在背后默默的帮助他,那么危机,也就必定能逢凶化吉。 该下船了,但聂钊迟迟不动,只目光直勾勾的看着妻子,看她搀扶起聂涵,一起下了台阶,看到半死不活的聂耀,打着哈欠又被明叔拽着的聂嘉峻,还看到聂嘉峪低声的哼着歌儿从他身旁经过,他依然看着太太下楼,消失的方向。 聂钊心中并没有哀伤,反而,有种他第一次体验的喜悦之心。 天是蓝的,海是绿的,风是温柔的,但它们加在一起,也不及刚才他太太一番话语带给聂钊的舒适与喜悦,还有轻松,舒适。 聂荣能不能被大和尚,大道士和明叔,大家一起手动超渡到彼岸,聂钊并不确定。 但能确定的是,陈柔小姐一个人,就可以解脱他心头一切的魔障。 她站在这儿,是因为他,那是聂钊有生以来听过最美妙,最动听的情话。 此刻的他,飘飘欲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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