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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被首辅小叔强取豪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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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公子亲手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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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秦微兰并没有留下自己的意思,陆淮匆匆离开,秦微兰看着他的背影,半晌都没缓过神来。 他刚刚说……对不住? 是在跟她道歉? 秦微兰眨了眨眼,心中不由得纳闷,这人知错知得也太快了吧? 外头,阿春阿夏也听见了陆淮所说,此时走回秦微兰身边,面面相觑了一番:“公子这是……” 秦微兰回神,道:“不用管他。” “是。” 阿春阿夏对视一眼,都不再多说。 那厢,陆淮从这个门进去,就进了隔壁的门。 景思早就把房间收拾了出来,陆淮一个大男人,没了秦微兰在身边,过得也不怎么精细,能看得过去也就行了。 “公子,您要的布料,都买回来了。” 景元脸色复杂地走进来,手上拎着几匹看着就软和的料子。 景思朝他递过去一记询问的目光。 景元闭着眼摇了摇头,手微微颤抖。 别问。 “嗯,”陆淮道,“针线可都备下了?” 景元深吸了口气,开口时声音都有些颤抖:“备、备下了。” 陆淮点点头:“送进去吧。” “是。” 景元拿着布料就进了屋,景思看了看陆淮,见陆淮并没有搭理自己的打算,便抬步跟了进去:“买这布料干什么啊?夫人怀着身孕呢,公子还想让夫人给他做衣裳啊?也太过分了吧?” 景元笑了两声。 年轻人。 想事情还是简单了。 “公子哪里舍得夫人累着,”景元道,“这东西啊……有大用处。” 景思挠了挠头:“这又是布料又是针线的,能有什么大用处?” 景元咬了咬牙,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公子不是叫你去盯着知府吗?你还不快去!” 见他突然翻脸,景思一阵莫名,但也不敢再说什么,连忙转身一溜小跑地走了。 景元的目光落在这堆布料和针线上,身子抖了抖。 也不知道陆淮是哪根筋搭错了,竟要给秦微兰做衣裳。 他一想到自家公子做针线活儿的样子,就…… 景元甩了甩头,恍惚着出去了。 外头,陆淮长身肃立,正看着隔壁的院墙出神。 这一墙之隔,几乎挡不住什么声响。 隔壁的动静稍大一些,便会越过院墙,落到这边。 她在这儿似乎生活得很开心。 比在他身边的时候开心多了。 陆淮深吸了口气。 以前,确实是他错了。 只希望现在还来得及补救。 “公子,”景元开口,“都备好了。” 陆淮“嗯”了一声,便抬步进了屋里。 屋门被掩上,景元忍不住捂了捂脸。 不能想不能想…… 他要保住自家公子的形象。 决不能崩塌。 决不能! 几日过去,秦微兰收到了一条奇丑的帕子。 这帕子所用的布料极好,入手顺滑极了,做工却实在叫人不敢恭维。 帕子的走线歪歪捏捏,如同毛虫一般盘踞四边,上头绣的图案…… 以秦微兰的眼力,勉强辨认出来,上头绣的可能是只鸭子。 “这是……”秦微兰面色复杂,“打哪捡来的?” 这料子虽然不错,但是丑成这样,这也没法用啊。 阿春抿了抿唇,脸色也有些复杂:“不是捡的,姑娘。” “是隔壁送来的。” 秦微兰当即愣住。 阿春接着道:“说是公子亲手绣的。” 这下,连阿夏都惊了:“公子……还会做绣活呢?” 秦微兰心中的震惊并不比阿夏少。 陆淮……好端端的做什么绣活? 他是疯了吗? 秦微兰低头看看手里的帕子,又看向阿春。 如此反复几次,她也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阿夏脸都憋红了,不过想起陆淮就在隔壁住着,这才没有笑出声来,忍得相当辛苦。 秦微兰抿了抿唇,恍惚间,她似乎看见了陆淮笨拙地捏着绣花针,一针一线做帕子的场面。 秦微兰连忙摇了摇头,将这堪称惊悚的一幕甩出去。 “找个匣子收着。”秦微兰两根指头捏着帕子,递给了阿春。 阿春连忙接过,下去找匣子了。 又隔了几天,隔壁送来一只木簪。 雕刻的手法是跟那帕子如出一辙的拙劣。 秦微兰按了按眉心:“也是他送的?” 阿春点点头。 “他没说什么吗?” “说了,”阿春道,“公子叫姑娘好好休息,保重身子,若是觉得闷了就去隔壁找他玩,或者传个信,他就来了。” 这话里的意思,是秦微兰不叫,他就不会现身了。 秦微兰没说什么,只叫阿春把簪子和帕子收到一起去了。 —— 隔壁。 景元看着眼前一手拿木头,一手拿刻刀的自家主子,也是一阵无语。 他到底还知道自己是来干什么的吗? 天天不是绣花就是刻木头…… 还都那么丑…… 景元幽幽地叹了口气,心里踌躇半晌,才道:“公子,咱们过来都好几天了,不去知府那看看吗?” 陆淮慢悠悠地继续着手上的动作:“知府不是也没派人来催吗。” 人家金榜题名后都有三个月的休息时间,偏他没有。 现在那扬州知府不主动来找他,他才不闲着没事给自己找活儿干呢。 更何况,现在还是祁家的事情更重要。 当年,多亏了祁昭相助,他才能那么快就脱离窦显云的掌控。 若是没有祁昭,只怕他现在也不过只是窦显云手中的傀儡,再有什么抱负也不能施展,甚至连秦微兰都护不住。 这几年在京城,祁昭更是没少帮他。 这份情谊,他都记在心里。 如今祁家生乱,他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景元知道他向来心有成算,便也不再说那么多。 只看着他手上的动作。 陆淮的手上,此时俨然多出了许多道血痕。 都是他这几日做簪子,不小心划伤的。 在这之前,他的手指也没能幸免,那细细的绣花针,不知道在他手上扎了多少洞。 以前看秦微兰做绣活,只觉得简单,可如今自己上了手才知道,他是真的做不了。 要不也不可能转而做簪子了。 而在做成一个簪子之后,陆淮手上愈发熟练了,这次做得像模像样,出来的成品肯定也不会差。 反正肯定比第一支簪子要好。 屋里一室静默,只有刻刀划过木头的极轻的声音。 这时,几天未见的景思终于从外头风风火火地跑了回来:“公子,祁家那边有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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