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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君难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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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要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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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踩到了什么,身体一顿,怀里的婴儿也像是感知到了什么,身体抽搐了下,紧接着,面容痛苦地哇哇大哭起来,哭声划破林中寂静。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哭声给吓到了,慌张失措地哄着他,偏他也像是被什么东西刺激到了,哭得撕心裂肺,都快喘不上气了。 “他这是怎么了?”我想着走,可每走一步,他就哭得更厉害。 “我也不知道,还是快离开这吧。”子章说。 就在这个时候,那徐天师不知道打哪里冒了出来,眼睛犀利地盯住我们看。 “快把孩子给我。”他神情难掩的激动。 “为什么?”我侧着身体,把婴儿护住。 “你看他都快哭得没气了,再哭下去,他会呛住的,我有办法让他不哭。” “是吗?” 我是不大相信的,他大晚上突然冒出来,就为了过来哄孩子?他没毛病吧? 我抱紧婴儿,“不用了,他应该是饿了,我带他回去就行。” 徐天师步步紧逼,“这孩子再哭下去,会断气的。再说了,这孩子不是你们家的吧?” 我眉头紧皱,防备起来,“那关你什么事?也不是你家的孩子吧?” “给我!” “不给!你再过来,我喊人了啊,你想抢孩子?” 我感觉不对劲,他似乎很迫切得到这个孩子,可这孩子不是人,是妖,他莫非是看出这孩子的身份了?如果是的话,他不应该远离才对吗? 我没有再搭理他,想着尽快离开这里。 谁料他突然发狠,一把挟持住子章,一手掐住子章的脖子,威胁道:“把小的给我,否则这大的你也保不住。” 我万万没想到他居然还有这一手,出乎我意料,“你,你想干什么?” “少废话!快把那孩子给我,否则……” “你别动他!” 我快着怀里哭声渐渐微弱的婴儿,再看看被挟持的子章,我一时犹豫住了。 徐天师看我迟疑不决,越发用力掐着子章,手都掐进子章的肉里去了,子章憋得面色发青,说不出话来。 “我给你我给你,你放开他。”我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这半夜三更的,还是在这么没人的荒林中,看徐天师如此狠厉,我是真觉得他会掐死子章的。 没办法,为了救子章,不得已我只能把婴儿交给他。想着再怎样,婴儿是妖,他是难伤到的。 徐天师抱过婴儿,放了子章,子章憋得连连咳嗽。 “你没事吧?”我看子章脖子都红了,可见徐天师是真下死手的。 “咳咳……还好。” 趁我们说话之际,徐天师抱着婴儿就走了,消失在黑夜中,不见踪影。 我懵了,徐天师到底要那个婴儿做什么? 我打算等天亮再去找到徐天师,婴儿在他手里,必定是凶多吉少的。 我扶着子章回去,子章说:“弥大哥说过,有时候,人比妖还要可怕。” 我心里隐隐不安,那个婴儿来历不明,徐天师却要非要抱走,这实在古怪。 我们下午在林子中遇到他时,他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该不会是他也在找那个婴儿吧? 折腾了半晚上,我想着等天一亮就去找徐天师,谁知道没熬住,一沾床就昏睡过去。 睡梦中,我又重复了昨晚的梦境。 因为在梦里,是没有任何意识的,唯一能感知得到的,就是对于梦境的熟悉程度,经历过的梦境,多少是会留有记忆的。 我照常在家里擦着桌子,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感觉似曾相识。 直到从门外的光里,走来一个小小的身影。 “你找谁啊?”我走了过去,“啊!” 刚走过去,看清是个小女孩之后,她露出一个邪魅笑容。 同昨晚一样,她利落地把匕首捅进我的腹部中。 我听着鲜血滴落的声音,感受到异常痛苦和难受。 她快速拔出匕首,发狠再次捅了进来,我被迫依靠在门框边上,双腿发软。 此时的疼痛,竟是那样的强烈和清晰。 看我这样,小女孩愈发得意,看着血淋淋的匕首,贪婪地舔舔着匕首上的鲜血,猖狂至极,好似把我当成她的猎物了。 我强撑着,想着等醒来就没事了,偏偏这次的梦境格外漫长。 我捂住肚子,血把我的衣服染透了,梦里的血,也是那样红艳晃眼。 “你……” 小女孩显然是来要我的命,捅了我两刀,看我还能动弹,她扬起匕首,准备再给我第三刀的。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本不属于梦境的亮光从天而降,把小女孩给弹退。 这道亮光过于刺眼,我不得已闭上双眼。 “醒醒,快醒醒……” 是我睡糊涂了吗,我怎么听到微生弥的声音,还是在喊我? 我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微生弥那张轮廓分明,分外俊朗的脸颊。 他轻抚着我的脸颊,指尖冰凉,这个温度,是他没错了。 “你来了?”我撑起身坐着,肚子真的跟被人捅了两刀一样,皮开肉绽的生疼。 “这是怎么回事?我给你的摇尘珠呢?你知不知道,如果我来晚一步,你就会被人在梦里杀死的。”他责怪道,眼里却是充满着关切。 “在梦里被人杀死?梦也能成真吗?” “怎么不能,看看你衣服上的血迹,还不够真吗?摇尘珠呢,不是让你好好带着吗?没有它,你不得死八百回。” “我……我给我妹妹了,她也有危险。” 他还想说什么的,却不知感应到什么,眼中神色一变,留下句:“我有空再来找你。”就不见了。 “喂你……”我喊都喊不住,颇是无奈,“你就那么忙吗?我还有很多事没来得及跟你说啊。” 那个婴儿,以我一人之力是很难救回来的,我还盼着他能帮帮那个婴儿呢。 这下好了,他忙到连救我,都是抽空来的。 他到底在忙什么事,能忙成这个样子,连说话的功夫也没有。 我换了身干净衣服,仍旧没有伤口,只有痛感,比上次更严重,好歹是挨了两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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