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把腊肉找了出来,举起来给夏莲衣看:“是快没了,我等下去买一些吧,你就先别腌制了,养伤要紧。”
“好。”
夏莲衣闻到一股香味,夸道:“二狗哥,你是在煮汤吗?你昨天煮的汤也好好喝啊。”
二狗摇了摇头:“今天这汤可不是我煮的,是大牛特意为你煮的,香得很。”
他接着替蒋清曲说好话:“我还是见他第一次下厨,他说他学会了以后,就天天给你煮。”
“你可有口福了,这大牛是真的喜欢你啊。”
“你们以后好好过日子吧。”
夏莲衣笑了笑,很甜蜜。
但是心里却一点都不信。
人都不在厨房里,还是他煮的?
这谎话说得真没有水平。
——
李五府上。
王大莽拿着请帖急匆匆地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李五哥,有琼玖姑娘的消息了!”
房内的李五和林其沥听见了,激动地站起身来。
林大凤在蒋清曲他们离开后的第二天就回城里了,还和林其沥说了夏莲衣受伤的事。
他们匆匆去探望,没想到人去楼空,他们都害怕夏莲衣遭遇不测了。
这几日,他们都在急切地寻找,却一无所获。
李五的手下李乙还去了高山海府上问过,高山海摇头直说不知道去哪了。
王大莽把请帖递给了李五他们,有些慌张地说道:“李五哥,这……这琼玖姑娘怎么要成亲了呀?”
“而且,她人去哪了?连
李五看了看请帖感到不妥:“这个林大牛是谁啊?之前不是说假成亲吗?怎么现在变成真的了?”
“而且,这么大的事情,琼玖姑娘肯定会来告知我们的!”
“这个人肯定有问题,说不定就是他把琼玖姑娘软禁了,要不不可能
林其沥看见了这个请帖,此时非常愧疚,她觉得要是当时是自己回林家村就好。
琼玖就不会失踪,也可以看见哥哥最后一面……
李五有些气愤,他把请帖拍在桌子上:“高山海还骗我,之前叫李乙去问过,说不知道人去哪了,现在怎么就要和他的奴仆成亲了?”
他喊道:“去叫李乙过来,我要和他去问问高山海,是怎么回事。”
王大莽连忙阻止了:“李五哥,你亲自去?这也太危险了吧,万一暴露了你的身份呢?就让李乙去就行了。”
李五拒绝了,他现在心急如焚,根本就待不住:“我在府上天天这样子等着,也寝食难安,就是死我也要把琼玖姑娘带回来。”
“要不,我怎么对得起余白的嘱托啊。”
王大莽见此,也不敢再劝了。
李五便戴上面具和李乙出去了。
两人步伐匆匆,很快就到了高山海府的附近。
李乙突然指着门口一个戴面具的人,说道:“李五哥,那不是林大牛吗?”
李五心头一颤,仔细一看:“还真是他!”
“果然这高山海嘴里没一句实话!”
李五和李乙连忙藏了起来,蒋清曲离开了高山海府上,就要往合福客栈去。
李五与李乙偷偷跟在蒋清曲后面。
蒋清曲脚步匆匆地来到合福客栈,周怜莘的随从早就在门口等待了。
看见蒋清曲来了,随从笑容满面,终于小姐不用生气了。
小姐生气了,他们也不好受啊。
随从立马就把蒋清曲带了上去。
随从敲了敲门:“小姐,人来了。”
蒋清曲皱了一下眉,叫小姐?
不应该是夫人吗?
当年周怜莘哭着闹着要延迟成亲,他还傻傻地以为是她没准备好成亲。
没想到过了一年就和自己取消了婚约,和蒋清祈火速成亲了。
现在怎么又要拼命撇清关系?
一想到这里,蒋清曲脸色阴沉了下来。
当年周怜莘做出这种事情以后,自己都不知道在京中被嘲笑了多少次了。
门被打开了,周怜莘笑眯眯地看着蒋清曲,娇滴滴道:“清曲,你终于来了,我都等你好久了。”
“你就一点都不想我吗?”
周怜莘白衣胜雪,衣裙飘逸,原本是仙气飘飘的打扮。
但配上她讨好的表情,倒是减分不少。
特别是她头上还戴着一支华丽的珊瑚翡翠宝石花卉簪子。
配上她的装扮,不伦不类。
蒋清曲看了一眼,就移开了。
这支簪子是三年前周怜莘及笄礼时,他送给她的。
这可是他跑遍了全京城的首饰店,仔仔细细地挑选出来的。
周怜莘摸了摸这发簪,语气羞涩地说道:“清曲,你还记得吗,这就是你送给我的,我一直收着呢。”
“以往与你的点点滴滴,我都记得呢。”
其实只是这簪子太贵重了,她才留着的,只不过最近拿了出来,想表现出自己念旧情的样子。
她伸手要拉蒋清曲进房间,蒋清曲站定定地如泰山般,拉不动。
周怜莘脸色有些不好看了:“清曲,你进来嘛,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蒋清曲没有回答,之前三番两次给他下药的不是她吗?
这番进了房,不会又要给他下药吧?
周怜莘只好放出杀手锏:“裕王妃的事不是小事,你站在外面,小心给别人听见了。”
蒋清曲这才不情不愿地与她进了房间。
李五和李乙在外看见了蒋清曲与周怜莘拉扯的这一幕。
李五气得要死,眉毛倒竖:“这个登徒浪子!不是要和琼玖姑娘成亲了吗?居然还和别人拉拉扯扯?”
“不行,我要赶紧去告诉琼玖姑娘才行!”
“要是她嫁给这种人,下半辈子就毁了!”
李五和李乙就在客栈一楼坐着,等着蒋清曲出来,想着等下跟踪他,找到夏莲衣的住处。
厢房内。
周怜莘拿出了一个大夫的供词:“清曲,你看,这是之前荣国公在外偷偷给裕王妃请的大夫写的。”
“碰巧这个大夫之前在我周家医馆坐诊过几年,一次喝醉酒以后说漏嘴了。”
“我立马就把他抓了起来审问,我现在还安排他为裕王妃医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