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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诡大明:灵能飞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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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我欺骗了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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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隆庆六年,六月二十九。 李贽再次抵达社稷坛。 “请吧,李先生。” 田义拿着拂尘挥袖一指。 这年头,先生都快泛滥了。 朝堂上,哪一个不是国之栋梁,哪一个不是如鱼得水。 李贽深吸一口寒气,如奔赴刑场一般进到社稷坛内。 “臣国子监五经博士李贽,参见陛下。” 入朝为官的唯一好处,就是身上多了层官袍。 这到底是个官呐。 张居正几乎是毫不犹豫的通过了。 现在拿着都察院左都御史之位的海瑞,才是让众人头疼的事情。 凡事就怕较真。 更何况还有这鱼肉士绅之美名的海瑞呢。 兵部尚书谭纶和这位老朋友闹的可不甚愉快。 有些事情只有做起来,才知道其中的艰涩困难。 “陛下,臣仔细考量之后,发现此事暂不可行。请陛下治臣狂悖之罪。”李贽五体投体,俯身倾耳以请。 他终于承认了自己的狂傲。 人确实在资质上有明显的差别。 更何况,要基于人类不同天赋和差距的基础上,系统性的编纂出一个合适所有人的修行之法。 朱翊钧早有预料,从蒲团上起身,抬手虚扶。 “卿何罪之有?天下大事没有一蹴而就的。通往胜利的道路是曲折的,但前途是光明的。” 李贽感觉脸上火辣辣的,实在说不出话来。 朱翊钧不以为意:“当务之急,乃是遍求群贤,集思广益。” 适合普罗大众的修行之法,只有集合众多开宗立派的大师,化繁为简,化腐朽为神奇,方有所成。 普济众生的东西,说起来容易,但其实最困难。 李贽恢复了理智:“天下之士人心不古。使人介然有知,行于大道,而人皆好径,多寻自保,飞升避世,世哀而道微,是为失道。” “此事,难,难,难。” 朱翊钧抓住李贽的袖袍,带着李贽一同走到窗边。 “爱卿,看看这大明江山吧。” 朱翊钧无时无刻不在聆听,这天下苍生的心声。 无数的人在崇拜他、怨恨于他、反对他、追随他、憎恶他。 人类潜意识的海洋,和朱翊钧的本体水乳交融。 充沛的情感海洋和无数的信息流发生碰撞。 在亚空间产生更大的回响和涟漪。 而现在。 朱翊钧将这种特殊的权柄和视角分享给了李贽。 李贽身子抖成筛糠,哆哆嗦嗦的跪倒在地。 他几乎被信息和情绪击垮了。 在最后时刻,皇帝将他捞了出来。 纯粹的灵光从李贽浑身上下逸散。 李贽艰难的抬起头来:“朝闻道夕可死,有今日之见,平生之愿足矣。此后,愿听候陛下差遣。” 朱翊钧继续说道:“好,朕名为钧,这是列祖列宗的大愿,期望着朕如圣王制驾驭天下,犹如制器之转钧也,朕一日不也不敢忘。” “为了天下苍生,万万之众的命运。” “先生敢不敢陪着朕做一件大事。” 李贽近乎本能的咽了咽喉咙:“陛下请讲。” 他已经有所预料,接下来听到的东西,是不可名状的东西。 朱翊钧右手握拳,无论顶盔掼甲的大汉将军,一袭白袍的钦天监修士,红装素裹的司礼监太监,皆在同一时刻放下手中事物,离开了这座祭坛。 社稷坛方圆五十步之内,再无人迹。 “朕要你重新编纂我们的历史。” “重新定义灵能。” “包括自古以来的三皇五帝,诸子百家。” “三皇五帝神圣事,就在你的笔墨中了。” 现实中没有完美的功法? 完美是一种错误? 没事,无关紧要。 无中生有的杜撰一本就是了。 但如何编造的像模像样。 是一个问题。 李贽倒吸一口凉气。 这分明就是练假成真之法。 集九州万方之宏愿,成通天之坦途。 “陛下,此举...”李贽的膝盖从来没有这么软过。 他再次跪下来。 朱翊钧将惶恐不安的李贽拉起来。 “瞧你这出息,不就是给咱们老祖宗重新造个金身而已。” “若成,诸多功德回向先生。你将与国同休,流芳百代。” “若不成,一切罪孽归于朕。先生也不过是隐姓埋名,做一山野散人。” 就像王明阳一样。 有的人活着,但已经死了。 哪怕是在明阳心学如此显赫之时。 这个学派的创始者,依旧被人们漠视。 活死人,活人死。 李贽舔舐着干涩的嘴唇,感觉自己脑袋都要炸开了。 陛下,这已经不止是欺宗灭祖的事情了。 这是祖坟冒青烟。 要列祖列宗要揭棺而起啊。 掀开他天灵盖的买卖啊。 他近乎哀求的说道:“陛下可否容臣想一想。” 朱翊钧沉默片刻。 “自无不可。但记住了,此事你知,我知,爱卿切记,不要让朕难做啊。”朱翊钧笑的愈发和蔼可亲了。 年龄的差距在此刻完成了逆转。 朱翊钧目送李贽惶惶不安离去。 社稷坛附近的大汉将军,宫廷御用修士,钦天监的修士纷纷聚拢。 没有人知道皇帝究竟和李贽密谈了什么。 但是每一个被皇帝单独接待的大臣。 总是这样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张居正如是、王崇古如是、海瑞如是、李贽亦然。 张居正面对的是激进的皇帝。 王崇古面对的是笼罩在阴谋论下的恐怖邪神。 海瑞是以诚相待。 李贽则被一步步逼上梁山。 现在,朱翊钧可以自豪的宣布:“朕欺骗了所有人。” 编造岁月史书的艺能。 实在不是什么新鲜事情,文人墨客的手段而已。 但是借着编纂篡改史书的事。 让人人有功法可修炼,就是一桩利国利民的好事。 从自己的敌人身上,也能学习到精妙绝伦的法子。 到时,人们该如何看待这一段历史。 真的? 假的? 实在是分不清,分不清啊。 颠倒因果,逆练心学。 朕的大明天下无敌啊。 田义、冯保、朱希孝、周云逸,四个人纷纷避开眼神,垂首肃立。 陛下又在发癫了。 朱翊钧的笑声突然戛然而止,他转向田义:“你去,将潘季驯迎进来。” 田义解脱一般领了差事,逃离这座祭坛。 潘季驯抵达京师的第一时间。 早就等候在此地的禁卫们,在田义的带领下上前接待。 “来者可是潘先生?”田义问道。 “正是在下。”潘季驯回道。 这一身的磅礴水汽,实在是太过醒目啦。 “陛下有请。” 与此同时。 张居正为徐阶,自己的恩师,送去了最后一封信。 徐阶收到了张居正的信。 他有些惶恐,但已经避无可避。 在众多幕僚和党羽的注视下,徐阶打开了信封。 “老师亲启。” “不肖受知于老师也,天下莫不知晓。” “然今上以家国事托付于不肖,不肖亦以为不世之恩,日夜思以报主恩。吾欲流芳于后世,老先生欲全清名。若能两全,实乃嘉事。若不能,则轻重有别,务使先生知我心迹。” “大丈夫既以身许国,遑论其他,唯鞠躬尽瘁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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