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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否:从截胡华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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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一家人就应该整整齐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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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 这一天,汴京城里不论大小家,俱酒打门闾,去尘秽,净庭户,换门神,挂钟馗,钉桃符,贴春牌,祭祀祖宗,遇夜则备迎神香花供物,以祈新岁之安。 杨文远又是早起,亲自将自己写的桃符放在侯府门口迎新春。 随后便同杨宇卿一起去杨家祠堂扫祠祭祖。 供桌上有各式供品,还有“摆春盘”和“斗柑橘”。 “摆春盘”是将不截断的新鲜蔬菜摆放到盘子里,然后将顶粘纸花的线香插在上面。 “斗柑橘”则是把供桌上的柑橘垒成一个小的金字塔样式。 橘音同吉,求来年大吉大利,讨个好吉兆。 晚上吃过年夜饭,汴京城迎来了彻夜不眠的大年夜。 士庶之家,围炉团坐,达旦不寐,谓之“守岁”。 杨文远一家人坐在温暖的屋内。 正好四人,凑了一桌麻将,边打边叙话。 “按理说家家户户这时候都要孩子去外面‘卖痴呆",讨个好彩头,我家如锦妹妹最小,不如就让如锦妹妹去。” 杨文远还记得杨如锦的恶作剧,笑着朝满脸挂满乌龟小纸条的杨如锦说道:“正好脸都被遮住了,旁人也看不出来。” 这年岁时兴家里的孩子去门外绕街唱儿歌:“卖痴呆,千贯卖汝痴,万贯卖汝呆,见卖尽多送,要赊随我来。” 儿童以此相戏谑,也寄托人们希望来年变得更聪明的意愿。 杨如锦已经十一岁,过完今天就十二了,自然不愿出这幼童的“风头”,看不清面貌的小脸下当众做了个鬼脸,也没人看出来。 犹不解气,两只小手扒开脸上厚厚的一层乌龟小纸条,杨如锦唬着小脸蛋朝文远面露娇哼道:“堂兄你也就是欺负我不会玩麻将,有本事和我一起玩抽牌,我一定赢你!” 微微握紧的粉拳,充分展现出少女的决心。 左右无事,有杨如锦跳出来解闷,杨文远自然是欣然应允。 妹妹不趁小时候欺负,更待何时? 杨宇卿和陈大娘子乐呵呵的在旁边看着,也不阻止。 “不过不能再挂小纸条了,你脸上都挂了这么多,再挂也看不见。” “那拿什么做彩头?”杨如锦应该是在小姐妹间赢多了,显然很有自信,一副要一雪前耻的模样。 “嗯……” 杨文远眼珠子一转,立马想了个好主意。 “长青,去厨房里拿一块木炭过来。” 不过后面的画面就不适合长青和其他女使随从看了。 杨文远接过木炭后,把人都清退出去,让长青和杨宇卿的贴身长随在外面守着。 半个时辰后。 杨如锦哭丧着小脸,清晰地从杨文远手里捧着的梳妆镜里,看到自己脸蛋上的两个小乌龟,一脸的欲哭无泪。 左右两颊一边一个,刚刚好! 杨宇卿本来也在旁边看的很是开心。 但注意到杨如锦递过来的,如同淋雨后的小猫一般可怜兮兮的目光后,顿时脸色一整,身板硬了起来。 潜藏在身体里的女儿奴属性大爆发! “我来!” 一刻钟后。 脸顶乌龟的杨宇卿表情有些不自然,眼光偷偷瞟了一眼旁边笑得手舞足蹈的夫人和女儿,登时有些臊得慌。 失误,一定是自己失误了! 我开始逐渐理解一切! “再来!” 杨宇卿一脸的庄重,势必要在妻女面前捍卫自己作为丈夫和父亲的尊严! 不到半刻钟。 “可恶!” 这小子怎么这么强! 杨宇卿脸上顶着两个乌龟黯然下场。 紧接着,三人把目光转向一旁装作一脸淡定,正在喝水的陈大娘子。 “咳!” 虽处在众人的目光聚焦下,但陈大娘子丝毫不乱阵脚,轻咳一声,神情自若道:“你们别看我呀,我只打麻将,不会抽牌,看不懂。” 经过杨如锦和杨宇卿的失利,陈大娘子已经知道杨文远抽牌技术很厉害。 正所谓扬长避短。 刚才四人打麻将的时候,陈大娘子发现杨文远和自己赢得差不多,显然两人麻将上的水平肯定没有抽牌那样来的悬殊,所以陈大娘子坚决不肯抽牌。 要打就打麻将! 杨文远自然是无所谓。 不会真以为和盛家那群新手打了几次,就以为自己技术可以了吧? 更别提刚才杨文远已经放了海。 虽说麻将有很大的运气成分。 但杨文远左有杨如锦相助,右有杨宇卿撑腰。 兜里藏砂,财富到家,背后有树,财神光顾! 你拿什么跟我斗! 结果显而易见,陈大娘子不说三个,一个都打不了,不一会就败下阵来。 杨文远自然不好给陈大娘子,自己的叔母脸上画乌龟,所以此举只能让杨宇卿,杨都指挥使亲自来。 但不知是杨宇卿被陈大娘子近在咫尺的目光盯着,有些手抖,还是自己的画艺不精。 亦或者两者都有。 总之,杨宇卿牌小乌龟显然是乌龟家族里的耻辱,身子歪歪扭扭不说,就连线条都很是粗糙,惹得刚看了眼梳妆镜的陈大娘子当即瞪圆了美眸,一脸的不可置信。 我这美丽的脸蛋上画的是什么?! 杨文远画的是小乌龟,轮到你这就急速衰老了是吧?! “杨宇卿!” 一声震耳欲聋的娇叱从屋内响起。 接着又是一声,“还有你,杨文远!” “啊?”杨文远没想到还有无妄之灾。 又不是我画的! 已经提前把锅甩出去了的杨文远感觉自己很无辜,但他显然没明白随着陈大娘子的振臂一呼后,自己已经成为了众矢之的。 接着,在走廊里侍卫着的长青,就听到屋里响起一顿桌椅的碰撞声,以及自家公子萎靡不振的呼救声。 不过长青根本没有回头的意思。 他跟随杨文远这么长时间,自然听出了杨文远的呼喊声中没有性命之忧,反而是有些…… 长青心里默默想到:好像听着有些贱兮兮的是怎么回事? 长青愣了愣神,连忙摇了摇头,将这个忤逆的想法甩出脑海。 一定是自己听错了! 约莫半刻钟后。 长青背后的房门悄悄开了一条小缝,杨文远的半张脸探头探脑的露出来。 “长青,长青!” 一只手扒门,一只手捂脸的杨文远把长青唤了过来,低着头道:“去厨房打四盆热水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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