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赵总嘛这不是？”
“妈耶！赵总出马，说明这些老东西都是真的了？”
“想什么呢！真的你也买不起啊！老家伙开口就要一千万，你当冤大头去！”
围观的潘家园小老板们窸窸窣窣的交谈，他们对赵亮的本事是最清楚的。
在这儿跟他打过交道的人深知他眼力准的很，甭管什么现代造假工艺，多先进的技术，到他这儿分分钟就被看穿，没有任何的例外！
尤其是曾经跟赵亮接触过的那几位，一听他开口，顿时闭上嘴琢磨能不能捡漏。
不过也不是所有人都信任赵亮的眼力，不管什么时候，有些人就是嘴硬非要出来杠。
“嗐，不是我说你们，还真的相信啊？谁家要是有这么一堆宝贝，那不得上天？还会出现在潘家园搞大甩卖吗？你们就是被迷惑了，赵总指不定也是一时眼花。”
“我也觉得，谁还没个打眼的时候呢？”
“任何人都不能保证自己一辈子都不看错，我也觉得这里边没有真的古董。”
个别自以为是的还洋洋得意的说道：“你们是真的傻子！都说赵亮眼力好，那你们是刚好碰到他鉴定正确的时候了。”
“他打眼的时候你们不在呀，是不是？指不定他到现在为止，一共也就看出那么点东西，运气好而已，都被大伙儿发现。”
说完，这人两手一摊，一副瞧不上赵亮的样子。
人群中顿时沸腾起来，围绕“赵亮有没有打眼过”这个话题，一说就是好几分钟，而且每个人的说法都不一样。
吵吵嚷嚷的，弄的人脑瓜子嗡嗡的。
大爷双眼直勾勾瞪着赵亮，咬牙道：“不行！必须要两个亿！我这里都是真东西！错过我这儿你上其他的地儿只能买到假的。”
“而且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种人把古董放在拍卖会，最起码能够翻个倍！凭什么我只能拿一个零头，你拿那么多！”
老大爷不服气，硬是一口咬死必须要两亿才行。
“哎呀大爷你干嘛呢这是，好好的钱不要，一会儿赵总不买你东西了我看你上哪儿哭去！”
也有人劝老大爷，“就是啊，人家愿意开价你就答应了被！两亿说实话确实有点过分，一亿五千万也不少了，普通人一辈子都花不完的！”
“算了，答应赵总吧！”
大伙儿纷纷出言相劝，奈何这位老大爷脾气硬的很，就是不肯。
赵亮等了一会儿，见时间差不多，干脆道：“不肯就算了，我赶着上班，先走了。”
他懒得说废话，直接转身要走。
反正赵氏珠宝现在的体量，他根本用不着来潘家园捡漏，去边疆，去各大翡翠常去，哪怕再去一趟滇城都行。
赵亮要是有空，直奔冕国能买一堆翡翠回来。
只是最近忙，没有合适的机会出差罢了。
无论如何，赵亮挣钱的方法多，到潘家园捡漏也就是其中之一而已。
没必要浪费时间扯皮。
他的底线是不变的，说多少钱就是多少钱。
赵亮要走，可把老大爷着急坏了。
“哎哎！你等会儿，怎么就走了呢？我这儿全是宝贝，你那么有钱再加五千万也不影响啊！”
他指着中间最大的镂空花瓶说道：“我太爷爷离世之前告诉我，这玩意儿从唐代传到现在，中间好多有钱的大老爷想要买走，他都没让！”
“单就这一件，拿去拍卖会上至少能拍个四亿五亿的吧？你其实拍出去一件，就是大赚！干嘛得要扣我这点小钱呢！”
老大爷才说完，就有一堆人站出来反驳。
“大爷您这话就不对了，如果真的能上拍卖会，你咋不自己把东西放过去？”
“就是啊！拍卖会不是人人都能去寄卖的吗？只要你的物件值钱，没人会拒绝的！”
老大爷被说的一懵，讷讷道：“嗐，我就是不大想去，有点麻烦，还不如找个买家出手。”
其实最主要是需要时间等待。
一场拍卖会的拍品，都是要经过各种考量的。
他这儿那么多，咋可能一次全部上齐？
“大爷，你是连拍卖会的门都找不着吧？”
“哈哈哈！”
“趁赵总愿意付钱，赶紧点头吧，他是真的说一不二！”
身边的人纷纷劝他，老大爷纠结的不行。
一方面觉得亏了，没有达到预期的数额。
另一方面他是真的担心万一之后没人来买怎么办？
就在这时，赵亮扭过头看向他说道：“不是我不愿意加钱，而是你的古董就只值这个价。”
说着，他朝角落里的瓷瓶努努嘴，“这个是假的，价值三千块。其实工艺还不错，但卖出去多不了一点。”
“还有那套碗筷，笔洗，磁盘等等，都是现代工艺品。那边几个是民国时期的，最末位的是晚清时期仿制的唐朝瓷器。”
“这部分价格还行，少的三四千，贵的也能上七八千。可是拍卖会是肯定去不了的，只能摆在我店里当一个普通的工艺品卖。”
“真正的古董只有十八件，我给你的价格已经很实惠了。大爷你要是不愿意，大可以自己找鉴定师来。”
赵亮详细的解释一遍，还指着那部分工艺品说：“胎体虽然有风化纹，但是做工并不是唐代的技术，更像是现代的烧制方式。”
一通解释，围观人群全都叹为观止，对赵亮的认知又上了一个层次。
“卧槽！我就说赵总牛逼吧！能吧公司管理的那么好，绝对是高手！”
“刚才谁说赵总会打眼的？站出来啊！”
“厉害啊，简简单单就讲清楚了。大爷，你要不去把鉴定师喊来？这样大伙儿也好看个热闹呗。”
众人叽叽喳喳的说个没完，基本都是在称赞赵亮的。
毕竟听他一说，之前被忽略的细节也能清楚的看到。
老大爷更是震惊，摸着笔洗瞳孔地震。
“怎么能是现代工艺品呢？这成色不像啊！”
他看着被赵亮点名的工艺品，眼中泛起泪花。
“那，一亿五千万？”
老大爷思考许久，还是卸了力，无奈的看向赵亮。
他没有别的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