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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局一块板,苟成华夏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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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 偷猎者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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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洛桐很快意识到这帮亡命之徒绝不会因为鸵鸟的围攻束手就擒,相反的,他们为了活命,发起了猛烈的反击。 鸵鸟虽然在体型和力量上占据着绝对的优势,但是几个回合下来,他们已经懂得如何运用卡视野来躲过对方的攻击了。 陈洛桐见状连忙打响指,示意它们躲起来。 好在,它们对于陈洛桐一向言听计从,当即在王虎等人摸出麻醉枪之前溜之大吉。 “真他娘的邪门,它们什么时候也懂战术了。”待到王虎拔出枪时,它们早已跑没影了。 白松听力极佳,在捕捉到了刚才的响指声的那一刻,开始不动声色的朝陈洛桐埋伏的方向慢慢摸去:“不是它们,而是有人在暗中指挥。” 爆火全华夏的直播,让人们认识了这位能与动物无障碍沟通的主播。 几乎在一瞬间,白松便意识到这一切是谁的手笔了。 “我们中计了,他们早就知道了我们的计划,现在应该在想如何将我们一网打尽。” 话音刚落。 白松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猛地扑向了草地。 藏在手心的尖刀在月色下划出了一道冰冷的弧线。 这一刀下去,不说当场毙命,也肯定会在他们的身上留下深可见骨的伤口。 可见,他起了杀心。 这帮亡命之徒,根本无法沟通。 电光石火之间,无数根藤蔓从草地上腾空而起,在他们的头顶支起了一道足够坚固的防护屏障,并牢牢的束缚住了半扑过来的白松。 剩下的几人哪见过这种场面,当即愣在了原地。 会攻击的植物…… 他们长这么大都没见过这么邪乎的画面。 这一刻,他们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 他们轻敌了。 陈洛桐在直播所展现的能力,恐怕只是冰山一角。 他们竟然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以卵击石。 实在是太愚蠢了。 “阿松!”白岩见他被藤蔓缠得结结实实,后又被冲力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当即撕心裂肺的喊道。 也顾不得藤蔓是否会攻击她,只能凭借着本能,拼命的朝他奔去。 “跑!”白松被藤蔓勒得几乎快要窒息,脸也憋成了猪肝色,已然是强弩之末。 “不……” 王虎骂了声蠢货后,准备趁乱逃走。 当初,他和李硕在附近藏了一辆用于运输动物的悬浮车。 想不到此行,货物没有搞定,连他们的小命都要交代在这儿了。 他也顾不得老板会不会因为他们空手而归勃然大怒。 总之,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他暗自庆幸有那两个短命鬼为自己拖延时间,脚下抹油似的朝悬浮车的方向跑去。 “一定要在,一定要在……” 是谁让武器的凭空消失的,不言而喻。 他现在只寄希望于陈洛桐没有发现那辆悬浮车。 然而,阎王叫他三更死,绝对不会留他到五更。 等到他到地方后才发现,车早就不见了踪影。 意识到自己可能无法撑过这一晚后,他竟有些颓然。 报应,终究是来了。 不知为何,他忽然想到了很多年前,第一次遇到老板时的场景。 他从小和爷爷生活在土块砌成的房屋内,为了防止秃鹫的袭击,爷爷做了一把土枪。 那东西威力不大,用来吓唬秃鹫绰绰有余。 他很喜欢那把土枪,有时也会找些铁砂灌里面。 那时的他还不敢将枪口对向活物,只敢朝树干或者天空上打一打,但是他很享受那种感觉。 直到有一天,他遇到了遭秃鹫攻击的老板。 情急之下,他用土枪吓退了对方,铁砂擦过它的翅膀,在地上留下了斑斑血迹。 那一抹红色,让他的心脏快速跳动,彷佛要从嘴巴里面跳出来了似的。 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兴奋。 不错,他喜欢猎杀所带来的刺激感。 老板似乎很欣赏他,并告诉他:“你的枪法很准,如果枪里装的不是铁砂,而是子弹的话,它已经死了。” 他舔了舔嘴唇,看着地上的那滩血迹,隐隐有些出神。 “想要一把真枪吗?” 他点头,看向老板坚定道:“想。” 老板从腰间解下一把精致的手枪,并拿出了一打现金:“你我有缘,这把枪跟了我很多年,送给你了。” “至于钱吗,如果你能带一只羚羊回来,这些钱就是你的了。” “怎么样,要不要试试?” 当时的他并不知道老板是做什么的,只觉得对方好像一道光照进了他灰暗的生命中。 他爽快接下了这个任务,老板也因此在他的家中住了下来。 但是,留给他的时间不多。 老板似乎并不喜欢如此简陋的环境。 自觉告诉他,如果不能在老板离开前带来羚羊的话,他将再也见不到这位恩人。 为此,他对爷爷说了谎,独自朝时代所传颂的无人区走去。 很快,他如愿遇到了一只带着幼崽的羚羊妈妈。 无论是人类社会还是动物世界,老与弱对于族群来说是拖累,也是弱点。 以他的枪法无法击毙精壮的羚羊。 这一次,似乎连上天也站在了他这一边,给了他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 他握紧手里的枪,视线自然而然的锁定在了孱弱的幼崽身上。 它看起刚满月,对于外界的警惕程度远不如经验老道的母羊。 无人区终年不见人影。 但是母羊依旧能从那道冰冷的枪口中,觉察出危险的气息。 在枪声响起的那一刻,双方的角逐彻底拉开了帷幕。 母羊放慢速度护住幼崽,而幼崽因为有母羊的保护,如离弦的箭羽一般朝远处奔去。 双方一前一后,很快便与他拉开了距离, 但是它们的速度再快也快不过子弹。 原本应该命中小羊的子弹因母羊的保护,而落在了它的身上。 子弹打在它的后腿上,母羊顿时身形不支,奔跑的速度也慢了许多。 小羊察觉到不对,想要回头查看。 一阵悲鸣却催着它赶紧离开。 尽管母羊受了伤,但是他依旧无法追上对方。 不得不说,求生的本能支撑它没有倒下。 这一刻,他来不及感叹生命的坚韧,为了那笔足够他和爷爷生活一辈子的钱,他连开数枪,终于让那头母羊狼狈跪地。 当他走近时,母羊出气多于进气,显然命不久矣。 然而,他却无意瞥到了母羊微湿的眼眶,像是在流泪,又像是在无声的哀求。 真奇怪,原来动物也会哭。 不知为何,他的心情忽然没来由的糟糕起来。 最后,他掏出随身携带的弯刀,剜掉了它的眼睛。 似乎只有看不到了,那股没来由的烦躁才会消散。 自那以后,爷爷突然病逝,他如愿跟着老板离开了随时都会倒塌的土坯房。 这一刻,他再次想起那双无数次让他从梦中惊醒的绝望眼神。 如果,此时,他的面前有一面镜子。 他会发现,自己和那时的母羊无异。 挥刀者终将受其反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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