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画像是谁画的?”
桃儿上去就将那画像抢夺了过来,死死盯住。
县令气了个仰倒,
“什么谁画的,这画像本来就夹在记名册里,你个刁民身为流犯胆敢逃跑,还敢抢本官东西,罪加一等!”
官差一拥而上,将桃儿死死按住。
“放开我,你们这群炮灰快放开我。”桃儿使劲挣扎,“王爷,快救我啊!”
慕容裕没想到桃儿竟然是个逃犯,等反应过来连忙走上前,“放肆,休得无礼!”
“这是本王的人,你胆敢带走本王的人,活得不耐烦了吗?”
不管桃儿是谁,总之对他有价值。
“你是王爷?”县令狐疑。
“本王不是,难道你是吗?”
慕容裕咬牙切齿,亮出随身令牌,他长得不像王爷还是咋地?
“好家伙,还真是王爷!”
县令吓得跪下的同时,心里也在嘀咕,谁好人家王爷在这荒郊野外,还跟流犯混在一起啊,不怪他不认识。
“王爷恕罪,下官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王爷还请王爷息怒。”
“只是这桃儿,是朝廷流犯,下官也是奉了郡守的命前来抓捕,实在是不能交给王爷。”
慕容裕火了,“本王
说话你敢不听?!”
县令头大如斗,“下官不是不听,只是郡守那边无法交代……”
搞咩,他只是个跑腿的啊!
“不如王爷自己去与郡守大人分说?”
慕容裕气得发抖,他还要去找明珠的下落,哪来的时间去见郡守。
但桃儿不能不救,犹豫再三只能点头,“好,好得很,本王同你去见郡守!”
两人就这么被县令给带走了。
顾挽月本想着杀个回马枪,将那霍黄山给宰了,但想到明珠定想亲自报仇。
于是挖了个土包,将坤叔给埋了。
“这也是个极讲义气之人,我做个记号,方便将来明珠回来祭拜。”
顾挽月在土包边上立了一个无字碑,记下具体
队伍已经出发走了一段路,孙武瞧见两人回来,放心的走到了前面。
“马上就要到宁古塔了…”李辰安握紧拳头,目光带着一丝愤恨。
李芸芸跟着流放了几日,瘦了不少,委委屈屈的跟在后面活像个受气包。
“我想娘了,我想爹了呜呜呜……”
“住嘴!”李辰安恶狠狠的骂道,突然眼眶就湿了。
李芸芸还有爹娘,可是他
的娘已经被李芸芸的娘杀了,他再也没有娘了。
“哭哭哭,就知道哭,我比你小我都没哭你哭什么?”
李芸芸哭得打了个嗝,“你凶我,呜呜呜你竟然凶我,等我回去告诉我娘,让我娘打死你!”
“看谁先打死谁!”两人在驴车边上扭打了起来,没多久就被孙武一人抽了一鞭子。
“顾娘子,你这两个丫鬟,路上都打了好几架了。”
顾挽月嘴角微抽,“随他们去吧……”
这两日他们已经渐渐走入了宁古塔的地界内,远远的可以瞧见路边树立着宁古塔的石碑。
寒风凛冽,到处充斥着寒冷。
偶尔路边还能瞧见冻死的尸骨,过往行人个个都面黄肌瘦的。
“宁古塔这地方,寸草不生,庄稼和动物都很难在这里生存,因而这里常年粮食短缺,吃饱肚子都困难。”
顾挽月等人还算好的,狗皇帝怕被诟病,只将他们贬到这里当庶民。
还有大批的流犯到了这里,就要去修建边防,给边防的将士们当奴隶和军妓,才叫惨不忍睹。
这一路上都没遇见过客栈,只能宿在荒郊野外。
两三日之后,众人总算是抵达了宁古塔的城池渡边城。
还没进城,顾挽月就看见城门口贴满了告示,来往的士兵都在寻找李芸芸。
“徐岚只有李芸芸一个女儿,丢失了走,一路上一定担心极了。”李辰安的语气有点幸灾乐祸。
失去亲人的痛苦,徐岚终于也能体验一下。
李辰安嘴上说得心狠,但这一路上都没虐待过李芸芸,毕竟是个傻子,懒得与她计较。
顾挽月看了眼李辰安和小戎,指了指城门外的茶舍,“你们在这茶舍等我们出来,就不用跟我们一起进城了。”
两人虽然换上了女装,但毕竟是在渡边城长大的。
万一半路碰上熟悉他们的人,还是有可能被认出来。
李辰安点了点头,拽着乱蹦跶的李芸芸溜进了茶舍。
孙武拿着文书和路引带他们进了城。
几人一路来到官府。
抵达宁古塔之后,孙武必须将流犯交接给宁古塔的官员,拿到文书才能够回京复命。
而交接的官员,会给流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