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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我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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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一章 吃太饱了会穿不下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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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时后,仁恒滨江园。 钱才提着大包小包到达门口,没好气的抬手敲了敲门。 “等一下!”里面一阵匆匆的脚步声。 钱才把东西放下,左右打量了一圈,发现这套房子应该不是米舒一个人在住,门口放了一把扫灰的小扫帚,一看就不像米舒能用的玩意儿,她说她妈很忙,大概是有个没有住家的阿姨。 要不然大概也用不上那些锅碗瓢盆吧? 上次看她往盘子上套烧烤袋的样子倒是很熟练,一看就没少从外面买东西吃。 两分钟后,门开了。 米舒穿了一身白色连衣裙,用毛巾抹着头发,伸出了一只手。 钱才摆了摆手:“你拿不了。” 说罢,提起两袋重物径直从她身边进了厨房。 他进厨房才发现居然在墙角有个称。 好奇之下他放了一个袋子上去。 好家伙,13.2公斤。 得有个两三年没买过菜了,他是真生疏了,这一下买多了。 米舒走进来,看他在称东西,提醒了一句。 “那个称不准,被阿姨放了袋米在上面压久了,弄坏了,我站上去都能过100。” 钱才听罢好奇低头又看了看。 “那你这称可是宝贝,电子秤可不好调,你要卖给那些菜市场卖肉的,说不定能比伱买的价格还高点。” “我才不会把这种称卖给那些人!” 米舒气鼓鼓道,随即有些好奇的看了看钱才的袋子。 “你买多了吧?我家里厨房有肉!” 钱才也有些无语:“要不把康家宝和刘长安叫来?” 米舒顿时傲娇道:“他也配吃本小姐亲手做的饭?除了我爸,谁也没吃过我做的饭。” 那就对了。 钱才好奇道:“你爸说你做得好吃吗?” “当然好吃!” “他主动要求吃过第二回吗?” “有!第一次是方便面,第二次是我自己给他煮的面!” “那应该没有第三回了吧?” 米舒回头,看到钱才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顿时有些羞愤。 “哼!不就是个火锅吗?至于这么看不起人吗?跟方便面有什么区别?底料放水一煮,下菜不就行了吗?” 钱才一听这话,顿时轻松了许多。 你要是这么做,那就好接受多了。 “行,那你做吧,我去看会电视。” 钱才说着,也不管她,径直走向阳台,从她家的角度看了看自己的家。 钱才发现自己家里居然晾了两件衣服,是衬衫,顿时觉得挺暖心,这两天胡蔚应该回过家了,还把衣服洗… 那两件衬衫好像是纯毛精纺的,不能水洗。 钱才摸了摸额头,有点心疼,量身定做的怕是要变成紧身的了。 哎,难得胡大爷有闲心,爱造就造吧。 前世胡蔚刚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差不多是生活白痴,不过她学东西很快,而且对一些零碎事报以最大的热情,钱才见过她喊累,但是她从不抱怨。 钱才发了会呆后,点了点头,好像决定了什么,坐到沙发上,打开电视,饶有兴致的打开了中央五套。 米舒家的装修好像更适合安静的看一场球赛,自己那里虽然比这里大不少,但是太空旷了,老感觉有回声,声音太大太小都不太舒服。 广告。 翻了翻,翻到个沪上体育频道。 哎卧槽,李铁! 剃了一个平头就让足协翻天覆地的男人。 重播的韩日世界杯。 这一届好像是韩国队个人武力最强的一届了,打意大利的时候,就差没把西瓜刀摸出来了。 韩国人要说太极拳是韩国的,就靠这场球赛就够证明了。 贴,拉,靠,打,还送了个泰拳标准肘击,对,泰拳也是他们的。 《功夫足球》刚上映一年,韩国队就用实际行动向星爷致敬。 莫雷诺梳着个贴着脑袋的三七分油头,穿着黑色的短袖短裤,拿着把黑哨,连厄瓜多尔的老乡都不认,一场加上加时赛也就120分钟的球赛,吹了12个黑哨。 正好平均10分钟一个。 钱才拿起桌上一包旺仔小馒头,试着找回前世他看这场世界杯时的回忆,那时候他也是在大学看的重播,只是那会很有怨气,骂得很爽,那种心态是再也找不回了。 钱才正想着,厨房突然传来一阵很提气的刮锅的声音,听得他鸡皮疙瘩都起了一手。 激凸了都。 “大哥,你干啥呢??” 钱才匆匆忙忙起身顶着音波往攻击源靠近。 米舒动作停了。 钱才顿时感觉心跳都缓了一半。 米舒委委屈屈费劲吧啦的拎着个锅把子,盯着锅中间那个小白点,又铲了两下。 “咝~”钱才忍不住蒙上耳朵。 毛都要立起来了。 “洗不干净!你这个钢丝球不好用!”米舒嘟嘟囔囔道。 钱才五官皱成一团靠近,看了一下。 “你洗它干嘛?锅锈刷干净就行了啊!” “哪干净了?颜色都不一样!”米舒指着那个涂层脱落的地方道。 钱才也不欲解释,转头看了看菜,已经全部拿出来了,整整齐齐码成一列,跟开会似的。 土豆,萝卜,大葱,黄瓜,白菜,上海青。 好像乱入了什么东西。 “这是大料,其他的是菜,你放一起干什么?” 钱才指着那两根大葱道。 “煮啊?”米舒一脸不明道。 得。 钱才算是领悟了她做火锅的真谛。 搞里头。 一会还得挑着吃,搞不好她能把自己买来做蘸水的姜葱蒜香菜啥的一起搞里头。 “锅别洗了,就是被你搞秃噜皮了,懂吧?人家本来就是这个白点的颜色,现在就是黑衣服被你薅下来一块,漏肉了。” 米舒懂了,点点头。 “行,那我再洗洗。” 劝阻无效,使用的不是同一套沟通密码。 钱才鉴定完毕,发现米舒是个厨神,决定用看球赛的快乐来弥补一会吃饭的痛苦,出厨房的时候顺手给她把油烟机打开,把厨房门给关上了。 后面的两个小时,钱才看得很入迷。 球赛结束的时候,钱才也真的对接下来这顿饭菜充满了期待,因为厨房刚才真的传来了一阵火锅底料的香气,这让他觉得很靠谱。 而且他是真的等饿了。 一顿他前世一个人在家不想吃外卖时才会做的简易小火锅,被米舒做出了年夜饭的时长,如果是炒菜,第一个出锅的菜已经可以算是上一顿的剩菜了。 等到钱才闻到一股微微的糊味,钱才立即一个激灵起身,冲进厨房。 “兹拉!” 锅里水烧见底了,米舒放着旁边的碗不用,用手里的锅铲接着水一铲一铲往里加。 好在她还知道先关火。 “卧C…” 钱才看着油辣椒在烧干的锅边缘跳动,顺手拿碗接了水在锅边浇了一圈降温。 “兹……” 这他娘的就是王婆刀鱼面的锅气。 “你赶紧出去吧。” 钱才终于投降了,而且世界杯预选赛也看完整整一场,是时候花五分钟搞定这顿饭菜了。 饭菜… 饭呢? 我尼玛,五分钟看来不够了。 米舒出去的时候一脸不服气,毕竟她已经把一顿火锅搞到了尾声,就差把饭闷上,就能开吃了。 其实闷饭对她也是个大活,她看了菜谱,里面没讲怎么闷饭。 半个多小时后,钱才拿着一个电磁炉出来,插上电,随后端来一口大锅,放在电磁炉上。 端菜,端饭。 开饭。 果不其然,蘸水配料没了,都被搞里头了,索性不做了。 “快吃饭吧,这顿饭算我正式请你的。” 钱才说着,迫不及待的放了两筷子肉进去,大的那块又厚又大,小的那块筷子都夹不起来。 他想过改刀的,但是他实在不知道按着什么标准改,那一摞白菜,水烧开的时候就放进锅里了,煮了足足一个多小时,切的时候应该挺大的,现在已经都快煮化了。 “我做了肉,为什么算你请我的?” “因为我做的最关键的那一道,煮饭,菜是好吃,但是没饭,吃不饱。” “行吧。”米舒垂头丧气道。 “这顿饭是答谢你爸当初帮我的恩情,我送他钱他也不会要,就感谢你吧。” 钱才挑起一块烂白菜,裹了裹饭吃起来。 “你上次请我吃烧烤,谢过了。”米舒意识到了什么,低着头开始刨饭。 钱才夹起一筷子牛肉,又烫了烫,刚熟,赶紧放到碗里,吃了个爽滑。 “我承认我喜欢过你的,不过不会有再多了,就是那种…色相的喜欢,跟街上看妞差不多…多一些,但是不会再多了。” 钱才说这话的时候一脸平静,也不故作轻佻,反而带点认真。 “哐。”米舒的碗砸了。 “我不吃了。” 钱才没有被这动静吓到,似乎早有心理准备,还是稳稳的吃着饭。 “饭我做了,事也结了,吃不吃在你,年后你别再来健身房了,我昨天走的时候查了,你一个月来了26次,太吓人了。” “我是去上课!”米舒不知道为什么要解释,但还是解释道。 “健康的健身一周3到5次,你如果还来,我就把你卡退了送你爸那去,得罪人也算了。” 米舒眼里滴下来一粒晶莹透亮的东西,接着是两粒,三粒。 “你知道吗,你越这样我越喜欢你,你说我犯贱也算了,我就是喜欢。” “这是无解的事,你说这话我也不可能逆着你来,刚才我在阳台看我家,是我和胡蔚的家,我俩住一起了,她给我洗了衣服,等着我回去穿,我不能吃太饱了,衣服可能被她洗小了,到时候穿不下。” 钱才说着,有些意犹未尽的放下了手里的碗筷。 半晌,米舒再开口,嗓音极其的颤抖。 “祝你…” 后面的词都是眼泪代替。 钱才从桌上抽了一张纸递给她,好女孩不分抽不抽烟喝不喝酒纹不纹身,只能说每个人的青春可能都有过一段故事,她值得被珍惜,只是选错人了。 起身,把桌上的东西收拾了,一顿折磨了快三个小时的饭,不到五分钟,收场了。 收拾花了很久。 桌上收拾干净,扫干净了地上的碎碗,一堆没吃完的肉和菜被他分门别类放进了冰箱里,后来用墩布仔细擦干净他来时留下的痕迹,米舒哭了多久他没细数,一直到他走吧。 轻轻给她关上门的时候,哭声就没了。 大概下一个人打开这道门,她就会好起来了。 …… 钱才径直回了家。 走到家门口的时候,他是有些浑身发软的,因为家里灯是亮着的。 他一路都在纠结什么时候跟胡蔚提起这一场事故,反正他觉得这事和普通的看妞不同,是该交代的。 但是人就近在眼前,也许是天意,不得不说了。 开门,进屋。 灯亮着,没有人。 但这口气都提起来了,他也怕再不讲,他会沉浸在胡蔚永远不会生气的世界里,纠结了半天,还是打给了她。 “喂?” 钱才看不见对面的人是什么表情,心里还是有点发慌。 坐到沙发上时,还是开了口。 “我有件事得告诉你。” “你等一下,我上电梯,刚买了东西。” 电话挂了。 胡蔚开门进来时,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家用品,看到他时有些惊讶。 “你回来了?我过两天要去爷爷家,在湘省,给你买了些吃的放家里,刚才打电话…怎么…” 听到那句“你回来了”,钱才呼吸急促,没等她话说完,上前抱起胡蔚进了房间。 没有什么小孩子不能看的镜头,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交代。 不过待遇还不错:靠在胡蔚的怀里。 和米舒认识,见面,医院…全过程。 胡蔚听他喃喃自语,摸着他的头,等他说完,她只是狠狠的拍了一下他的头。 “咝…”钱才立马摸着头狠狠的揉,试图让她知道这很疼,算是个惩罚。 胡蔚蹙了蹙眉,看他一脸无赖的样子,星眸里又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 没憋住,破防了。 “别装了!” 钱才看她没生气的样子,立马死死靠在她怀里,放肆的攫取着她的温柔。 半晌,胡蔚咬了咬嘴唇,开口道。 “其实,我也有秘密…我听我爸说过你在G省住院的事,还在小区里看到过米舒,不过我没有叫她。” 钱才顿时后背直冒凉汗。 … “宝贝儿。” “嗯?” “以后棉的衣服别用水洗。” “你要是没看见那件衣服,会告诉我吗?” “会。” “撒谎,钱二狗,你撒谎手指会动,你知道吗?” “下次注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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