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一切都是误会,是白若瑶扮演她,所以他才会上当……
可是,他有什么理由解释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白若瑶能扮演她,前提是他自愿来酒店。
一个女人约一个男人来酒店能做什么,不用脑袋想也能知道,可是他不仅没有拒绝,还赴约了。
就算是白若瑶做了局,在约了顾呈御后再约她过来,若是顾呈御没有赴约,白若瑶这个局又能成功吗?
他和白若瑶到底是怎样一个纠缠不清的关系。
白若南很痛苦,乘坐着下降的电梯,眼泪划下白皙精致的脸颊。
她难掩痛苦的闭上眼,反手捂住了唇才止住从唇间发出的哭泣。
这是她的所爱之人,是她准备用一生相爱的男人。
可是,她终究还是输了。
没有什么比亲眼看到还要让人更加的心如死灰……
这个时间段,电梯上下的人很多。
她下了负一楼,走了出去,原本是准备找自己的车子停放的位置的。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脑袋无法思考,如一团浆糊。
所有的理智和清醒都在此刻离她远去。
她走着走着,竟然站在车辆之间,如同一头困兽一般原地蹲坐下去捂脸痛哭起来。
直到面前忽然闪过一辆车的灯光。
她怔然抬起头来,对上了主驾驶位那双清隽温润的眼眸。
萧庭玉?
他回国了?
白若南怔怔看着他优雅得体的从车上下来,如同天神降临一般走到她的面前,向她伸出手来。
“南曦,我来接你回家。”
白若南缓缓抿紧了红唇。
脸上的泪痕让她形容狼狈又让人怜惜。
萧庭玉看着蹲坐在地上哭泣的女人,没来由的想起初遇那一天,也是他开车,她出现在他前面精神恍惚的样子,她无意间闯了红绿灯,他险些撞上她。
她愕然回头那一刹那,乌发雪肤,照耀进了他整个世界。
从此他的世界里所有的闪耀都只属于她。
南曦,我只想和你有个家,你成全我,远离顾呈御好不好?
他在内心里呐喊。
十分钟前,白若瑶微阖着眸,仰头嘟起红唇,期盼勾起他下巴的男人会真正吻下来。
这将是他和她之间的第一个吻。
唇越挨越近,她整个人都紧张而兴奋的颤抖起来。
无法自控一般,今夜她不仅会完成自己暌违已久的梦想,说不定还能顺利怀上这个男人的孩子,成功挽回婚姻,坐稳顾太太的宝座。
可是,男人幽深的眸忽然咄咄逼人。
“你今晚怎么不说话?”
他忽然道。
并且将凑近的唇忽然远离,眼神里带着和以往一样可怖的审视。
白若瑶倏忽睁开眼,眼神里的愕然和讨好的谄媚瞬间出卖了她!
屋里灯光很暗,顾呈御还以为自己是错觉。
他们才几日没见,她再怎样也不应该用这种陌生和恐惧的眼神看自己才对,而且这熟悉的可怕的谄媚讨好的眼神……
顾呈御眉峰忽然紧紧冷缩,意识到了什么的他骤然松开自己圈住对方腰肢的手臂。
白若瑶心中无比失落,她下意识的想要扑上去将那双圈住自己腰肢的手臂抱紧,重新按回到自己腰上。
哪怕对方只松松的搂住自己的腰,她的鸡皮疙瘩已经掉了一地,恨不得把命都给他。
可是萧庭玉的警告犹在耳边。
他说,“记住要点,如果顾呈御察觉到了什么拒绝了你,你一定不要马上露馅,你只需要压低声线,故作冷淡的说一句话。”
白若瑶努力稳住了心神,将一向高亢发嗲的声线控制下来,冷冷淡淡的来了一句,“时衡曾送给了我一瓶酒,你想和我一起尝一尝吗?”
她的眉目也冷淡,精致化了冷淡风妆容的脸配合她这副表情,就是白若南本人来了也要迷糊。
更何况她点出了一个人名,时衡。
那是只有南曦和顾呈御才经历过的刻骨铭心的往事。
顾呈御审视的目光消失不见,伸手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抱歉,可能是最近太累了,差点把你当做他人了。”
他转身,落座椅子上,揉了揉太阳穴,“把灯打开了,太暗了我看不清你。”
一个有着极高警惕心的男人不是轻易被说服的。
虽然面前这个人仿佛就是南曦,但是他的感觉很奇怪。
总感觉对方像是个模仿版。
白若瑶咬着牙,努力稳着心神,将提前放了料的红酒杯拿起,自己一杯,顾呈御一杯,递到他的面前。
“顾呈御,今晚我可是特别做了准备的,待会儿还有惊喜呢。开了灯就没氛围了,有什么喝了这杯酒再说吧。”
说着,她轻轻仰头喝下了自己那杯酒,眼神带着钩子一般勾人。
顾呈御接过了酒杯。
但不过瞬息,一只手就锁住了她的喉咙,带着怒气。
“你的确模仿的很像,但是抱歉你终究不是她。”
白若瑶艰难的呼吸着,瞪大眼睛难掩恐惧的看着他,顾呈御这个力道仿佛真的想要掐死她。
“为什么,我到底哪里露馅了。”
她不明白,自己为了今夜已经练习了无数次,为什么,为什么一切还是变成了这样。
而且他口中那个她。
原来他要和她离婚,是因为已经知道她不是白若南了么。
白若瑶的眼泪簌簌而下,可哭着哭着她便忽然笑了起来。
“顾呈御,你仔细看看我是谁,你知不知道从始至终你都瞎了眼,认错了人!”
屋里只有一个灯光亮着,那就是浴室的灯。
顾呈御甚至来不及去开门,就松开她的脖子,一把拽着她的手臂,将她拖拽拉扯到了浴室里。
径直往浴室灯光下一扔。
继而桎梏住她的下巴,冷冷盯着她。
他曾经认错过无数次。
可这一次他绝对不会认错。
她无论是谁,也不是南曦,不是他真正想赴约相见的那个人。
“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以她的名义约我,你到底干了什么!”
顾呈御很厌恶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