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密斯咬着牙，汗水已经将他的衣服浸湿，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狼狈过。
人鱼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没想到了，居然是硬茬。”
迟星晚坐在一旁喝茶，悠哉悠哉道：“毕竟是甲级灵师，还是被委以重任的代表领队，自然是有两把刷子的，你耐心一点。”
人鱼“啧”了一声，身上顿时散发了更强烈的红光，密国的灵师有一个算一个，眼睛全都被刺得睁不开。
“我想换一种玩法了。”人鱼突然说。
红光突然探向另一个密国的灵师，被随即选中的这位灵师惨叫一声，没有任何反抗之力，他被红光抓着倒吊在空中。
“巴德！”黛西女士十分紧张，她看向迟星晚：“迟顾问，有什么事情，你找我和史密斯先生就行，没必要为难小孩。”
“二十几岁的人了，就别整天小孩小孩地叫，很不要脸。”迟星晚吐槽一句，依然一动不动坐着，显然是不打算阻止人鱼。
人鱼笑得更美了，她飘到名叫巴德的密国灵师身边，用手指轻轻挑了一下他的衣领。
“二十几岁的人不小了，但在我面前，只能算个小朋友，所以这位巴德小朋友，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巴德面带惊恐，眼泪哗啦啦地掉，但一张嘴却回答：“好。”
“那就快问快答，我问你答。”
史密斯瞪着巴德，他正在极力抵抗人鱼的诱惑，脖子上青筋凸显，看着像下一秒就要爆开一样，十分吓人。
“巴德，控制住你自己，不该说的一个字都不能说。”
巴德哭得稀里哗啦，他知道自己要完了。
人鱼薄唇微启，问了第一个问题。
“你觉得，你们的领队史密斯对你们怎么样？”
杀人诛心！
巴德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都没有控制住自己的嘴巴。
“史密斯先生对我们很不好，很凶，动不动就黑脸，一点人情味都没有，我太害怕他了。”
迟星晚抿着嘴轻笑：“史密斯先生，看来你不怎么得人心啊，你要好好检讨自己。”
史密斯脸色铁青，但人鱼的下一个问题，直接让他恨不得立即杀死巴德。
“你们在天心商业街派发附着了灵气的钥匙扣，是为了什么？”
巴德惊恐地看着史密斯，他全身颤抖，结巴着说：“为了、为了把“阿瑞斯”带到华国。”
史密斯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人鱼下意识问道：““阿瑞斯”是什么？等等，你别回答。”
她把巴德放了下来：“换一个人吧，不然所有的仇恨都被你拉满了，我是个善良的人鱼，所以我决定找别人帮你分担。”
她又随机挑选了一个人，是一位名叫艾米的小姑娘。
“你回答我，“阿瑞斯”是什么？”
短短的几秒钟，艾米已经满头冷汗，她艰难地回答：““阿瑞斯”是古希腊神话里的战神。”
人鱼挑了挑眉，“你在钻我的空子？”
她看向了迟星晚。
迟星晚冷着声说：“不管用什么办法，撬开她的嘴。”
人鱼笑了一下，看着艾米的眼神由戏谑转向冰冷：“小姑娘，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识时务者为俊杰，很显然，你并不聪明。”
“你想干什么？”艾米惊恐地看着人鱼。
人鱼抬了抬手，她的手掌上出现密密麻麻的红色光点，这些红色光点像激光一样射向艾米。
“啊啊啊！！！”
艾米痛苦惨叫，全身痉挛，她希望自己能够晕死过去，却绝望地发现，她的脑子十分清醒。
黛西女士哭着求饶：“够了，你想要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不要为难他们。”
“黛西！”史密斯呵斥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这是在背叛我们的协会！”
黛西含着泪反驳：“所以呢，难道现在我们还能反抗吗？你觉得以我们的实力能够反抗一位超甲级灵师？”
史密斯梗着脖子说：“不管如何，协会要求保密的事情，一个字都不能泄露，即便死也不能！”
“这可轮不到你决定。”迟星晚看了人鱼一眼。
人鱼还是不肯放过艾米，她又问了一次：“我再问一次，“阿瑞斯”是什么？”
艾米颤抖着身体回答：“是、是协会制作出来的灵体武器。”
“灵体武器？”人鱼疑惑地回头看迟星晚。
迟星晚思考了一下说：“翻译一下，灵体武器应该是傀儡的意思。”
人鱼瞳孔收缩了一下，震惊道：“那不是邪修才会搞的东西吗？”
“不是！”史密斯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他恶狠狠地瞪着迟星晚：“我们不是邪修，那些成为灵体武器的人，都是心甘情愿的。”
黛西女士虽然心底不认同协会制作灵体武器，但此时她还是站在了协会一边。
“迟顾问，史密斯先生说得对，我们并不强迫那些人，他们都是自愿的，所有的灵体武器完成后，他们身上散发的都是灵气，而非黑气。”
“你们已经发现了钥匙扣，那上面附着的就是“阿瑞斯”的灵气，你们也发现了吧，上面是没有黑气的。”
迟星晚站起来，慢慢走到黛西女士面前，她的眼底一片冰冷，说话的语气却依旧平静。
“黛西女士，既然你这么说，那么我问你，如果灵体武器真的不属于邪修的产物，那么，你们为什么想方设法要把他带到华国？你们有什么目的？是想利用这些灵体武器攻打我们吗？”
“不是！”黛西女士连忙否认：“我们不会主动攻打任何人，我们只是，只是需要你们帮一些忙，我们只是担心你们会拒绝。”
迟星晚轻笑了一声：“既然你们觉得灵体武器没问题，那么，为什么不敢大大方方提出来？为什么怕我们拒绝？”
黛西女士愣在原地，她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黛西，其实你和米歇尔一样，也说服不了自己，对吧？”
黛西女士无地自容地低下头，不敢再看迟星晚。
迟星晚转身，对人鱼说：“继续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