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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化功法:从斩妖除魔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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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青山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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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阳高照,万里无云。 碧蓝如洗的天穹下,高耸城墙如一座连绵于天地交界处的高山,屹立于大地之上。 南安县的城墙与其相比,甚至连小土墙都不算。 热闹喧嚣的城门外,是两排长长的进城队伍。 验过身份度牒,马车慢悠悠进城。 城内繁华至极,来往者摩肩擦踵,呼气如云。 季常乐坐在车辕上,激动地打量四周。 他虽是青松观道士。 平日里也会经常入城采购。 此番离开青山郡这么久,心里多少有种归家般的兴奋。 红尘滚滚人烟味,是抚慰人心寂寥最好的良药。 又有多少人,能真正达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境界呢? 车厢内,叶岁安整理好笔墨纸砚。 “叶少侠,天宁书院到了。” 马车缓缓停下,季常乐对叶岁安说: “我去驿站归还马车,另外还要找个落脚之地。” 青松观就在城外十多里的小山上。 季常乐没有回去的想法。 “师父受的伤,没个一年半载好不了。” “老王八仗着身份找麻烦,我也没辙,不如留在这里,他也不敢进城放肆。” 叶岁安下了马车点头:“嗯,你找到落脚之处,便托人给我送话吧。” 车轱辘碾着长条大青砖大路,向城东驿站驶去。 叶岁安拎着行囊,望着满是沧桑感的大门,脑海里记忆不断涌现。 青砖黛瓦马头墙,回廊挂落花格窗。 栉次鳞比的房屋好似就在眼前,笛声绕石桥,荷叶满池塘…… 呼! 微微吐了口浊气,叶岁安背起行囊,迈过岁月感满满的石阶。 叩叩叩—— 大门微微打开,一个驼背,手里拿着扫帚的老人打开一条门缝。 “顽石先生,学生叶岁安,自南安县归来。” “呵呵,快点进来吧。”顽石先生笑呵呵地看着叶岁安:“去南安县一年,人高大了,也壮了,挺好,挺好。” 顽石先生是书院里资格最老的夫子。 按理说他已经到含饴弄孙,颐养天年的年纪。 但他脾气古怪,往往做出常人不能理解之事。 例如每日都会拿扫帚清扫大门四周落叶,灰尘,风雨无阻。 也固执地要求所有学子喊他顽石先生。 可他对待每一位天宁书院的学子,都视如己出。 望着叶岁安越过影壁的身影。 顽石先生扫着地上落灰,低声嘟囔: “身如刀,神如月,落月清河刀。” “步伐似风,身形若云,排云掌。” “炽如烈阳,气似精钢,立心破障,莽雀吞龙。” “是天宁的福,还是……” 秋风吹过,吹散他的声音,却吹不走浑浊眸子中的忧愁。 天宁书院占地极广,足有上千亩地。 这就叫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书院深处,竹林萦绕间,有一座清幽小院。 小院里响起的争吵声,让竹子们不时摇晃。 “不行!这成何体统?”暴躁怒喝骤然响起:“文是文,武是武,除祟司虽然势大,但也容不得他们强行从我们这里抢人!” “若愚兄,息怒。”另一个温和的声音劝道:“叶岁安既有这般天赋,我们天宁书院也不了他太多修行上的支持,何不破例一次?” 这时,另一个清冷女声传出: “陈若愚,我们文道一脉的圣人,何曾不是先天之上的存在?你这是鼠目寸光!迂腐守旧!不对,你这连守旧都不算!” “哼!刘青草,你是要和我打一场吗?”暴躁猛提三分,还伴着撸袖子的动静。 “打就打,来来,让师姐看看你这些年有什么长进!” 屋内乱作一团,往日里给学子们强调修身养性的夫子们,就差打在一起。 “够了。”山长萧望升揉着眉心,无奈叹到:“我知道大家都在担心,书院会卷入那件事情,但该如何选择,还是要看那孩子自己。” “我们真的不劝?” “不劝。” 众夫子沉默不语,最后一个个起身离开。 …… 满身轻松的叶岁安,踱步于书院的鹅卵石小路。 秋风送爽,花香阵阵。 方才他已经与书院先生们商议过。 他们让自己选择,是否去除祟司。 但有一个要求: 即便进入除祟司,也要在规定时间内,完成天宁书院的学业。 陈夫子黑着脸冷哼:“我们天宁书院,还没有一个学生没能顺利完成学业,哪怕你日后被妖魔围困,你也要记住这件事,爬也要给我爬回来!” 书院的人都明白,陈夫子是刀子嘴豆腐心。 这种另类的关心,叶岁安很认真地应承了。 他很清楚自己现在安心立命的本钱,就是一身武道修为。 而想要快速提升自己武道修为,简化功法所用的天机必不可少。 原身只是个和大多数人一样,资质平常的普通人罢了。 见识过南安县外妖魔食人的惨状; 妖魔背后之人,以南安县百姓为棋的无情。 他就更加明晓,不想任人摆布,那就唯有用自己的拳头,用自己的刀和那些人讲讲道理。 若靠自己闭门修炼,恐怕再花一辈子时间,也讲不了自己的理。 傍晚,季常乐托人带话,他已经在城里客栈长租一间客房。 作为青松观道士,他掌握的技能不少: 画符,制药,设坛,驱邪,祈福…… 不像叶岁安,赚钱法子并不多。 像其他穿越者前辈那样搞玻璃,香皂啥的,他也不是没有想过。 可这是个人伟力至上,各种玄奥术法极多的世界。 类似的东西早已存世。 更何况若无武力撑腰,纵然弄出来,也不过是某些人眼中的香饽饽。 武道,才是一切。 时近傍晚。 叶岁安应邀去参加同窗们的宴席。 这些人都与他一样,在南广道各处县城担任谕书归来。 席间众人分享了许多趣事。 叶岁安坐在一旁听,借着他们谈话,对周边地方逐渐多了些明晰。 宴席结束后,没敢多喝酒的天宁书院学子们,赶在关门前回到书院宿舍。 青年学子们满怀对未来的希望,安然入睡。 叶岁安则在自己房中,闭目观想,煅烧内气。 翌日天明。 屋外响起阵阵诵书声。 洗漱过后,叶岁安带上青金令牌,离开天宁书院。 踏着晨曦,他向北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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