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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手养大的小玫瑰凭什么便宜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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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早番外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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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早。” 他脚步忽而一顿,姜早险些又撞上去。 空旷的房间内,他声线冷漠,“我不会一次喜欢两个女孩。” 又是答非所问,稀里糊涂的一番话。 姜早轻轻哦一声,说不上来自己是什么情绪。 但心痒痒的。 快被他勾死了。 这种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感觉,令她心动沉沦。 片刻,林辞均在床边坐下,朝她扬了扬下巴:“还愣着干什么?” 姜早谈过许多段恋爱,但这种事做得并不多。 她忽而迟疑,等走到他跟前,才低声说:“你受伤的又不是手,不能自己脱衣服吗?” 林辞均言简意赅:“疼。” 确实是个好借口。 成年人的情情爱爱是心照不宣的。 姜早有理由怀疑他在勾引她。 她也适时进入角色,将头发别至耳后,微微俯身,抓住他衣服下摆往上拽。 但很显然,姜大小姐并不太会照顾人。 一件宽松卫衣,在触碰到他伤口十余次之后,林辞均总算忍无可忍,攥住了她的手腕,开口:“疼。” “对不起。” 姜早极快道歉,偏一双狐狸眼里毫无歉意,“要不把衣服剪了?” “不用,我自己来。” 林辞均抿了抿唇,将卫衣一口气脱下来,上半身毫无保留地落在姜早眼里。 原本就已足够出色的身材,如今又绑了两条绷带,胸口隐约有血迹。 竟比以往,还要更色气两分。 姜早默默挪开视线,抿了抿唇,像是想要证明什么:“还有别人看过你吗?” 很荒唐的问话。 林辞均微皱了下眉,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 “你也给别人看你的/裸/体吗?” “......” 他有点被气笑了,强硬压下,扣住她的下颚,强迫她转头看自己,“第一,我这不算/裸/体。” “第二,我不是那种随便的人。” 这还是跟林辞均重逢以后,他第一次朝自己解释什么。 姜早心里微微雀跃地开出小花,眼睛里也忍不住染上点得意。 像讨到糖的小孩。 林辞均看着她,几乎克制不住要占有她的欲望。 想让她再开心一点,更开心一点。 但他深刻地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做。 像姜早这样的千金大小姐,从小物欲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轻易得到的,她不会珍惜。 要让她知道,他不是这么轻而易举就会拜倒在她石榴裙下,她才会留在他身边久一点,更久一点。 他将睡衣递给她,垂下眼睑,遮盖住眼底情绪:“来吧。” 睡衣是纽扣设计的,穿起来方便许多。 姜早微微俯身,攥住纽扣细心地扣上。 也不知是不是故意,指尖时不时细微地摩挲过他的肌肤。 然而林辞均毫无反应,只是坐着。 等扣到最后一颗,她眨了下眼睛,贴心问:“睡裤呢?我帮你把睡裤也换上吧?裤子应该更不好换。” “不用。” 几乎是瞬间,林辞均拒绝。 他礼貌道:“谢谢,你可以去休息了,帮我把门带上。” “林辞均。” 姜早抱着胳膊,眼中划过抹坏,“你是不是/ying/了?” 她眼中戏谑,像只小狐狸,坏透顶了,指腹轻轻划过他锁骨,暧昧又缱绻:“穿个衣服就这样,林警官还是和当年一样,控制力差劲。” 下一秒,他眼中克制荡然无存,冷硬手掌扣住她细腰,猛地往怀里一带。 她惊呼一声,来不及反抗,就被牢牢禁锢在他大腿上。 他垂眸,温柔的暖光下视线炙热,带着点危险的侵占欲,重重咬了下她的耳垂,嗓音微冷:“所以呢?所以姜小姐要跟我上床吗?” 姜大小姐感受到腰上那手掌滚/烫,掐得她腰肢生疼。 她在这般强弱比对下微微退怯,下一秒又强撑着鼓起勇气,搂住了他的脖子,声调勾人:“如果林警官想要的话。” 说话只说半句。 将人的遐思无限放大。 喉结上下滚动,林辞均手背青筋突起,快被这小妖精折磨死了。 他恨不得现在就将她压在身下把她弄哭。 让她一夜一夜地都下不了床。 让她知道背叛真心的下场。 但还不到时候。 他压下眼中躁动不安的情绪,唇边勾起点轻浮的淡笑:“很可惜,我不是很想要。” 他将人松开,懒洋洋地:“比起姜小姐,我更想休息。” 姜早还勾着他的脖子,坐在他怀里,眉头总算不可置信地拧起来。 还没有人能在这种情况下推开她! 没有! 她眼中忽而泛起点朦胧雾气,漂亮卷翘的头发衬得她愈发像展柜橱窗中的珠宝。 易碎,又珍稀。 她娇气得要命,不肯动,就这么瞧着他,开口就是质问:“你为什么老是推开我又接近我,你讨厌我吗?” 林警官罕见地沉默住。 他在脑海中预演过无数种情况。 包括当下,他也想好了各种应对之策。 然而在看到她泛红鼻尖的一刹,什么底线统统都丢了个干净。 他舍不得她哭。 舍不得她有半点伤心。 可他又迫切地,想得到她。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泪珠啪嗒滚落。 姜早抽抽鼻子,打算从他身上下来:“我知道了。” 然而下一秒,他又抚摸上她的脸,低头,轻柔地吻了吻她眼角泪珠,无声叹口气:“你睡这里吧,我出去睡。” 他将她抱到床上,起身离开。 背影不知怎得,竟有两分孤寂。 姜早擦擦脸,看他看了好久,然后,躺下去,捂住自己扑通乱跳的心脏。 - 夜已深,书房里仍亮着盏小灯。 林辞均坐在办公桌前,指腹轻轻摩挲着照片。 再一次破例,是因为她的眼泪。 他的计划周密,是要让她真的爱上他。 而非那种浅薄的,风一吹就散了的喜欢。 他知道她永远不会因为过去的事情后悔。 她只会对更新更刺激的事物产生兴趣。 而他,就要变得更新,更让她觉得刺激。 - 自回国以来,虽倒了时差,但也不知是不适应还是什么,姜早一直没能睡个踏实觉。 倒是这一晚睡在林辞均家,莫名睡得极好。 大概是因为空气中浅淡又好闻的香薰味,又或者是极为舒服又亲肤的床单。 总之每一处都在她最舒适最安心的点上。 更让人安心的,是外头还睡着个林警官。 即便晚上突逢灾祸,也没给她留下太多心理阴影。 睡得好,等第二天醒来一看手机,已是中午十二点。 手机屏幕两条消息。 一条是八点三十发的:【睡醒了出来吃早饭。】 另一条是十一点四十发的:【睡醒了出来吃午饭。】 姜早略微有点不好意思。 分明她是来照顾人的,居然要对方来催促自己吃饭。 但这种不好意思也只有一小会儿。 她慢吞吞回了个:【来了。】 她不紧不慢爬起来进房间自带的卫生间洗漱。 令人意外的是,不管是里面还是外面的卫生间,都放着各种一次性用品的小篮子。 甚至连女士款新睡衣都有。 那种酸溜溜的感觉又涌上来。 她刷着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像个小孩似的自我安慰:“无所谓,谁稀罕林辞均。” 等洗漱完,她想起自己没带干净的换洗衣服,干脆懒得换,穿着睡衣就走出去。 林辞均正从厨房端菜出来。 闻声视线在她身上停留一瞬,淡淡开口:“需要什么衣服,我让助理给你去买。” 她偏要跟他作对,撇撇嘴:“我就想穿睡衣。” “姜小姐,昨天吃的教训还不够多吗?” 林辞均语气始终平缓,将筷子放到她跟前,“先是开门的时候不知道遮掩,现在又在陌生男人家里穿着睡衣到处晃,需要我给姜小姐科普一下安全知识吗。” 他将陌生两个字咬得极重。 姜早却仰起头,用那双秾丽漂亮的狐狸眼盯着他,语气天真又明媚:“为什么不可以?林警官又不是没见过。” 林辞均表情未变,在她跟前坐下,同她对视一眼,弯了唇角笑:“如果姜小姐非要这么做我也不会阻止,只是我以前见过的女生,不会这样。” 他很知道姜早的痛点在哪里。 大小姐下一秒就撂了筷子,气冲冲地:“林辞均!你不许在我面前提其他人!” 鱼儿又一次上钩。 这回林辞均没跟她作对,给她盛了碗汤笑:“姜小姐不愿意听,那我就不说了。” 分明是顺从的,姜早不知怎得,还是有些气恼。 她闷闷不乐地喝着汤,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要照顾林辞均,夹了几筷子肥肉进他碗里,凶巴巴地:“吃。” “我不吃......” “吃!” 大有他不吃就闹个翻天覆地的气势。 真真是任性极了。 林辞均眉眼舒展,吃了一口就被腻到不行,她倒是开心得很,桌子底下的小腿乱踢,将拖鞋都踢开半米远。 等吃了饭,姜早自觉承担起洗碗的责任。 说是洗碗,其实也就是将碗扔进洗碗机里。 等做完这些,转头瞧见冰箱里有桃子,她又拿出来切。 姜大小姐笨手笨脚,厨房里就传来一声惊呼。 指尖深深一刀,血跟不要钱似的往外冒。 慌乱之中转头,方才还在沙发上坐着的林辞均就已经出现在门口,有条不紊地翻出医疗箱,拿出纱布按住她的手指。 疼痛来得迟缓。 姜早吓得发懵,耳边传来林辞均气急败坏的声音:“谁让你动刀的?出来。” 第一反应,居然是委屈得想哭。 她扯了扯林辞均的袖子,眼眶红红:“你明明就很担心我,不是吗?” 伪装暴露在林辞均自己也没想到点的节点。 他没应话,好一会儿才嗓音发冷,开口:“以后不要再进厨房了。” “你好凶。” 姜早总算感觉到疼,她咬了咬唇,看着被血彻底染红的纱布,声音里多了两分哭腔,“林辞均,我不喜欢你这么凶。” 她仰起头,雾蒙蒙的眼睛看着他,咬字不清地撒着娇:“你哄哄我。” 安静在两人当中蔓延,林辞均将她拉到沙发旁,让她坐下。 片刻,声音微哑,做出让步:“我知道了。” 他拿出碘伏,在她跟前微微弯腰:“可能会有点疼,忍一下。” 她连连摇头:“忍不了,林辞均,我怕疼,你知道的。” 他当然知道她怕疼。 姜大小姐从小没受过什么苦,被娇养得细皮嫩肉。 轻轻掐一下,身上就能留下印记。 他放缓了声音,腾出一只手将她的脑袋按进怀里:“不看就不怕,听话。” 她死死地埋着头,无助地嗯一声。 好在碘伏并没有这么刺激。 但原本伤得有点深,等消完毒,姜早还是不可避免地,额头上冒出层薄薄的汗。 林辞均拿创口贴给她缠上,掌心温热,抚上她的侧脸,轻声道:“好了,没事了。” 她耷拉着头,说了声:“谢谢。” 心脏又跳得厉害。 过了会儿,林辞均走开,她不安地抬头,就见他倒了杯水过来,塞到她手中:“休息一下。” “嗯。” 气氛不知怎得,略微有点尴尬。 过了会儿,林辞均打开电视询问她的意见:“要不要看电影。” 两个伤患,似乎也没有其他更好的选择。 姜早点点头,随意挑了部丧尸片让他放。 只是两人坐得远,没两分钟,姜早就不安分地朝他看去,轻声细语地撒娇:“你能不能坐到我旁边来,我有点害怕。” 她这会儿瞧着太可怜了。 昨天被变态闯入房子,今天又划伤手指。 饶是心理素质再强大,也略微有点承受不住。 林辞均迟疑了半分钟,起身,坐到她身边半米远的位置。 姜早下一秒就挪到他身边,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半边身体靠在他身上。 余光里,林辞均能看见她半截在外的小腿,和冷白脚踝上的铃铛。 勾人犯罪。 电影有些无趣,进行到一半,姜早百无聊赖地把玩着手上的创口贴。 林辞均瞧见后,扣住她的手腕,没让她再动。 她却好似瞧见什么新奇玩意儿,片头,莹亮的眼睛望着他,在电影的爆炸声中问:“林辞均,要接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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