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姑爷怜惜奴婢。”
片刻后，屋内传出高亢声音，惊醒隔壁的绿柳。
绿柳砸吧砸吧嘴，没过多在意，又睡了回去。
半个时辰后，楚天南心满意足的吐出浊气。
至于红翠，已经沉沉睡去，额头布满香汗，累的够呛。
发泄完火，楚天南理智回归，思索回聚财居的事情。
距离杜伯平离开，正好十天。
正常来讲，早该从上京回来了，为什么音讯全无？
他心头难免不安。
第二天，拍了两个亲信去找人。
同时，溥云衫也令人送来密信，信中表示回春阁来了个人，是楚天南需要的。
楚天南大喜过望，估计是溥云衫找到副千户郑戎方破绽了。
十天前他就拜托溥云衫调查都金鑫和郑戎方。
尤其是郑戎方，盘踞云川府多年，手中爪牙无数。
如果说他和聚财居没勾结，不可能。
所以，务必得把他弄下台。
可惜，郑戎方行事谨慎，做人做事从不招摇，难以拿捏把柄。
回春阁。
溥云衫带楚天南往内走。
“我的朋友身份不一般，正好找到郑戎方资料。可脾气同样古怪，对男人更是没耐心，你讲话小心些，一不小心得罪，就麻烦了。”
好古怪的说辞，什么叫粗糙的舌头将她伺候舒爽？
溥云衫忍不住翻白眼，无奈摇头。
“别整的人家贪图男色似的。她是青州人，搞不好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呢。”
“青州人啊……”
楚天南点头，忽然停下脚步，瞳孔震荡。
“青州人？女人？大内侍卫？”
“对呀，怎么了？”溥云衫疑惑。”
“她是不是姓孙？”楚天南硬着头皮询问。
“对呀，你……喂，楚公子，不要擅自闯进去，你会惹怒她的。”
“惹怒个毛！”
楚天南大步流星，将房门推开，熟悉的身影赫然映入眼帘。
身影目光如炬，一身劲装英姿飒爽，将修长笔直的长腿包裹其中，夺人眼球。
黑色的披风披在肩上，随着微风轻轻飘扬。
高马尾随意扎着，眼眸冷冽，锐意惊人。
不算硬朗的五官，散发强势，形成极其独特的美丽。
正是孙丽清！
孙丽清望向楚天南，眉头微皱。
“怎么是你？你来这干什么？”
溥云衫气喘吁吁跟进来，“你俩认识？”
楚天南走到孙丽清面前，撇嘴：“说走就走，信都不留一封，就那么急？”
孙丽清解释：“上头命令，来的太急太快，任务太过关键，哪有时间告诉你？”
说到这，她觉得自己态度太软，应该强势一些。
“怎么？我去哪还非得告诉你不成？”
楚天南挑眉，“师姐，你怎么如此没有良心？当初在天香楼，咱们可是有过命交情的，你全都忘了？”
闻言，孙丽清猛然起身，脸色涨红，将手中茶杯捏碎，勃然大怒。
“闭嘴，谁让你提起往事的。”
楚天南还要继续调笑，就听孙丽清威胁。
“说，你继续说，再说，这辈子都别想要郑戎方和都金鑫的资料。”
顿时，楚天南忍住，狗腿般的跑过去，拉孙丽清坐下。
“师姐，我就跟你开个小玩笑，别气别气，别人生气你不气，气坏身体没人替。瞧我这烂嘴，口无遮拦，以后注意。对了，这段期间你又去执行什么重大任务了？”
别说，师姐的玉手真滑嫩，也不知那里嫩不嫩。
孙丽清压根没注意到他在揩油，正色道：“少过问我的任务，反正这段期间我会待在云川府。”
楚天南点头，正想开口，就听茶杯碎裂的声音。
“我已经问很多遍了，你们怎么认识的，结果没人理我，全都是哑巴？”
溥云衫气急败坏，口无遮拦。
她讨厌被无视！
楚天南笑道：“她是我师姐，伉俪情深的师姐。”
孙丽清恼怒，“你当我没念过书，不懂伉俪情深的意思？”
“自己人自己人，想怎么说怎么说，何必在意？”
孙丽清没接话，看向溥云衫，古怪道：“你为何会和他混在一块？他不是好东西！色中恶鬼！”
特么含血喷人，老子什么时候成色中恶鬼了？
楚天南额头青筋凸起，又不敢光明正大反驳。
紧接着，溥云衫和孙丽清开始吐槽楚天南，说什么他色啦，喜欢装啦，贪财啦。
一唱一和的，总之在她们嘴里，楚天南就不是好东西，罪该万死。
楚天南在一旁细数他的罪过。
按照当前律法，她俩给他泼的脏水，足够他砍上百次脑袋。
“喂喂喂，够了啊，做人别太过分！”楚天南咬紧牙关，忍不住打断。
“我何时做过叛乱的事情？还强迫妇女呢？师姐，你把话解释清楚，我不背黑锅。”
孙丽清冷笑，“初次见你，不就是来抓你的？你忘了？还有，你还和天罗教那群邪女交往密切！更是放着家中娇妻不顾，和其他女子眉来眼去，真不是东西，恶心。”
楚天南张嘴，愣是一个字都反驳不出来，赶紧岔开话题。
“够了啊，聊正事。郑戎方和都金鑫的资料带来没有？师姐，你最好了，你是全天下最好的女人，赶紧把资料给我。”
孙丽清浑身一抖，“别嗲声嗲气的，恶心，正常讲话。”
溥云衫将门关上，三人凑在一块，秘密交流。
孙丽清道：“郑戎方，贺州人，出生书香门第，天赋很高。
五岁时他爹因为走私被抓，流放边疆，半路死了。
他娘改嫁，他被带到继父家，之后就给皇城司做事，凭借功劳，前后仅用十五年，升至副千户！
在没有任何背景前提下，短短十五年做到副千户，可见此人能力提高，能力极高。”
扯淡，人分三六九等，底层想要往上爬几乎不可能，无非是最深层的原因没被调查出来罢了。
楚天南点头。
“据我所知，他立的功劳说小不小，可说大也不大，是怎么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