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丽清脸色越发难看,忍不住自言自语。
“真是贱,就没见过这样的女人。”
马家。
马安洋眉头皱着,将筷子重重拍在桌上。
“换厨师了?为何菜变辣了?”
一个女人轻声解释:“没有换厨师,这是川州传来新的调味品,叫辣椒粉,所以才加了一点尝鲜。”
马安洋点头,“这味道不好,将来别用了。年轻人或许喜欢,我年龄那么大,就算了。”
话落,外头传来管家的声音,说一群老爷子过来拜访。
马安洋起身,眯眼。
“臭老鼠,畏首畏尾的,也不知道在恐惧些什么。”
说话间,朝外而去,来到会客大厅。
一群老不死的看到他来,站起来拱手。
马安洋随手一摆,“得了得了,坐下,年龄一大把,还整这些干嘛?晚上过来找老朽,是出事情了?”
一个老头笑意盈盈,“事情倒是没有,只是心中没底,不知朝廷何时结束重新丈量土地的事情。”
“跟老朽有什么关系?老朽又不是当官的,怎会知道?”马安洋嗤之以鼻,“管他们要量到什么时候,咱们不给量就行了,他们几个小娃娃能有什么手段?那叫吕和坤的,就是个傻子,没什么好怕的。”
王家家主轻声道:“可是,楚天南昨天下午回来了。”
闻言,马安洋眼皮一跳,随即皱眉。
“即便他厉害,又跟咱们没关系。他打仗能杀敌军,下马还能杀百姓不成?”
王家家主摇头,“您对楚天南或许不太了解,他喜欢杀人,手段狠辣。在京城,就因为一点小事情,将前京兆府尹给杀了,根本是不管不顾的那种人。倘若他硬要找麻烦,肯定不可能跟咱们讲道理。”
马安洋忍不住哈哈大笑,“可笑,他楚天南还能罔顾免死金牌不成?有本事就跟老朽不讲道理呀!老朽倒要看看,谁比谁更不讲道理。老朽不同意重新丈量土地,他就不能重新丈量土地。行了行了,别妨碍老朽休息,楚天南就是个小角色,毫无根基,有什么好怕的?毛都没长齐,就把你们吓成这鸟样,丢不丢人?”
一群老头面面相觑,非常尴尬。
马安洋皱眉,“行了,知道你们要准话,楚天南交给老朽对付,你们管理好自己产业,这下行了没?”
闻言,大家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如释重负,开始拍马安洋马屁。
“马家主豪迈,豪迈也。”
“马家主宝刀未老,英雄也。”
“有马家主这话,咱们心安了。”
大家拍完马屁就走了。
马安洋嗤之以鼻,“废物,扶不起的烂泥。”
他老脸古怪,摸了把肚皮,觉得有点疼。
“啥辣椒啊,狗屁玩意儿,也配进老朽的嘴?”
说着,上豪华茅厕,狠狠一通宣泄。
宣泄完,就有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姑娘,进来,替他舔干净。
马安洋舒服的眯起眼睛,站起来。
“真舒坦,比毛糙的纸舒坦多了。”
说话间,准备提裤子,结果,肚子又疼了,想拉,可是怎么拉都拉不出。
“快,用吸的。”
小姑娘急忙照做。
不吸还行,一吸更疼,气的马安洋反手一个巴掌,怒不可遏。
“畜生,废物,连点小事都做不明白。”
骂完,随手捡起一根龙头拐杖,狠狠往小姑娘身上打去,打的她鲜血横流。
“狗东西,敢躲?”
他发狠,高举拐杖,继续狠打。直到将人打死,才把拐杖丢掉,坐下,直喘粗气。
“来呀,将这臭东西丢出去。”
外头家丁寂寞进来,将尸体抬走。
张浩达那边带着人马武装到牙齿,等在城外,等候楚天南命令。
楚天南取出地图,交给张浩达。
“上头已经做好标记了,二话不说直接抄,不得放过一个人,管他老虎还是苍蝇,一锅端了,敢有反抗者立刻杀掉。”
张浩达拱手,“元帅放心,小事情罢了,必然办妥。”
楚天南目光幽幽:“行动。”
“是。”
张浩达抽出大刀,带上人马,冲进城内。
楚天南则是坐进马车,跟随其后,想知道今天晚上是否会有别样的收获。
他先让张浩达带人进一处青楼,将青楼里外三层包围的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谁都逃不了。
吕和坤刚刚抵达,询问怎么处置里头的人马。
吕和坤的态度和以前不一样了,变得谦卑。
不仅如此,言语也变得果断、简洁,具备力量。
楚天南想了想,道:“先收押起来,连夜审问,至于其中女子来历,调查详细。”
“是。”吕和坤立刻照做。
张浩达拱手:“楚大人,有几个身上携带武器,拒捕,被杀了。”
楚天南眯眼,声音冰冷。
“敢对官兵动作,莫非有不得了的秘密需要掩藏?我就在此处,亲自审问。”
他大步流星,进入大厅。
里头,一堆人跪着,边上还有几具尸首。
楚天南看了眼环境,奢华无度,比起京城青楼有过之而无不及。
至于接客的女子,整体质量很高,貌美非常。
难以想象,这样的女子会被迫沦落至此。
楚天南并没直接审问,看向日月教主,询问:“是否有你的人?”
日月教主撇嘴,“我根本不管这些,不清楚是不是有日月教的人,还不如问问金轮法王。”
金轮法王可没跟来,说了跟没说一样。
楚天南环顾四周,高声道:“老鸨是哪个?过来!”
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忐忑地往后躲了两步,碰了碰旁边的胖老爷。
“大人,他才是这里的老板。”
楚天南转移视线,瞪着胖老爷,吓得胖老爷抖了个哆嗦,连滚带爬过来。
“官爷,我,我就是这里的老板,不知道哪里得罪了您,才如此这般。”
“我是来调查你们这里的女人,是从何处找来的?”
老板急忙解释:“全是正规途径买的,都有卖身契,也是他们爹娘卖的。您若不信,大可以审问。”
姑娘们急忙出声,表示是自己在外头活不下去,自愿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