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唐棠不提汪洋,周云宴还不至如此。
可现在,在这三个字的刺激下,周云宴突然感觉那个男人无处不在。
即便是此时此刻,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唐棠的心里还始终都有一个汪洋。
他永远都不是独占。
这种滋味真是不爽。
手下的东西故意用了些劲儿,身下的女人吃痛地哼了一声,而后一个软绵绵的拳头捶在了周云宴的肩上,他顺势抓住了她的手腕,越过女人头顶,反而让她无法动弹:
“唐记者应该也懂的,这是今天我给你特殊待遇应有的奖励。”
周云宴说得理所应当。
此时的他倒是摘下了自己的绵羊的外壳,暴露出来的是狼性本色的獠牙和利爪。
唐棠紧紧闭上双眼,双唇抿成了一条缝,她不敢睁眼,而身体也不敢反抗——
成年人的这些事情,都是如此。
予取予求。
天上没有免费的午餐,只有免费的陷阱。
身体绷紧得像是一根棒球棍,笔直的双腿在男人的两腿之间,细长白嫩。
鸭子到嘴边的时候,周云宴就喜欢细细品起来。
他俯下身,嗅着唐棠身上独特的香味儿,那是一种果香,但又带着一种欲罢不能的穿透力。
手指上的一层薄茧让男人的触碰更加挑逗神经,唐棠像是等待采摘的玫瑰,脸快要熟透了。
她闭上眼睛,大脑拼命地告诉她这一切都是不该发生的,但自己已经做了既得利益者,她没有回头的余地。
“咚咚咚。”
突然,房门被人扣响了。
唐棠身子一抖,周云宴好看的桃花眼微微笑着:
“怎么?害怕了?”
“嘘!”
唐棠拼了命想要从男人的身子底下挣扎出来,但两人的力量实在是太过悬殊,她只能像是岸边的游鱼胡乱地扭动。
“别说话。”
而门外,保洁员阿姨的声音传了进来:
“您好,有人吗,客房服务。”
“不用了,谢谢。”
唐棠回答得有些着急,她直勾勾盯着周云宴,感觉他好像随时都会扑到自己身上。
“看来,唐记者也挺期待的。”
他没羞没臊地说了句,低头就吻上了女人的唇。
唐棠的吻技很生疏,甚至她都不知道要怎么去迎合周云宴。
但后者倒是很有耐心,在唇齿间的交缠中又永远掌握着主动的地位,唐棠不小心咬了周云宴一下。
看着身下的人儿像冰块一样逐渐化开,等他抬起身子时,唐棠轻咬着唇:
“抱歉,我……不太会……咬疼你了?”
“我想,咬的环节应该还没开始?”
周云宴自诩不是一个对下半身无法控制的人,但面对唐棠的时候,那方面的心思却怎么都按捺不住。
虽然没有处女情结,但周云宴此时也忍不住想,如果唐棠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少女该有多好,这样她的身体只属于自己一个人,而和汪洋没有任何关系。
他只是无法想象唐棠在汪洋身下也是这般娇媚明艳,让人爱不释手。
可即便是现在这样,他也已经很满足了。
实际上,周云宴比任何人这都知道,虽然自己的身份没有对外曝光,但即便不作为周家的继承人,而是顶着脑科学奠基人之一的名号,和一个有夫之妇勾搭在一起,对他来说都是饮鸩止渴。
更何况,周云宴出身老钱。
但此时,云泥之间,他甘愿饮鸩止渴。
男人舔吻过她的腿,唐棠的大脑一片空白,她明明感觉到自己有反应了,但还是推着他俊俏的脸——
我到底在干什么……
越是心绪的时候,人的感官就越是会被放大。
此时,走廊上路过的人、推过的布草车……没一个不在刺激着她的神经。
这种不安和恐惧又让她的大脑浮想联翩——
房间里会有摄像头吗?
汪洋回来之后会看到吗?
种种疑问将她包围之后,就在周云宴脱下她单薄的衣物时,唐棠猛地从床上起来。
还好周云宴反应很快,后退了半步,将女人抱在怀里。
“怎么了?”
“我……抱歉,周云宴,我真的……做不到……”
他愣了一下,身上的一股邪火儿瞬间涌了上来,他不知道是自己生唐棠的气还是在生自己的气。
他本该知道会是这样一个答案。
可怀里是娇娇软软的人,一低头还能看到她胸口无限风光。
他用力地拥抱着她,好像要将人嵌入胸膛,可只片刻就松开了唐棠,眼底不见愠色——
我只是想睡她,又不是爱她,倒也不急于这一时。
只要她有求于我,那就永远都有睡她的机会。
“周云宴,我……”
“唐记者提醒得很及时,正好我也想起来,现在有学术会的答谢宴,唐记者要不要和我一起过去?”
周云宴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衬衫,唐棠立刻站在男人身前,乖巧地将他解开的皮带扣上:
“谢谢周主任。”
唐棠知道,这是之前主持人给自己提到的那个聚餐。
而周云宴正在摆弄自己的衣领,就感觉到小腹上两只小手不安分地来回摆弄着,挠的人心里直痒痒。
而唐棠并不会系男士皮带,她之前也没有给汪洋系过,虽然现在是想要巴结一下周云宴,但自告奋勇之后好像并没有取得什么好结果。
“……”
她越系不上越着急。
“唔!唐记者,我的腰有这么细吗?”
“对不起对不起!”
周云宴的手握住唐棠的手,然后教着她怎么扣皮带:
“看来唐记者之前很少帮自己老公做这种事情?”
“我们……”
唐棠只说了这里两个字,没再继续。
拿着梳子给唐棠整理了一下头发,周云宴咬了一下她的耳朵:
“我在楼下等你。”
等周云宴出门之后,唐棠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屁股坐在床上,半天都没有缓过劲儿来。
“我到底在干什么……周云宴今天是帮了我大忙,我……那我也不应该和他睡觉啊!唐棠,你的礼义廉耻去哪儿了!”
刚被周云宴梳好的头发就被唐棠揉成了一团毛球。
————
A国,列克星赌场。
人声鼎沸,纸醉金迷。
西装革履的人服务人员在里面端着酒水忙碌穿梭,每个台面上都人满为患,五颜六色的筹码被推得歪七扭八,甚至吧台上都堆满了金钱和支票。
左手搂着一个金发美女,右手在她的胸前揉了一把,汪洋嘴里叼着一根雪茄,抽完之后咳嗽了两声:
“今晚我的手气可不是你们能比的,来,给我把筹码都拿过来!”
他在女人的翘臀上拍了一巴掌,女人娇笑着将筹码揽在胸口,汪洋从里面拿了一枚橙色、上面写着“5000”的筹码塞到了她胸前的软肉之中:
“拿去花。”
端起一杯酒水,他一饮而尽,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而后搂着身边的女人准备离开。
“哎,汪哥,打算去哪儿啊?”
旁边的人都起哄围了过来:
“手气正好,才是要发挥的时候。”
“就是啊,怎么这就走?”
汪洋捏了一把女人的屁股:
“辛苦一天了,该犒劳犒劳自己了。”
“别啊,女人好找,这手气也不好等啊。再说了,这儿迷情药最发达,什么样的女人睡不到?我给你找更好。”
中介一边拍着汪洋的胸口,一边把他拉到赌桌边继续坐下,然后踹了那女人一脚,嘴里骂骂咧咧:
“滚!”
重新坐在赌桌上,汪洋脸上尽是贪婪和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