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凤鸣确定消息之后，立刻返回牧妖城进行最后的战备。
6号前哨的气氛也越来越紧张。
上千名修士和凡人穿过传送门，抵达了6号前哨。
他们在一名三才境控土修士的主持下，修建起了大量防御工事。
牧妖城将在这里发起一次狙击，不但要尽量拖延时间击杀妖族，也是一次火力侦查，确认妖潮的攻击力，以此为后面的战斗做评估。
仙界人族与妖族进行了无数年的战斗，指挥大规模城防战争早就成为一种专业性极高的工种，每个人类城池都会专门培养这种指挥人员，他们的修为可能一般，但是常年专研城池防御，针对各种情况都有一系列成型的解决方案。
三才境控土修士就是这么一位指挥官，除了他之外，还有一名薛凤鸣的心腹嫡系薛悟心配合他镇场。
毕竟是武力至上的世界，没有强大的武力做背书，很多修士并不愿意听从低境界修士的指挥。
薛悟心一抵达6号前哨，就拿出三枚玉简，对所有人宣布道：
“这里是化妖功！妖潮还要几天才会抵达牧妖城，但是薛城主信守承诺，决定提前发放！不过，由于物资紧缺，暂时无法炼制足够每个人使用的玉简，我们这里只分配了三枚。大家可以自由传阅、随意复制。”
众人眼睛一亮，欢呼起来：
“薛城主万岁！”
“人族不朽！”
薛凤鸣果真兑现了自己的承诺！
这让所有人兴奋起来。
化妖功！
牧妖城顶尖的功法之一，就这么轻松地发到了大家手上！
至于只有三枚玉简，众人倒是不太在意。
牧妖城为了这次守城，肯定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仓库里的灵材估计已经耗尽了。
他们无论如何也拿不出那么多灵材打造几百万枚玉简，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过大部分修士手里都有空白玉简，可以复制功法。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喜气洋洋，就连即将抵达的妖潮都没有那么恐怖了。
江凡站在人群中，淡定地看着这一幕。
清筎低声道：
“这薛凤鸣倒是有点脑子，这么快就把化妖功发下来了。”
江凡笑道：
“他不敢拖。”
妖潮已至，消息根本压不住。
薛凤鸣如果拖个一天半天的，对士气有巨大的打击，说不定会有人临阵脱逃。
既然如此，反正拖到最后也得拿出来，还不如提前下发鼓舞士气。
清筎看江凡一脸淡然，好奇地问道：
“你不想要化妖功？”
江凡无可无不可地道：
“无所谓，我手里已经有很多功法，学都学不完，就连大道拳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琢磨透，哪有时间去研究新法术？”
清筎骄傲地道：
“你倒是聪明。我可以告诉你，牧妖城的路子十有八九不是正道，把自己变得人不人妖不妖的功法，不值得修炼。”
江凡笑了笑：
“那什么是正道？难道大道就是正道吗？”
“嗯？”清筎颇为诧异：
“看来，你这么快就对大道拳真的有所领悟了。你真的很有天赋，真不愿意做我徒弟？”
江凡笑而不语。
师生恋确实刺激。
但是没必要。
前方的薛悟心又道：
“学习化妖功需要化妖法果，18枚上品灵石一颗，大家可以从刘账房这里购买，不过第一批数量有限，先买先得。”
众人顿时脸色微变。
“这么贵！”
“18枚上品灵石！”
虽然贵，但是众人并没有什么异议。
在法果这事上，大家还真怨不了牧妖城，薛凤鸣早早就说了，法果必须靠自己买。
法术典籍可以复制，法果只能靠种植和积累。
像化妖功这个级别的法果，本来就很珍贵，牧妖城又能有多少积蓄？
再说了，就算法果再多，现在上百万修士一起学化妖功，法果也必然紧缺！
而且，现在还只是暂时的价格，再过段时间，价格不知道要涨到天上去。
众人都犹豫起来。
不仅掏不起的人犹豫，就连能掏的起18枚上品灵石的，也很犹豫。
化妖功刚到手，连看都没来得及看一眼，就要掏那么多灵石买法果，谁也下不定决心。
万一自己对化妖功没有天赋，学不会呢？
岂不是白买了。
刘账房看众人有些犹豫，便大声喊道：
“诸位道友，你们知道牧妖城有多少人想买化妖法果吗？非常多！先到先得，后买的我就不保证什么时候能提供了。”
众人更加骚动。
刘账房说的没错，化妖功已经分发下去，几百万修士，肯定有无数人买。
如果这一批库存的化妖法果卖完了，下一批什么时候才能等到，谁也说不清。
杜钰也纠结不已，她所有储蓄也不过20多枚上品灵石。
一次性掏出18枚，简直是让她割肉。
江凡看她纠结的模样，有些好笑，便道：
“赶紧买啊，就算你不用，转手卖出去也能赚钱。”
杜钰瞬间反应过来。
对啊！
这么多人抢化妖法果，这东西必然暴涨！
买到就是赚到！
“多谢李前辈提醒！”杜钰诚挚地道谢了一句，然后就高声道：
“我买！”
说完，就挤到最前面，掏出18枚上品灵石。
刘账房大喜：
“好！报上名来，我给你登记！每人限购一颗！”
他二话不说，就把杜钰的名字记录在册，再收了18枚上品灵石，当场就给了她一枚化妖法果。
杜钰颤抖地交出18枚上品灵石，激动看着手里的法果，这可是她花了大半身家买下的，希望不要亏本。
有了第一个打破僵局，剩下的人都坐不住了，赶紧挤上去购买。
“我也要！”
“我要！我要！”
很快，100枚化妖法果就卖了一空。
众人更加骚动。
“刘账房，快去再取些化妖法果！”
“我还没买呢！”
“诸位稍等！我去仓库看看还有没有。”刘账房安抚了众人一遍，就兴冲冲地回牧妖城。
买到化妖法果的兴高采烈，抓紧时间去复制化妖功。
没买到的则忧心忡忡，生怕没有了：
“糟糕！我根本没有那么多灵石怎么办？”
“我前几天买了丹药，灵石用得七七八八，这下麻烦了！”
薛悟心也露出了笑容，奇怪的是，他一点也不着急，并也不催促众人赶紧工作。
杜钰回到江凡身边，越发感到手里化妖法果的珍贵，又郑重地感谢了江凡一番，才好奇问道：
“李前辈，大家都只想着化妖法果，薛前辈为什么也不着急？”
江凡淡笑：
“不出意外的话，薛悟心和刘账房是包销的，你们买法果他们就有分成，买的越多他们越赚。”
杜钰恍然大悟，顿觉可能性极大：
“李前辈真是慧眼如炬！”
就连清筎也惊讶地道：
“你还挺懂经商之道？”
别看清筎厉害，但是她常年都专心于修炼，根本不会分心他物，在这种事上其实颇为稚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