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还想要挣扎,可是宋朝安的力道太大了,她根本动弹不得。
心中虽然有了闷气,可当嘴唇贴紧的刹那,先前的委屈顿时也跟着烟消云散!
她委屈的原因,不过是因为得不到宋朝安的垂爱,好像自己一直以来的付出都是透明的,没有人会放在心上。
可只要发泄一通,这份怨气并不会积攒太长的时间。
要不然,慕容雪也不会一大早的就起来,召集军中嫡系开会,准备应对叛军。
“唔……”
宋朝安从底下将她的细腰搂住,轻轻贴近她雪白的脖颈。
两人呼出的热气在各自的身上游离开来,慕容雪也顺势搂住了他的臂膀,微微轻启唇瓣。
……
典狱司。
城防戒严之后,除望楼外的所有侦查力量都往典狱司的方向靠拢。
孟山海领衔的皇城司及禁军兵马也在一个时辰之后抵达。
半空的黄色烟雾逐渐虚化,预示着所有皇城内部的望楼已经被全部攻占,凉州黑甲军掌握着内城所有的城防布局以及高空勘察的视野。
此刻的典狱司却比内城的街道还要热闹,不断有伤员从里面抬出来!
“郑玉思呢?”
“孟将军,早间的时候就把郑玉思转移了,以及一众党羽,现在典狱司就是一个空壳子!”
孟山海微微有些诧异,随即想到莫长宇在临行前交代过一件事。
除了中枢机构之外,军部所有调令都由皇后一手安排,所需要的流程也都只是从宫中直发,可以直接跳过皇权。
也就是说,皇后懿旨也能调动城防兵马。
先前孟山海还以为莫长宇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皇后还真有这么大的能耐……
“那现在里面是什么情况?”
“凉州黑甲军的暗探又或者是斥候在里面,大约有三十余人,其中是以一个女人为首的精锐斥候,让兄弟们吃尽了苦头……”
“损伤多少?”
孟山海皱着眉头问道。
眼前的狱卒看向后面的副都统,随即后者主动站了出来。
“接近两成……”
你大爷的!
孟山海咬着后槽牙,从腰间抽出佩刀,看向还靠着门口的那几人喊道:“都给老子让到一边去!”
“一个女人都抓不住,不知道朝廷每个月给你们那么多军饷是干什么吃的!”
其余的人顿时被羞辱的面红耳赤,可又不敢多说什么,只能乖乖让开一条道。
孟山海提着刀走了下去。
地牢昏暗无比,可借着门口的视线,孟山海还是看到了最深处靠着墙的那个女人。
身姿曼妙,亭亭玉立,明明一脸清秀的五官,眼神和表情却无比凌厉。
“嘿嘿,狗官,你终于来了!”
马凝安就像是在等待猎物一般,将手中的长刀紧紧握在手中。
似乎等待的时间太久了,此刻她已经没有多少时间废话,直接提着手中的长刀飞扑上来!
如此凌厉的攻击手段,要是没在沙场上历练一番,绝对是没有这种凌厉的攻势!
原本孟山海还将她只是当做一般女人看待,此刻也提高了警惕,将手中长刀一横,迎了上去!
砰!
刀光在地牢身处闪过一阵火花,孟山海脚步不停,顺势翻转了自己的身形,可是下一秒,就看到马凝安脚步轻盈也跟着调转了身形!
她这是想跑?
“拦住她!”
此刻孟山海也懒得管地牢里的其他黑甲军,拖着长刀就想要追出去!
可立马就有两名不知死活的黑甲军发出两道弩箭,硬生生将孟山海的身形逼停了几秒!
就是这几秒钟的功夫,马凝安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门口!
孟山海追了出去,就看到外面已经乱做一团了,而那道轻盈的身躯已经跳上了一处墙头,飞檐走壁隐入闹市街区!
“这么多人,连个人都拦不住!”
骁骑营的都统指挥着自己人先上马,随即吹了一声口哨,剩下的人顿时分批进入闹市区域!
全城戒严之下,附近的居民都躲在了自己的家中,可要是这贼女破门而入……
孟山海不敢多想,让剩下的人将里面的黑甲军处理干净,也牵了一匹马,沿着马凝安逃跑的路线追了出去!
往前是东门的方向,她为什么要去那个地方?
难不成,那里有她的党羽在接应?
孟山海拍了拍马背,提高了速度。
果不其然,马凝安轻盈的身躯在屋顶上跳跃一番之后,竟然直接进入到了里面的勾栏之地!
虽说全城戒严,但这里面的生意可是照常做的!
孟山海将马匹栓在门口,骁骑营已经将四周都围住了,任凭马凝安的轻功再好,也插翅难飞!
老鸨走了出来,见到是一群官兵,顿时就想要回身将大门关上!
孟山海哪里会给她这个机会?
“皇城司已经下发了全城戒严的通知,你们竟然还开门营生,可是不将朝廷放在眼里?”
老鸨哪里见过这种阵仗,顿时被吓的双腿发软。
“官爷,您有什么事吩咐即可,小的一定照办!”
“我们在找一个人!”
“让你的人全部滚出来!”
二楼看台上浓妆艳抹的女人们吓作一团,如鸟兽一般四处奔逃!
骁骑营的兵马直接冲进大堂,亮出手中明晃晃的长刀。
“谁敢违抗命令,杀无赦!”
老鸨也在这时候喊道:“姑娘们,快快下楼,配合官差搜查!”
孟山海此刻也不心急了,与属下对视了一眼,后者立马就带着人直冲二楼!
这些打扮艳丽的女人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各个捂着嘴惊呼不已。
大堂有些吵闹,士兵在二楼搜寻了半天,却是一无所获!
难不成,混到这些的人当中了?
孟山海转头望去,充满杀意的眼神扫视每一张脸颊!
不在这些人里!
“报告将军,有一扇门打不开,里面有一些寻欢作乐的声响!”
“那就破门进去!”
“将军,对方说是工部尚书洪晃之子!”
孟山海眼眸一闪,将长刀入鞘,随即大步走上了二楼。
紧闭的房间里,正传来一男一女阵阵糜烂的声响!
这在勾栏之中很是常见,不足为奇。
可孟山海的耳力极好,已经听出了这女人声音就是刚才那名叛军暗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