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念眸子闪了闪,没表现出什么异样。
她是真没想到,魏刚能为她做到这个地步。
平时小打小闹也就罢了,反正他们两个一直是合作伙伴,也没人会质疑什么。
但这种场合站出来支持她......
还是以作伪证的形式,真是怪让她感动的。
这份人情,她记着了。
魏刚这句话作用也是十分显著的,她明显感觉到那两位主席的视线瞬间温和了许多。
“有什么发现吗?”
大领导接着追问,足见对此事的重视。
方才他可是一直不曾过问,由那两位主席主导。
“并没有。”
虞念摇摇头,这话音刚落,刘江山顿时面色一松。
只不过这口气还没松到底,虞念的下一句又让他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所以我决定暂离京都,看看会不会有什么动静。”
虞念似笑非笑的看着刘江山,确实有动静。
“我也不瞒诸位,我的原计划是还要再待几天的。
但......”
虞念十分坦率的交代了,她就是知道刘江山要对她发难才回来的。
毕竟刚才魏刚已经给她作证了,他们是商量后盯着这家人。
所以知道他们的一些动向很正常嘛。
“所以刘首长能否解释下,为何我离京钓鱼期间,上钩的是您?”
虞念这话问的是毫不留情面,用词也极为犀利。
开玩笑,刚才那位都不给刘江山面子了,她这个向来最能顺杆爬的人,那绝对是跟着领导的步伐走啊。
虞念这话又把注意力全部拉回了刘江山身上。
刘江山此时面色极其难看,他怎么知道还有这种该死的巧合。
要是早知道这个沈明珠,打死他也不会选在这个时候对虞念发难啊。
不过......他为什么这个时候对虞念动手?
刘江山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一种可怕的可能性,这一切全部都是虞念主导的。
从他拜访她家老爷子给他制造压迫感开始,一步步的引诱他走到现在。
她就是在沈明珠落网后,这才给他造出她不敌的假象,甚至还暂时离京避风头。
该死的,刘江山确实明白了。
但为时已晚了。
他要怎么说,没法说。
毕竟一步步都是他自己走出来的。
难不成他说全是虞念逼他干的?
莫说别人不信了,就是他爹来了也不会信。
不过在刘江山被打的节节败退的时候,他爹确实来了。
这可以说是首例了,按说他在退了以后,除非对他发出邀请来参加重要庆典,否则是没机会再踏入这里了。
当然这点并没有什么明文规定,是长久以来的默契。
但为了刘江山这个蠢儿子,刘老只能豁出去这张老脸了。
方才,就在刘江山带着虞念的罪证来搞三堂会审的时候,大院刘家同样在地震。
今天是刘家去京郊寺庙上香的日子。
刘江山选今天对虞念发难,也是有点说法在的,他觉得这个日子吉利。
刘少泽自然也是回刘家同他们一起去的。
只不过在半路上他就离队跑回大院了。
彼时,刘老正在见客。
他还不知道刘江山今天的操作,见的这个客人也是为刘江山打算。
或者说是为对付虞念做准备的。
刘少泽一副十分焦急的样子让人进去汇报一声,出来的见他的是管家。
“少泽啊,老爷子在见一个重要客人。”
管家出来拍了拍刘少泽的肩膀,让他有事先跟自己说。
“冯爷爷,这事儿耽搁不得。”
刘少泽很是焦急的靠近冯管家,低声嘀咕了两句。
“当真?”
冯管家听满脸诧异之色,语气带着惊疑。
“我怎么会拿这事儿玩笑,您赶紧跟爷爷说一声吧,我怕晚了就来不及了。”
刘少泽那激动着急的样子就差上手推着冯管家往屋子里走,恨不能自己替他进去。
只不过在冯管家转身后,刘少泽眼底划过阴霾之色。
他爷爷这儿规矩森严,他老人家见客的时候他是绝对不能过去打扰的。
说来也可悲,这些年的伺候,他爷爷都没给他这点特权。
他老人家见客,尤其是这些重要客人的时候,从来不许他在场。
刘少泽不难猜到原因,他爷爷不给他在那些大人物面前露脸的机会。
刘家的资源怎么能让他这个被放弃的人沾染呢。
不过也幸亏如此,今天这事儿他才能把自己摘出来。
这次刘少泽没等多久,很快冯管家便出来把他带到了老爷子的书房。
“少泽,这事儿你是怎么知道的?”
刘老脸色沉着,眼神犀利的看着这个孙子。
刚刚冯管家说这小子来报信,江山今天去跟虞念摊牌了。
“白叔跟我说的。”
刘少泽快速交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这位白叔是刘家的家庭教师,说是家庭教师其实就是刘江山的智囊团成员。
刘少泽虽然不常回刘家,但这位白叔却对他一直很好。
这事儿老爷子也是知情的,只因这位白叔曾言说,刘少泽是家里小辈中最出色的一个。
当然这话也没少给刘少泽招祸,可能就是这样,这位白叔对刘少泽总是多关心几分。
两人也算是比较能说的上话。
往常去京郊寺庙的时候,他父亲一般都会同去。
但今天他父亲不在,白叔却准备同去,而且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两人聊天间,白叔透出深深的担忧。
当然是刘少泽的刻意套话,以及这位白叔的配合。
或许也是想借着刘少泽的嘴通知老爷子,这也不算他出卖家主。
他对这事儿一直持反对态度,奈何家主不听。
“所以你就跑回来了?对你父亲这般没自信?”
刘老看刘少泽的目光依旧带着审视,看不出喜怒。
“那倒不是,我还安慰白叔了,父亲动手定是有把握的。”
“我回来的原因是在去寺庙的路上,我听少华说珍妮失踪了,他舅舅现在正在找人。”
刘少泽眼底划过讽刺,再抬头的时候已然满是焦急之色。
“我越想越觉得不安,实在放心不下便半路......”
“等等,珍妮是谁?”
刘老打断刘少泽的话,眉头微微皱起。
“爷爷,您不知道?”
刘少泽一脸惊诧的表情,甚至还夸张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椅子在地板上拖动的声音,划出了一道刺耳的声音。
“我该知道?那是什么人?”
刘老不悦的拧眉,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茶。
这般惊慌失措的干什么,他自小便教导这孩子,遇事一定要淡定,不能自乱阵脚。
他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就是那个跟虞念长的很像的女人啊。”
“噗......咳......”
刘少泽话音刚落,刘老嘴里的一口茶全喷了出来。
他听到了什么,跟虞念长的很像的人?
“你说什么?”
刘老都来不及擦嘴上的茶渍,双手一撑桌子站了起来。
他老人家难得有这般失态的时候。